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福和于晶晶正在說話的時候,門外正在有人偷聽,這人不是別人,他正是安達爾,聽到他們的對話,安達爾心里很是不滿,一想到自己在于家忠心耿耿這么多年,全都是一心為了討于晶晶的歡心,但是現在他卻要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要嫁給別人,那心里頭很不是滋味,安達爾怒氣未平,想到這里就是心火大盛,于是離開了于晶晶的閨房門外,不知去了哪里。
而在客房里的阮天,此時正看著于家下人送來的藍色禮服發呆(連城大陸的習俗:新郎以藍色禮服為新婚衣裝。),整個人郁郁寡歡。
“小子,你真的打算要留在這里娶那個于晶晶嗎?”武神在阮天心里問道。
阮天苦笑的搖了搖頭回答:“這還用問,我當然不愿意了,在我的心里,只有冰藍兒一個人,她是為了我才死的,現在冰藍兒尸骨未寒,我還沒有給她報仇,怎么可能在另尋新歡。”
武神道:“你知道就好,那你現在要打算怎么辦。”
“我也正在發愁呢,那個比拉多城的城主好無賴,他根本就沒有讓我離開的意思,硬是要把女兒嫁給我,如果我要是硬走,當然沒人攔得住我,但是人家對我這么好,我總不能打出去吧。”想到這里,阮天一陣苦惱,喃喃自語道:“我要是像段大哥那樣,會什么鬼步迷蹤的魂技就好了,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離開這里,還不是一杯茶的功夫,只可惜,我還沒來得及跟段少聰學一學他的魂技,太可惜了。”
武神一聽笑了笑,說道:“想學魂技嗎,我有啊,可以讓你輕而易舉的離開比拉多城,不會被人發現。”
阮天卻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你,現在都快火燒眉毛了,眼看著就要舉行婚禮了,我哪有時間學魂技啊,現學現用也來不及啊。”
“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我要傳授你的這套魂技,其實很簡單,只要一炷香的時間你就可以掌握。”武神神秘的說道。
“是什么魂技,這么快就可以學會?”阮天迫不及待的問道。
“輕功。”
“輕功?”阮天訝異的問道:“輕功是什么意思?”
在連城大陸對于輕功的理解,并不是一種外法功夫,而是一種魂技,它是借用與人自身的魂力發出來的力量,使人的身體陳顯出輕浮的狀態,這樣就可以擺脫很大一部分的地面吸引力,要知道,人的靈魂本來就是一種輕浮之物,所以這里的輕功指的就是用靈魂來襯托繁重的肉身,使之好似鴻毛一般,可以腳踏枝柳如同麻雀。
“你這個老瘟神,你到底還有多少家底沒露出來?”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你還是趕快修煉魂技吧,要不然等你入了洞房,你就不愿意走了。”
“切,我阮天豈是你說的那樣見了美色就邁不動步的人嗎。”
“這個,很難說。”………………
于是阮天按照武神教給他的方法開始修煉輕功魂技,果然,在短短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阮天就基本上學會了如何運用魂力減輕身體的重量,使他可以輕輕一踏地面,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翻上屋脊。雖說阮天已經掌握了基本的輕功心法,但是畢竟他才剛剛學會,要想熟練地使用,還是需要日后的勤加練習。
阮天悲傷自己的行囊,一個彈跳,便以躍上屋頂,腳步輕踏,如同乘坐清風一般在半空漂移,然后再尋一個屋頂作為落腳點,如此不到十幾分鐘,他就已經逃出了于家。正要走出比拉多城的城門,不料這城門高大,城墻約有三丈,抬眼望去,烏蒙蒙的呈現在他的面前,對阮天來說簡直就是一座小山,以他現在的輕功水準,根本跳不過去。
“我靠,誰把城墻建的這么高,干個鳥啊。”
夜已深沉,城門早已經關閉,要想出城,恐怕還要等到明天早上,可是今天晚上于家人要是發現阮天不見了,還不把他找個底朝天才怪。
“奶奶的,又走不了啦。”
不巧的是,那個傷了心的安達爾這個時候竟然沒有呆在于家,而是一氣之下跑到城門來把手,他一邊坐在城墻上,一邊喝著悶酒,忽然瞧見 有一個人影站在城門前。心情不好的安達爾,正想找個茬,于是他從城墻上順著階梯走了下來,看到眼前人竟然是今天晚上婚禮的男主角。
安達爾做事被嚇了一跳,問道:“怎么是你?你不在于家大院和晶晶成親,跑到這干什么?”
一見到于眼前守城的人是安達爾,阮天心里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了下來。因為阮天知道這個安達爾一直都在暗戀于晶晶,昨天還因為阮天住在于家,安達爾想要把他趕出去,現在正好可以從他這里離開,因為安達爾巴不得阮天離的于晶晶遠一點。
阮天對安達爾笑道:“太好啦,真是湊巧,如果換了是別人,一定不會放我出城的,既然是你,那就請你行個方便,讓我出去,我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再回來了。”
安達爾冷冷的看著阮天說道:“你不做你的新郎官,跑到城外干什么,你要是識趣,就給我趕快回去,要不然,我就會找來比拉多長的護衛軍,任你有再高強的本事,你總不能萬夫不當吧。”
阮天一聽這話,心里老大的失望,沒想到這個安達爾竟然也不讓他離開,于是阮天對他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昨天你還豁了命的要趕我走,今天你又攔著我讓我留下,你到底想怎么樣。”
“昨天我要你離開,是因為我討厭你,因為你要搶走我的至愛,但是今天,你卻不能走,因為你一旦走了,于晶晶以后就沒法做人了,新婚之夜對于一個女孩來說有多重要你知道嗎,現在你卻一聲不吭要離開這里,你要把于晶晶置于何地,你這不是在害她嗎。再說城主這么器重你,無非就是希望你能留在比拉多城守護這片與世無爭的凈土,可你呢,你現在在干什么?”安達爾一字一句說的斬釘截鐵,好像阮天非常理虧。
不過阮天也覺得自己這么做是有些不太地道,但是他不能留下來了此一生,最起碼他還有去昆寧院進修,將來還要給柳冰藍報仇。不過現在畢竟阮天不在理上,于是他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這么一走了之,實在是對不住于晶晶,可是在我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我也從來都沒想過要娶她為妻,不過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請你放我一馬,讓我離開這吧,我阮天一定對你感激不盡。”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跟晶晶去說吧,總之錦亭你休想從這個城門出去,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量你也翻不過這座城城門。”
“你這是又何必呢,只要你放我走了,于晶晶就不會對我掛念,雖然說她是名聲會受到一些損壞,但是你既然愛他,難道你還在乎這些嗎,我走了,你就正好可以向她表白,說不定她會嫁給你,這不正和你的心愿嗎。”阮天耐心的勸解道。
不過安達爾卻狠狠地瞪了阮天一眼。說道:“你以為我安達爾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嗎,既然于晶晶選擇了你,我只會默默的祝福她,但是你這樣離開,就是在傷害她的感情,我絕對不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承受這樣的痛苦,所以你必須留下來。”
阮天簡直快要瘋掉了低著頭萎靡的的喃喃自語:“你還真是偉大,可以為了愛人承受一切,我阮天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安達爾你要是真心為了于晶晶好,你就放我出去,你明知道我并不愛她,但是我要娶了她,只會令她痛苦一輩子,一個女人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那是難以想象的折磨和災難,難道你愿意看到于晶晶這樣的活下去么,雖然我現在走了,但是對她的傷害只是一時的,請不要讓我們一時的大意,回了她的一生。”阮天坦言的說道。
這句話果然有些效果,安達爾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也不知道他怎么的,腦筋好像轉不過彎來,繼續堅持自己剛才的主見,不讓阮天離開“就栓你說的對,但是你也不能走,你愛不愛他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我知道,于晶晶現在已經把心都給了你,你就不能對不起她。”
阮天被氣得簡直無語,但是又不敢和安達爾動手,因為一旦安達爾一聲令下,招來了比拉多城全城的護衛兵,阮天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無奈之下,他只好央求安達爾,但是好說歹說,安達爾卻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阮天已經是一籌莫展,一想到柳冰藍死在自己懷里的時候,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還有那個害死柳冰藍的赤焰,阮天就恨的牙根直癢癢。終于,阮天還是迫于無奈,對安達爾說道:“卡那里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只好硬拼出去。”
“我不怕你,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但是今天你卻別想能從這里出去。”安達爾還是堅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