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拍著胸脯熱乎乎保證道:"你放心,在這你.....替倩雪當家,全家人的飯菜我全包了,不用你跑菜場,全天候熱水供應,.........嗯,那個剩菜剩飯的全是我的,你就是負責看好倩雪就得。"
施夷光撇著他展顏笑道:"哼,看你的行動吧,光嘴上說不管用,你記好了,千萬別讓我墊錢。"她將蒙磊、倩雪安置入睡,拿著毛巾在家裡打掃衛生、清理物品。魏冉在廚房準備完第二天的午餐,他將衣袖放下對正在客廳裡排弄一盆水養綠蘿的施夷光道:"施夷光,羊肉湯我燉好了,鹹淡也調得了,明天中午我們不回來,你中午切個胡蘿蔔、千張、粉條一撂,你和倩雪就能吃啦。嗯,你把這個換成水養會不會水土不服?"
施夷光喝道:"呸,怎麼會不服水土?你怎麼不擔心我們水土不服?光擔心它?"魏冉被呵斥一通,脖子一縮,將電腦打開,開始瀏覽看新聞。看施夷光進了臥室,他收搜綠蘿的水養殖法,看了一通,站在剛纔施夷光擺置的植物前仔細看了一會兒,小聲道:"你最好好好活著,別死了,免得她說我們家風水不好。"
施夷光換了身家居碎花棉睡衣,躺在臥室牀上,聞著滿屋子飄散清湯羊肉的香味,回想著魏冉娓娓道來的話語,心神安靜,畢竟有個男人在家裡撐著感覺就是不一樣,不一會兒就甜甜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魏冉買來早點,施夷光抱著倩雪,看他將早點一一端上餐桌,蒙磊從閣樓串下來,咬著焦圈,舉著一個裝半瓶子礦泉水的塑料瓶,含糊道:"老媽,這個瓶子我拿走啦,我們班收集塑料瓶,好掙班費。"
魏冉見施夷光徵詢的目光看著自己,他掰著炊餅,笑道:"裡面的水別倒下水道,澆花吧。"
蒙磊癟癟嘴巴道:"這水很特別嗎?放在閣樓裡,外面還落了些灰呢,水還能喝?"
魏冉撓著他的腦袋笑道:"這瓶水還有個
故事吶!"看著施夷光、蒙磊探究的看著自己,他瞇著眼睛回憶道:"嗯,那次我剛從西藏回來,正是晚上,起了霧霾,在環城公路上,我坐的汽車不知怎地,突然撞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人,車上也就我是個醫生,趕忙去施救,徒勞的做著人工呼吸,可他當時已經沒了呼吸,脈搏也摸不到,大家都很害怕,我看他臉上很髒,想著要上路的人,總的捯飭乾淨吧,就把這水澆他臉上,真是奇蹟,他居然像個花啊、草啊什麼的,不對,更像條魚似的,咳出一團髒東西出來,喘息半天,竟自己活了過來。"
蒙磊忙打量這瓶水道:"這麼說這瓶水就這麼著還救過人的呀?這難道是仙水嗎?"
魏冉喝著濃濃的豆漿,笑道:"哪有什麼仙水,不過是我從納木錯周圍的神山上接的融化的雪水,也沒有什麼呀。那些冰川都是第四紀冰河紀遺留下的,倒是個大古董。"
他的話在施夷光聽來,卻不由想起另一個版本,她對蒙磊道:"這個瓶子你別拿走啦,這真是個積德行善的聖水,倒了可惜。"
魏冉點點頭道:"哎,這些神山上的積雪是歷經千年不化的,有的冰川更是存在了上億年,你想呀,幾千年前的一場大雪飄下來的晶瑩璀璨的東西,肯定有神奇的作用吧。"
魏冉看施夷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施夷光,你在想問什麼?"
施夷光回過神來道:"我?哦,嗯,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
魏冉想了想道:"他?他挪到路旁等120,我看他垂頭喪氣的坐在路旁,等交警處理善後,哦,我記起來了,當時我對他施救完,去擦洗手,想著他神情恍惚,轉身拿車上的揹包,想去找些艾司唑侖片,可在下車時那人就沒了影子。再後來,我再沒見到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蒙磊依依不捨的將瓶子放在餐桌上,隔著塑料瓶注視著那水道:"哎呀,媽媽這幾千年前的冰川水看起來很一般嗎嘛,怎
麼搞的像魔獸裡的血一般,咦?我在電視上看的不久的將來,全球溫度升高,冰川會全部融化,那滿世界不全是這個了嗎?"
施夷光打斷了他們道:"小磊,別研究,快點吧,別遲到啦。"魏冉忙套上外衣,蹬上鞋道:"走啦,我送他,再見了,小寶貝!在家乖乖的等我。"他彎腰,對施夷光懷裡的倩雪"啵啵"親了又親。
蒙磊在在院裡拍著喜子的腦袋,與它告別,聽了魏冉的話,忙回頭對施夷光揮著小手笑嘻嘻道:"再見啦,小媽媽!"
魏冉發的汽車對車外的施夷光道:"我們走啦,你要有事打電話,晚上他放學,我正好可以接的,我們一起回來。"
魏冉將汽車開出,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施夷光在庭院前,高大的冬青樹下,在晨曦下越發顯得古樸蒼勁,一位佳人傾世獨立,如畫中人般靜默溫婉、清雅絕倫。
魏冉想方設法的把施夷光弄來住,心裡是一直懸在半空吊著的,此刻才稍稍放心,他深切的感受道一個家裝飾的再豪華可沒有人來住,那就是白搭。那有可愛的女兒,有心神牽掛的人、熱熱鬧鬧的地方,不就是家嗎?可好像還是差點什麼,比如說,施夷光對自己就是一級戒備。
半晌午,魏鈴跑來串門,施夷光見她還是從頭到腳渾身黑色,臉色稍微有些轉暖,人木木的很不精神。施夷光抱著倩雪陪她坐在沙發上發了半天呆,還是魏鈴回過神來,看著倩雪拿著的小搖鈴,玩的不亦樂乎。她拍拍倩雪的小臉道:"咦,我怎麼覺的這孩子一直沒哭鬧呀,怎麼這麼乖?會自己玩了,還這麼長時間。"
施夷光笑道:"是呀,魏冉帶她去打了D3,好像就不一樣了。"
魏鈴一臉的瞭然道:"看吧,我說這孩子就是有原因才哭的吧。"
施夷光忙讚道:"是呀,我就傻傻的什麼也不知道,你沒當醫生,比那些真正的醫生還要強,大人不操心,孩子就要受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