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跑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下跪、哪怕是磕頭求饒的打算,他是真的沒奢望可以再把這筆生意弄到手上,現(xiàn)在只求莫一凡肯原諒他,不在事后報復(fù)他,他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可是事到臨頭他還是實在拉不下那張臉來,下跪磕頭這種事只要有點兒血性的男人大概都會不屑為之的,哪怕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本來劉胖子還在心里忐忑的擔心莫一凡到底會不會饒過他呢,卻想不到莫一凡竟然好象根本就沒有把剛才他說的那些混話放在心上,居然還要繼續(xù)和他做這單生意。
劉胖子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事兒,忍不住有些惶恐的說:“莫……莫先生,您,……您不會是在和我……我和開玩笑吧?您真的……真的還想和我合作?”
莫一凡沒說什么,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是沒辦法,就這城市里這幾家禮儀公司,那點兒規(guī)模根本就不夠瞧的,而且也沒有置辦過這么隆重儀式的經(jīng)驗。不過他的時間有限,就剩下這么短短幾天的時間,他也懶得去找那些國際知名的禮儀公司來承接這項業(yè)務(wù)。而且外地的公司到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做的也未必就有本地的小公司更好。反正搞這種儀式還不就是往里面燒錢嗎?什么經(jīng)驗不經(jīng)驗的,只要錢花到了,還有什么事情是辦不了的?掙錢不容易,花錢誰不會呀!他莫一凡現(xiàn)在有的是錢,又不在乎這兩個板,就算被浪費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劉胖子哪知道莫一凡怎么想的,一聽說莫一凡似乎真的要把二十億的生意給他,頓時全身抖得更厲害了,苦著臉說:“莫先生,您……您就饒了我吧!我……我這小公司要接個二三百萬的生意還勉強能應(yīng)付,這……二十億……我……我是真的做不了呀!”
莫一凡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說:“你還真是死心眼兒呀,白給你錢賺你都不敢要呀!我當然知道就你那小公司肯定是吃不下這單生意的,不過剛才我不是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嗎?實在不行你就把全市的禮儀公司全都找一起……我把這二十億的生意給你,你在劃分出具體的項目來,一一的分包給別的小公司不就行了?比如這家公司專門負責酒宴的準備和服務(wù),那家公司專門負責鮮花禮花什么的……現(xiàn)在的建筑公司不是都這么干嗎?哪怕一個公司里就有兩個人,人家也敢一口氣包十幾棟樓的建筑工程來,還不就是層層轉(zhuǎn)包出去?現(xiàn)在這年頭有錢還怕沒人來賺嗎?反正你只要做好居中的策劃工作,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協(xié)調(diào)好了就行?!?
劉胖子聞言有些開竅地點了點頭,說:“聽您這么說……這二十億一分包下去,具體攤到每一個小公司里似乎……似乎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了,不過……不過這畢竟是二十億呀!我……我實在是想不出……想不出一個訂婚儀式怎么……怎么才能花費二十億這么恐怖的數(shù)字呀!”
好嘛,原來他是怕沒辦法把二十億花出去!這事其實也不奇怪,在什么層次上的人,就有什么樣的消費理念,如果是一個過了一輩子緊緊巴巴苦子的小市民,你突然間一下送給他一大筆錢,并且限期讓他花光。那別說是二十億了,就算是兩千萬他也未必真能在一周之內(nèi)全部花光,除非他閑著沒事兒,就站在大街上漫天的灑錢玩。這就是平時的消費理念導致的習慣,一個真正有錢的花花公子吃一頓飯花幾百萬可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對于一個月工資不到兩千塊的普通工人來說,吃一頓飯花個三兩千,給泊車的小弟十塊錢小費不用找零(剽竊一下小花兄),那大概就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奢侈的生活了。如果是讓這樣的人猛勁花錢,估計一天也花不出去幾個。
劉胖子雖然不至于一周花不出去兩千塊,但是要一下子花出二十億,他的思維還是有些缺乏想象力。
“這個其實也好辦……”莫一凡用手指輕輕敲著茶幾,想了想說:“反正你就是怎么隆重怎么搞就行了,比如說請個飛行中隊來進行一次飛行表演,再讓個跳傘小組來個跳傘表演……這個我在電視里看到過,那些跳傘運動員可以在空中擺出各種各樣的文字和圖案來,你就讓他們隨便編排幾個花式在天上一表演,這氣氛不就上來了?另外,你還可以按排人在全城所有的安全地點同時燃放煙花,總之不要怕花錢,把氣氛搞得越熱烈越好,到時候全城人都出來觀看煙花,那不等于都是在一起給我慶賀訂婚儀式嗎?嗯……最好再在煙花上做點兒文章,問一下制造煙花的廠家,能不能預(yù)定出能噴出字的煙花來。還有……在市中心的廣場上搭建一個露天的大舞臺,把同一首歌請來,在這里來一場演出,告訴他們,演員咱都要最好的,花多少錢都不要緊,如果能把四大天王都請到就更好了,反正那些跑龍?zhí)椎男〗巧筒挥脕砹恕?
接下來莫一凡又滔滔不絕的給劉胖子出了一些主意,直把劉胖子聽得是兩眼發(fā)直、目瞪口呆,隨后一邊不住地點頭,一邊不住的在心里暗道:這有錢人……還真是敗家呀!原來錢還是可以這樣花的……原來訂婚儀式還可以這樣鋪張的……
不說別的,單只是請一個飛行中隊來進行飛行表演,那就得花多少錢呀?還有……那個什么跳傘表演……這些都還不是有錢就可以請得來的,當然了……以莫一凡現(xiàn)在在國內(nèi)的影響力自然是不成問題的,而且照這個思路下去,只怕搞出這個訂婚儀式為,二十億也不一定夠禍禍的!
“行了……我暫時能想到的也就這些,你再自己去琢磨琢磨吧……”莫一凡揮了揮手,說:“你先自己搞出一份計劃書來給我看一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咱們就把協(xié)議簽了,我把支票給你,你就可以開工了……記住,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搞個計劃書就要個三天兩天的話,那咱們可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是是……您放心好了,最遲明天一早,我一定會把詳細的計劃書到您手里的……”如果被提點到這個份上劉胖子還需不知道該怎么做,那他就可以直接一頭撞死了,當下忙連連答應(yīng)了下為,興匆匆的轉(zhuǎn)身離去。
一周后的訂婚儀式還不等舉行就已經(jīng)驚動了半個中國,甚至就連外國的一些全球雜志社的記者得到消息后,也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飛來對這次規(guī)模隆重的訂婚儀式進行了全程的采訪。
公眾對于這件事的反應(yīng)不一,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眼紅的,仇富心態(tài)自古就有,一聽說人家辦個訂婚儀式都要花二十億,自然免不了有人對莫一凡痛罵不休,不過那些懷春的少女們到是都恨不得自己會是那個幸運的新娘,就算不為了那個男人有多么優(yōu)秀,就哪怕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一頭豬,單只為這個龐大而又隆重的訂婚儀式那也值了,就哪怕訂完婚就死這一輩子也不虧了!
莫一凡提前三天就把夏薇的父母,還有一眾的親朋好友全都請了過來,在市里最豪華的四星級酒店包下了整整的兩層樓給這些人暫住。
夏薇的父親是一個普通小工廠的車間技術(shù)員,母親是一個醫(yī)院的護士長,還有夏薇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全都是老實巴的平民百姓,哪里見過這么大的場面,被一溜的黑色奔馳轎車從大老遠的小山城里接以這里,然后被安排進到處鑲金墜銀的豪華大酒店,頓時看得眼睛都直了。
莫一凡在這些人面前可沒有擺絲毫的架子,不但跟著車隊親自去了山城里接他們,而且全程陪在夏父夏母的身邊,跑前跑后,不停的打著二老的溜須,并且噓寒問暖的,照顧到了所有親友們的需要。
看到女婿如此的好相處和孝敬,沒有一點兒華人首富的驕傲,讓二老打心里歡喜,本來他們對于女兒嫁這么一個有錢人還心里有些擔憂的,怕自己的女兒在對方那里受氣,但是和未來的女婿真正的相處卻感覺到這小伙子還真是不錯,除了有錢以外,就沒有別的缺點了,而且身上還沒有絲毫有錢人的那些目高于頂?shù)牧暁?,最難得的是對人和氣熱情,和他們家這些窮親戚沒有絲毫的隔閡。甚至可以和他二大伯家那個有點兒智障的傻二哥一起坐在臺階上吃冰淇淋,也可以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聽二姨姥沒完沒了的嘮叨她家里兩條黃狗打架的事。
而且最令二老驚嘆的還是莫一凡那神奇的醫(yī)術(shù),早就聽說夏薇跟的師父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中醫(yī),是一個連絕癥都能治好的神醫(yī),但是以前也只是耳聞,這次親眼目睹給他們帶來的震憾還是相當不小的。
夏薇的三舅患有半向不遂,都已經(jīng)兩三年了,這次也想著要去參加外甥女的訂婚儀式湊湊熱鬧,可是那腿腳不聽使喚。莫一凡聽說此事,親自登門,給三舅把了把脈,然后二話不說,讓夏薇把隨身攜帶著的消毒針盒拿出來,象變戲法似的把二十四根毫針往天上一拋,然后就全刺在了三舅的身上,而且那些針扎在肉里還帶自己亂轉(zhuǎn)的,看著讓人驚嘆不已。而等到幾分鐘之后,莫一凡把那些針一一的拔出來之后,又在三舅的雙腿上按摩了幾下,就見這最近幾個月差不多就臥床不起的老人家“嗖“的一下就從床上蹦了下來,活動了活動腿腳,還來了幾下大跳,興奮得嗷嗷直叫,看他那精神頭,估計就算是去和劉翔賽跑都沒什么問題了。
如果不是隨行的這些人都是這老頭的親朋好友,素知三舅這兩年來的身體狀況,恐怕都會以為這老頭原來就是裝的,其實是在給莫一凡當托兒呢!
而最讓人驚奇的還是二大伯家的那個傻小子,這兩天看著也是一天比一天的聰明起來了,可是所有人都沒見莫一凡怎么去治病,就是沒事兒的時候和那傻小子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幾句,這……這樣子也能治???
后來二老通過夏薇一問,這才知道,原來莫一凡這兩天故意接觸那傻小子,居然是在對那小子進行精神療法呢!傻小子的病是在腦子里,據(jù)說是小時候受到了驚嚇所以才導致智力停留在了五歲兒童的程度,這可不是針灸和喝藥就能治得好的,莫一凡用的是那一次在對瓊斯治療時精神入侵式的方法,以全機械狀態(tài)為軸,把自己的意識深嵌入到傻小子的意識世界中去。
不過這一次莫一凡可沒有象上次那樣的全力以赴,將自己的全部精神力量都投入其中,就好象元神出竅一樣,自己的肉身差點兒被人給砸成肉泥都不知道。事實上自那次之后,莫一凡就曾仔細的思索過這種治療精神類疾病的方法,并經(jīng)過反復(fù)的練習,他已經(jīng)可以輕松的分出一半左右的精神力量來入侵到別人的意識世界中去,然后對對方的意識世界進行引導和影響。
這種方法的確是很強悍,可是也不是隨便誰的意識世界他都能夠入侵的進去的。一般來說,在正常狀況下,他是不可能入侵到一個意識清醒的人的意識世界中的,除非對方是處于昏睡的狀態(tài)之下。這也就是說,莫一凡現(xiàn)在的這種能力就等于是可以給別人托夢了。只不過被托夢的人,必須是在他身周十米之內(nèi),如果出了這個范圍,就不在他的全機械狀態(tài)的籠罩之下,那他也就無能為力了。
不過對于一些思想比較單純,精神力較弱的人,他也是可以在對方“清醒“的狀態(tài)之下,隨心所欲的進出對方的精神世界的,就比如是二大伯家的這個傻小子。不過莫一凡只是分出一半的精神力入侵以對方的意識世界中,效率比起全力而為自然是要差上一些的了,但是調(diào)理一個人的精神障礙,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事兒,不能一口氣吃個胖子出來,反復(fù)多做幾次,不斷的安撫著傻小子的精神,終于讓這小子漸漸的開竅起來。
而且這個效果還是相當明顯的,原來這傻小子說話一口氣最多只能說出三個字來,如果要說太少的句子,就得象擠牙膏似的,兩三個字兩三個字的慢慢往外蹦才行,但是現(xiàn)在才經(jīng)過三兩次的治療,這傻小子就已經(jīng)可以象正常人一樣的開口說話,甚至可以流利的背誦莫一凡教給他的那幾首唐詩了。
看到傻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再也沒有以前那副傻乎乎的樣子,連口水都不再流了,并且還信誓旦旦的許諾說要跟著莫一凡去讀書,將來賺錢給爸媽買樓買車,二大伯夫妻兩個激動得抱住兒子放聲大哭起來。誰家攤上這么一個傻兒子不上火呀,二大伯還不到五十歲就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還不是因為這個傻兒子給愁的,早在兒子剛傻那會兒,就有人勸他們把傻兒子扔了,然后再生一個,甚至哪怕去孤兒院再領(lǐng)養(yǎng)一個也比養(yǎng)這么一個傻小子強呀!可是兒子再傻,那也是自己的呀!他們夫妻可狠不下心把這孩子扔到荒郊野外讓他自生自來滅去,再苦再累,還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兒子養(yǎng)到這么大了?,F(xiàn)在他們就擔心等哪天他們老兩口一蹬腿,那這傻兒子該怎么辦?這么一個負擔誰愿意擔著呀,也就是親生父母才能對他好吧,如果他們不在了,恐怕就算是兄弟姐妹也最多就給給他這傻兒子一口飯吃,勉強餓不死也就是了,可那樣活著又有什么意思?于是二大伯早就拿定了主意,偷偷的在家里藏了兩瓶安眠藥,打算著哪天他們夫妻兩個要是身體都不行了,那就把藥下到飯菜里,全家人一起上路,奔赴黃泉去得了……
可是誰成想呀,當初看過了多少家大醫(yī)院,都沒有人能治得了的怪病,可是到了人家小薇女婿這里,就好象比個感冒發(fā)燒還好治似的,人家只不過是和他的傻兒子坐在一起閑聊幾句,就硬是把這傻了二十年的傻小子給治好了!這可不僅僅是治好了一個人呀……這簡直就是救了他們一家人呀!
二大伯全身哆嗦著來到莫一凡的面前,二話不說,雙膝一軟就要給莫一凡下跪,幸好莫一凡早看到這老頭的樣子不對勁,忙一把扶住了沒讓他跪下,并且安慰著說:“二大伯,您這是干什么?我可是您的晚輩呀,無論做什么那都是應(yīng)該的,您要對我多說個謝字那都是見外了,要是再給我行這樣的大禮,那不是折煞我了嗎?”
二大伯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握著莫一凡的手,兩眼老淚縱橫,過了好半晌,才哽咽著說:“小凡呀,我……我啥也不說了,反正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了,只要你一句話,我……我這把老骨頭都砸碎了給你都行……”
莫一凡聞言只能苦笑,知道這老人家是真心的感激他,心說:我要你的一身老骨頭干什么!
他現(xiàn)在也就怕患者家屬如此的感激他,這樣雖然能讓他有一種自豪感,可是也會讓他感覺十分的別扭。所以他一般給別人治病,完事之后都根本不會見病人的家屬,可這位是夏薇的親戚,他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呀!
經(jīng)此一事后,夏薇的這些親屬都對莫一凡的印象好到了極點,他們基本都不是那種能拉下臉攀附有錢人的人,不過莫一凡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有錢人,他還是全世界最好的醫(yī)生,有了這么一個親戚,那以后就等于是生命有了保障,等人一老,誰還沒個病災(zāi)的,以后少不得要麻煩這位神醫(yī),所以就連平時再怎么能裝腔作勢的人也都著意的和莫一凡接納起來,而莫一凡又是來者不拒,只要是夏薇家里的親戚,不管貧窮富貴,他都一視同仁,都照樣和人家親親熱熱,有說有笑,讓夏薇的父母見了不由得大點其頭,暗自贊道:這小伙子……行呀!有錢卻沒架子,又有真才實學,退一萬步說,就算將來他的生意突然不行了,就憑他這手醫(yī)術(shù),那也照樣還是可以滿世界橫著走的主兒呀,女兒能找到這樣的老公,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呀!
隆重的訂婚儀式是在周的下午五點五十八分舉行的,正規(guī)的儀式之前,先是長達一個小時的空中飛行表演和跳傘表演的環(huán)節(jié)。雖然莫一凡把所有的事都給劉胖子去安排,不過請飛行中隊和跳俏傘運動員的事還是莫一凡親自搞定的,否則單憑劉胖子的能力,要請一架直升機在天上灑一灑傳單什么的還可以,要想請一個職業(yè)的飛行表演中隊,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了,那可是國家的空軍精英,平時也就是在國家慶典的時候出來露露面,什么時候為個人服務(wù)過?
劉胖子自己試了一下,實在是連人家的門兒都摸不到,沒奈何之下只好向莫一凡求助,結(jié)果莫一凡只是給石將軍打了一個電話,就什么都搞定了,不但把國內(nèi)最精銳的飛行表演中隊和跳傘隊請了來,而且還沒有花多少錢,只是象征性的了一筆勞務(wù)費,估計也就剛夠油錢的。以至于把劉胖子在這兩個項目上所做的預(yù)算節(jié)省下了一大半,導致莫一凡拿出的那二十億終究還是沒有全部揮霍出去。
當二十四架噴著彩色噴氣的飛機編著整齊的隊伍在城市的上空呼嘯著滑過的時候,全城頓時一片,象這種盛大的場面,以前也就只有家在北京的居民偶爾才能看到,他們這些南方人平時哪有這個眼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