霍巧巧並不理會他們的問題,而是義憤填膺的質問道:“他到底發表了什麼錯,你們這麼多人打他。”
“你跟他很熟嗎,爲什麼向著一個白癡說話,這小子看著就讓人眼氣,我們打他一頓,也算是活動活動筋骨。”
霍巧巧怒道“你們是那個院的,我要去告訴大長老。”
“這小師妹長的怪水靈的,可惜原來是這個傻子的相好。”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他們一片鬨笑。
“你們…………”霍巧巧怒不可言,她順手在自己的衣袖裡摸去,卻不料,自己身上的暗器早在幾天前就已經用光了,現在她的身上就是連一根針也都沒有。本想用幾根飛針教訓一下這幾個不良子弟。“算你們走運,今天沒有飛針了,不然一定叫你們嘗一嘗我們千鶴派暗器的厲害。”霍巧巧心裡這樣想。
但是這時候,段少聰一把抓住那個學員的手腕,只是稍一用力,那個學員就已經痛的哭爹喊孃的,段少聰狠狠的瞪著他,喝道:“再說一句廢話,我就先廢了你,讓你這本子都不能修煉。”
那個無賴學員連聲求饒“不敢了,不敢了,師兄饒命啊,不能修煉,我就和私人沒什麼區別了。”
段少聰冷冷的一把將他的手甩開,險些將他摔在地上。不過他們還是有些不服氣,剛纔那個說話的學員最段少聰他們怒道“你們是哪個院的,敢和我們鏡譚樓的學員動手。”
“哼,我是仁襄樓的學員。”霍巧巧冷冷的道。
“仁襄樓?”
“仁襄樓?”
“他們原來是仁襄樓的!”
這幾個學員一聽說是仁襄樓,立刻變得安靜起來。因爲他們都知道,能夠進入到仁襄樓修煉的學員,可不是一般人該去的地方,那裡是昆寧院專門爲連城大陸十大門派的弟子準備的修煉房,凡是在連城排名前十位的門派,纔有資格被安排到仁襄樓。
在昆寧院裡,修煉院也有三六九等,在連城大陸排名前十位的名門大派,都會被分配到仁襄樓裡學習,仁襄樓可不是一般人隨隨便便可以進來的地方,在這裡修煉的學員,要麼就是背景強橫,家勢都是無人敢招惹的後臺,要麼就是極具修煉天賦的頂尖修煉人才。
仁襄樓裡的學員,一般都是四大家族的專屬地,要麼就是除了四大家族之外的十大門派的門人,纔會有資格進來。而至於其他修煉院,都是一些實力比較小的門派,他們都不敢和仁襄樓的學員作對,生怕自己在仁襄樓惹上麻煩。
相比之下,仁襄樓學員們的待遇要比其他院落的學員優越的多。而且就連仁襄樓的修煉師,都是昆寧院頂尖的精英。
一個高個子學員對霍巧巧禮貌的問道:“不知道師妹是出自何門何派?”
“千鶴派的掌門,就是我爹爹嘍。”霍巧巧驕傲的說道。
這幾個學員一聽,立刻變得膽怯,這千鶴派可是連城大陸四大勢力中的一個,排名第二,掌管著十幾座城池,實力極強,除了千鶴派的功法有著督導造詣,暗器更是一絕。就連天下第一大派,玄冥派,對千鶴派也是忌憚三分,試問天下,誰敢對千鶴派不敬。
那幾個學員立刻在霍巧巧面前變得恭敬起來,高個子學員對霍巧巧歉意的說:“原來是千鶴派的千金,我們幾個不識好歹,有眼不識金鑲玉,剛纔衝撞了姐姐,請姐姐多多包涵。”
“姐姐不要和我們計較,您大人大量,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另一個學員怯聲道。
霍巧巧一聽,心道:“這幾個傢伙倒是變臉變得很快,真是牆頭草隨風倒。”於是她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說道:“那你們還不趕快把他扶起來。”
他們立刻照做,將倒在地上**的阮天扶了起來。霍巧巧走上前去關心的對他問道:“天,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
阮天傻傻的“嘿嘿”一笑,回答:“就是臉疼,還有屁股也疼,沒別的地方疼了。”他的臉上有兩塊青腫,嘴上還留著一道血痕。
霍巧巧不悅的對他們斥責道“看看你們乾的好事,怎麼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高個子忙道:“對不起,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欺負阮天了。”
“阮天?原來他真的叫阮天啊。”霍巧巧笑了笑對阮天問道。
阮天傻愣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阮呢?”
“哎呦,你傷的不輕呢。”霍巧巧拿出自己的手帕給阮天擦去嘴邊的血跡。然後就帶著阮天去了藥師那裡該阮天看傷去了。
那幾個欺負阮天的學員紛紛離開,這時候院管正好經過這裡,剛纔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他都已經看到了,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息。
段少聰卻叫住了院管,對他問道:“院管大人,請問一下,阮天爲什麼他不和我們一起修煉?”
因爲段少聰是仁襄樓的學員,所以說話倒也客氣,院管的對段少聰回答道:“你是有所不知,這個阮天他是個傻子,根本就沒有修煉的天分,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凡子等次,幾乎就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會和你們一起修煉呢。”
段少聰一聽更加覺得奇怪了,因爲在昆寧院的制度中有一條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如果要進入昆寧院修煉,必須達到玄士等次,而且斗數要在六個以上,但是這個阮天,竟然是凡子,斗數連一個都沒有,還是個雙項虛魂者,根本就達不到進入昆寧院的要求。
可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毫無修煉天分的人,卻在全天下最高等的修煉學院裡最大的問題,更何況阮天還是一個神智不正常的人。竟然會出現在昆寧院,倒是令段少聰有些迷惑難解。
“既然他不能修煉,爲什麼會在昆寧院裡?”段少聰對阮天曾將在這裡發生過的事感到越來越好奇,不過更多的卻是疑惑。
“嗐,這就說來話長了。”院管略微的低下頭,似乎在回憶當年的往事。然後接著說道:“阮天是兩年前來到這裡的,他聰明伶俐,天資聰穎,能說會道,很會討人喜愛,他原來是個正常的孩子,可不像現在這個樣子。”
“唔,這麼說,他在來到可沒有之前是正常人嘍,可是他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莫非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故?”段少聰狐疑的打量了一眼阮天。
院管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似乎在昨天夜裡沒有休息好,“這件事說起來也沒什麼,不過二長老不讓任何人提起阮天的往事。”
一提到二長老,段少聰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和霍巧巧遇見阮天的時候,阮天就說過二長老不叫他和他們見面,這個二長老就是昆寧院的第三號人物,昆寧院除了一位宗主以外,就是下面的長老們在管理昆寧院的大小事務。段少聰是個新學員,剛到這裡,還沒有見過昆寧院的宗主和衆位長老。也不知道這個二長老到底和阮天有什麼關係。
院管四處張望著,見到周圍沒人,這纔對段少聰說道:“不過說說也沒什麼關係,這個阮天本來也是一個修煉奇才,聽說他天生就是一個罕見的天魂者,他剛來的時候,本來他很勤奮,虛心上進,而且非常的癡迷修煉,所以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玄師等次,這樣的修煉成果,在昆寧院也是史無前例的,所以阮天一直都很受衆位長老的喜愛。”
段少聰一聽,立刻打斷了院管的話,他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院管,吃驚的問道:“什麼,才十六歲,竟然達到了玄師?”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段少聰自己心想,就是自己都自認爲修煉奇才,十一歲就突破了玄子,這已經是連城大陸上修煉的一大奇蹟了,但是阮天竟然比他還要恐怖,十六歲成爲玄師,恐怕阮天已經是世界上最年輕的玄師了。
一般情況下,一個修煉者要是沒有長年累月紮實的修煉基礎,在不到四十歲是不可能成爲玄師的,就算是極具天賦的人,最起碼也要三十歲以後纔會成爲一名玄師,段少聰自認爲是修煉界的天才加奇才,可是到現在,他十九歲才達到玄士等次高級,這和阮天的差距簡直是太大了。
想一想這個阮天真是個怪人,天生就是個雙生魂,但是都是不能修煉的廢魂,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其中一個靈魂發生了變異,成了天魂者,但是一下子在一年之內成爲玄師,可是現在卻變成了傻子,連一丁點魂力都沒有了。這樣大起大落的人生命運,著實叫人摸不清頭腦。
段少聰就是一個罕見的天魂者,而且成績相當優秀,剛滿十九歲,他的修煉成就就已經達到了玄士等次的十九個斗數,但是那個傻瓜阮天竟然十六歲就已經超越了他。天魂者本身就具有與生俱來的修煉天分,只要肯吃苦,勤加練習,就會每一年都會有所突破。這樣想一想,如果這個阮天現在還是個正常人的話,恐怕他早就已經成爲玄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