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量都曾經想過,如果我們當時沒有在最開始選擇進實驗室的話,會不會現在還有機會走出去?或者說,其實我們兩個人都很抱歉當時他把我推下懸崖的行為和我拽著他褲腿把他拉下水的行為。
但這就是歷史,過去的歷史,我們只能懷念不能改變。
當然,就算如此,這種大道理我們都懂,我還是時不時的癡心妄想著,我是不是可以真的有機會改變過去的這段歷史,等我回去的時候我爸爸還是活得?
我還是希望那年,父親沒有死的好。
好吧,雖然我一直說我應該抱著必死的心態把事情弄清楚而然回去給父親報仇,但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為什么就不能改變歷史然后以后根本就不用報仇了?
“因為,如果你現在改變歷史的話,這才是逆天的行為,可能你的未來還有一個恐怖的事情等著你,老天爺都是公平的,怎么可能讓你好過?”吳量躺在我旁邊的地上,看著頭頂上的蜘蛛網,指著它跟我說:“你能不能把那個蜘蛛網弄破了?”
我站起身夠了夠,沒有夠到,網旁邊看了看發現了一根樹脂,將它撿起來網上劃了幾下,蜘蛛絲纏繞著樹枝被我刮了下來,我看著上面的還有一只小小的蜘蛛問吳量:“你不是——”
吳量閉上眼,知道我要問什么,說到:“如果咱們等會兒可以逃出去的話,帶著它,別讓它在這里被那些壞人禍害了。”
我們兩個人當時從手術室跑出來的時候以為還能再堅持幾個來回兒,或者說可以成功的突破重圍逃脫升天,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剛出了手術室還沒有跑出一百米,就被前后夾擊的無處可逃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盧妤更是從天而降(其實就是在天花板上的排風口跳了出來)直接就把吳量壓在了地上,我雖然有著孤軍奮戰的勇氣,但也不能把吳量扔在這里,最后舉起手尷尬一笑:“誤會,誤會。”
然后我們就被關押在了這間牢房之中。
剛才我和吳量還討論呢,等著有人給我們送飯或者審問,反正他們只要一開門我們就要闖出去。
“然后再被抓回來?”
就在我心里面想著這話的時候,我們旁邊監獄突然想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我悚然一驚,用腳踹了踹旁邊躺著的吳量,他正在睡覺被我一踹很是生氣,不耐煩的問道:“干嘛啊。”
“旁邊有個小孩。他會讀心術?”我小聲的說道。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幻妖。”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吳量也聽的清楚,立馬從地上坐了起來,走到對面墻邊上問道:“你是哪家的幻妖?”
“胡家的。”
“那個黑道胡家?”
“你知道?”
“我是東城的吳量。”
“哦,那個每年春節表演‘川普’的那個?”對面傳來戲謔的笑聲。
吳量聽的不爽,沒再說話。
我過去問道:“怎么還有黑道的事情啊?”
無量看了我一樣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死界’的紛爭勢力其實很厲害的。”
“那么春節表演是?”
吳量臉一紅的說道:“我們東城要推選節目,沒有辦法我就上去了。”
我忍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厲害了,我的哥。”
他無語的看著我,然后轉頭沖著對面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那你們怎么進來的?”
這話說的我們兩個人都挺無語的,這對話說的就怎么讓人覺得故意挑事兒一樣。
可是,還沒有等我們想說什么,對面又急忙的辯解道:“我沒有挑事兒啊!”
好吧,這是一個擅長于讀心術的妖魔鬼怪。
要是這樣我們也是懶得再說什么了,直接在心里面問他:“你知不知道關于這個組織的事情?”
那邊也沒有再出音,但是用神經腦電波跟我們溝通:“知道一些, 比如說這個組織叫做MMP啊,還有就是它們似乎一只致力于研究人類與妖精的植體器官移植。”
“那你呢?有沒有被移植了?”
“沒有,我、我是剛剛被抓的。”幻妖說的有些磕巴。
“哦?剛剛被抓?我記得失蹤令已經放下來一個月了吧。”吳量一皺眉。
“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到我吧。”那邊說的很輕巧,吳量卻不怎么認為,他仰頭望著房頂轉悠,我知道他是為了避免自己的思考被幻妖察覺。
為了不被幻妖察覺,我開始轉移話題。我問他:“你叫什么?”
“你叫我阿德就好了。”
“你剛才說我出不去是什么意思?”我總覺得這個小子不簡單,感覺他要是愿意幫助我們的話,我們肯定能跑出去。
那小子聽我怎么一說,是嗤鼻一笑道:“硬闖就能出去,我早就成功了。”
“所以你也試過?”
“······算是吧。”
“失敗了。”
“······”
嗯,看來是失敗了。
說到這里,我轉身過去看了看吳量,沒有想到他在地上把剛才的樹枝折成了四段,然后把自己的鞋帶拆開綁在了這樹枝上,做成了一個正方形,然后扣在了我的腦地上。
“你干什么?”
到那時他并沒有理我,而是繼續不知道又從那里撿到了一根木棍,做成四段拿鞋帶綁起來有做成了另一個正方形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你瘋了?”
說著我就要我腦袋上的這個木頭“皇冠”扯下來扔掉,吳量見我如此立馬制止,然后把我拉到了另一個墻的角落里小聲的說:“這樣子,他就沒有辦法用讀心術了?”
what?就憑著一個木頭正方形?你玩兒我沒有讀過書嘛?
“相信我。”說著,他露出了無比真摯的眼神,我雖然還堅持了幾秒,但還是聳肩道:“嗯。”
然后他笑著對我說:“你知道為什么他一直沒有被當做試驗品嘛?”
我搖搖頭。
“別忘了他是幻妖,會幻術,還會讀心術。他一定是迷惑了抓它們的人,然后讓別的孩子去死了。”
“這不對吧,他作為一個妖,應該是人家需要什么就抓哪個,還能隨意的抓?”
“所以從當初,他肯定就是被放在孩子堆兒的。”
我悚然一驚,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當時被抓的時候他就已經迷惑人把他放在了拐來的孩子那一堆,然后他再迷惑抓孩子的人去抓別的孩子而讓它一直可以存活到現在。”
吳量點點頭,我不禁毛骨悚然。
沒有想到阿德這個聽聲音覺得不大的小孩,城府竟然如此之深,為了活命不惜把別人推入了虎口。如果說他要是怎么幸運真能活到現在我不說什么,畢竟活兒是好的,但是這樣子玩兒手段而茍且偷生,我覺得這就是變相的殺人。
那邊的阿德也是感覺到我們這邊沒有動靜了,立馬高聲叫道:“你們還在嗎?”
無量聽見之后答應了一句,回答:“嗯。我的朋友暈倒了而已。”
“哦!怪不得聽不見他的聲音了呢。”
我背后一涼,見吳量眉頭緊鎖問他:“你有什么好主意?”
無量搖搖頭,又點點頭,我看的滿頭黑線說道:“我感覺這個阿德可以幫助我們出去。”
“你確定?”無量一臉的不相信。
我聳肩道:“我就是感覺,感覺你懂不。”
“可能你的感覺是對的。”
我看他的表情有寫微妙的欣喜,就知道這個學霸肯定是有招了,接著他在我的耳邊小聲說:“他一個小屁孩兒,要不是因為武力值不夠也不會到現在也沒有逃出去,可是咱們有啊,我等會兒想辦法跟他結下聯盟,然后咱們可以借用他的能力逃出去。”
我覺得有道理,點頭表示贊同,吳量也是起身把木頭正方形從腦袋上摘下來了,而等他到了那邊墻的時候,阿德早就讀完他的心了。
他們兩個人在那邊說著結盟的時候,因為是無聲狀態我并不知道個大概齊,但是我這眼皮卻越來越重。我畢竟是個正常的人類,在怎么激烈且大起大落的劇情之下體力完全的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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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就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我睡的格外的死,沒有夢,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就在這一片的黑暗中沉睡著,直到自然醒。
我的眼前是一盞巨大的光源,我似乎好像在電視劇里面見過這樣子的光源。
哦!對了,是在一個關于醫院的電視劇里面見過,是做手術的時候用的。
What!做手術。
想到這個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瞬間變的清醒。我動了動身體但是沒有一點反應,我已經被全身的麻醉了。
接著,門被打開,無數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的傳來,我的身邊圍上了五個裹的嚴嚴實實的手術大夫,他們都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時不時在我的身上比劃著。
臥槽!這到底發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不過就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怎么世界都變了!?
吳量了!吳量了!
突然,我覺得我的腦神經有一處劇烈的彈了一下,就像是小時候玩兒的彈弓一樣,“噔”的一聲響。
“呵呵呵呵。”阿德稚嫩的聲音傳到了我的大腦之中。
“呵呵呵呵。”這是吳量的聲音。
“你們在哪里?你們笑什么?”我在腦中嘶吼著
片刻,在那深遠的黑洞中,傳來了吳量有些妖嬈的聲音說道:“啊,路同炎,我忘了告訴你了,我一直想要占據你的身體來著。”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