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銀蛇亂舞,閃電劃破了漆黑的長空,在黑幕中縱橫交織著,雷聲震耳欲聾,大雨在閃電的交相輝印下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噼啪!”一道銀色的驚雷在上空驟然劈響,
瞬間照亮了漆黑的暗巷。
一個青年站在高高的陽臺上,雨水嘩嘩的下個不停,溼透了他的全身,冰冷的雨水吹打在他的臉上,寒氣刺骨的風雨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他目送樓下,只見樓底的行人
好像螞蟻一樣。隨即他感嘆的喃喃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像我這樣一個鴻毛,還是早死早投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啥懂事是值得我留戀的了。活著
太難過,不如死了穿越玩鬥破。”
這是一個高中生,因爲在學校裡是個經常被同學欺負的對象,學校對於他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難熬的地方,因爲沒有心思學習,他的成績一落千丈,而且很快就要高考了,要是
考不上重點大學,就會完全擊碎他父母的期望。原本趁著假期,在外勤工儉學,在一家建材廠工作,結果還被老闆騙了,辛辛苦苦的兩個多月的工作,全變成的義務勞動。這還不
算,相處了兩年的女朋友就在昨天和自己的一個“鐵”哥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還是死了吧,活得太窩囊了,但願來生投胎別再做人,就算做人也別做男人,太難了。”他朝著樓下望了望,但是心中膽怯,閉上雙眼都可以想象自己跳樓的畫面。這已經是
他第一百零八次站在這東樓頂上了。在這裡形式性的“自殺”幾乎已經成了他的家常便飯。
在這一天之內,他已經嘗試過好幾次自殺方式,卻都是自殺未遂。“阮小天,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自殺都沒有勇氣。”他喘著粗氣,滿頭大汗,依舊下不了決心。正自迷茫的
時候,忽然一道白光劃過他的身上,隨著這道白光衝出,那波盪的天空,也是變得極端激烈了起來,一個泛著淡淡光澤的光芒通道,彷彿是破開了位面空間的束縛。
一道尖銳的破風聲忽然在天空響起,出現在了阮小天註釋的目光之下,在那通道出現時,阮小天也是豁然驚厥,面色凝重的望著這一幕,從那通道中,他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味
道。一道黑影猛然劃過天際,最後猶如一道黑色閃電,轟的一聲,飛快的落在了阮小天的身上。彷彿有一個人隱隱的進入到他的身體,與他成爲一體。
他整個人好像僵硬的雕像一般從十五層的樓頂掉落下來,急落的身體,速度頓時降了下來,在離地還有十幾米時,阮小天靈魂裡似乎有一股力量微振,那股靈魂之力對準著地面
放射陰暗的氣勁,一股推力暴涌而出,竟然將阮小天的身體,反向著半空衝上了一點距離,藉著這股推動力量。阮小天只是在距離地面不到兩米的距離輕輕的摔了一下。
大概是因爲剛纔驚嚇過度,阮小天一時之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阮小天並非別人,其實他就是阮天,只不過阮小天是阮天的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兩個人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相貌相同,且有一樣的性格秉性。剛纔的那一道白光並不是他被雷電
擊中,而是乾坤印的時空轉移之光,修煉者稱之爲乾坤大挪移。
阮天被乾坤印的乾坤大挪移從逍遙界帶到這個世界,並且符合在另一個自己的身上,兩個人合成一體,轉化成一個新的人。逍遙界的阮天靈魂已被封印,從高高在上的天魂者屬
性隕落至虛魂者的屬性,並且還成了癡呆,但是現在他和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阮小天,靈魂與身體都結合在一起,結果轉換了他的靈魂屬性,從虛魂者變成地魂者。原本就是天魂
者的阮天,配合著虛魂者的阮小天,他擁有著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雙靈魂屬性。
不過現在他的靈魂是由阮小天支配著,那個被封印的阮天的靈魂還在沉睡,現在的阮小天,就是他雙魂中的另一個虛魂者,只不過阮天一個人,兩個魂,是在兩個不同世界的存
在。
許久過後,阮小天才從地上慢慢的甦醒過來,大雨依然下個不停,淋溼了他的全身,單薄的衣服溼漉漉的裹在他的身上,只覺得有一絲寒冷。阮小天擡起頭來望著樓頂,這棟居
民樓有十五層,剛纔自己就是在頂樓上掉下來的,但是他卻無法想象自己怎麼會安然無恙的活著。
“這麼高掉下來都沒死,奶奶個熊,想死都死不成,老天爺偏偏要我活受罪。”阮小天一陣抱怨,因爲太冷,他抱著肩膀弓著身體冷冷的打了個哆嗦。“還是先回家在說吧,總
不能凍死吧。要是真能凍死也就算了,可惜這種溫度還不足以凍死一隻螞蟻,我這不是活遭罪嗎。”
剛要離開,不料他腳下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噹啷”一聲。
阮小天撿起來看,原來是一塊多邊形狀的生銅,上面還刻著“乾坤”二字。這就是乾坤印,是阮天從逍遙界帶過來的,確切的說,其實是乾坤印把阮天帶過來的,還將這個世界
裡的另一個自己合成一體。
阮天,就是阮小天,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但是卻擁有著兩個靈魂,即雙魂者。只是阮小天還沒有得到逍遙界裡阮天的記憶,因爲逍遙界的阮天靈魂已經被封印,他所有的記憶
和情感,以及他所有的魂力都已經隨著自己的靈魂一起沉睡,所以現在的阮小天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因爲他還不會應用魂力,現在的他,只不過還是一個普
通人。
兩個靈魂的阮天,天魂已經被封印,虛魂開始主宰他現在的生命,但是因爲不同世界的阮天結合在一起,他現在的虛魂發生變異,導致他的虛魂轉換成地魂,所以現在的阮小天
,是個可以修煉的地魂者。阮小天還沒有接觸過修煉,並不知道修煉魂力對他意味著什麼。
阮小天住在一個合租房裡,與他合租的室友都是上夜班的幾個打工青年,所以晚上的時候只有阮小天一個人在家。他的父母都遠在外地的工作,所以一年很少來看阮小天,對於
父母的生疏,不光是距離,更是心靈的疏遠。
對於兒子的情況,父母從來都不清楚,既是見過面,他們也只問問關於學習和生活上的情況。但是阮小天此時最缺少的,是情感的澆灌。
一早,阮小天騎上自行車,嘴裡叼著麪包直奔學校而去,因爲他住的地方和學校並不遠,所以就儘量省下一些公交費,對於阮小天,每一分錢都是寶貴的,並不是過於貧困,而
是他每天都要交錢…………
一進學校,大家都在上早自習,阮小天剛放下書包,就被四個男同學圍了過來。他們是學校裡的學霸,常常欺負同學,阮小天就是他們每天都要欺凌的對象之一。
“小子,昨天怎麼沒來上學?”爲首的那個男生叫做杜力竹,是這所高校裡的惡霸,平日裡阮小天看到他如鼠見貓。
“昨……昨天,我請過假了,肚子疼。”阮小天唯唯諾諾的看著杜力竹。
杜力竹冷哼道:“肚子疼?該不會是躲著我吧。”
“沒沒……沒有。”阮小天膽怯的低下頭去。
杜力竹在他的頭上狠狠地拍了兩下,打的他腦門生疼,急忙縮著脖子,他狠狠的瞪著阮小天斥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你得把昨天欠的帳補上,要不然,你知道規矩
的。”
阮小天不敢言語,慢吞吞的從衣兜裡掏出皺皺巴巴的二十元錢遞給杜力竹,不料杜力竹又是一巴掌扇在阮小天的腦門。“怎麼只有這些?”杜力竹怒道。
“我現在只有這些了,真的沒了。要不過幾天我爸媽給我寄錢過來以後再補上。”阮小天膽怯的望著杜力竹。
杜力竹一聽,火氣騰地就冒了出來。
他一把抓住阮小天的衣領,和其他三個人將他拽到洗手間,他們幾個先是對阮小天進行全面的搜身,結果阮小天的身上比自己的臉還要乾淨。原來,阮小天再一次運動會需要一
雙新的球鞋,到了鞋店,只是因爲那一天他的身上沒有帶足夠的錢,正巧杜力竹經過,強行把錢借給了阮小天,並且還要每天兩倍的利息要他償還。
只要阮小天一天交不上錢,他就會捱打,杜力竹在學校裡放高利貸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不少同學都受過欺負。
杜力竹見到阮小天身上沒有錢,還未等阮小天反應過來的時候,杜力竹上來一腳就踹在阮小天的弟子上,阮小天吃不住勁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得自己腹背隱隱作痛,沒等
他站穩身子,便和其他兩個人把他的頭死死的按在馬桶裡。讓他的頭整個的寖在水裡,惡臭的水污嗆入鼻腔,差點嗆到肺子裡去。
杜力竹將他揪了出來,丟在地上,馬桶裡的水毀壞了他的髮型,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是一隻落湯雞一樣。阮小天剛一出來,就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還在不停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