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冷哼一聲,大手一揮,教眾們便將白柯圍了起來。 白柯也不在乎,只是拿著劍指著季時,說道:“楊正勤在哪兒?” 季時沒有作答,倒是旁邊的季月晴開口了:“白公子,我父親早年輕狂,殺了你父親,你打傷我父親一臂,也算了了因果,又何必苦苦相逼?楊正勤乃是家父大弟子,早已被驅(qū)逐出教,若此人有得罪白公子之處,還請白公子移駕洛陽城,想必楊正勤就在那兒?!? 白柯冷冷的看著季時,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宰了季時,再殺上洛陽城?!? 季月玲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說道:“你這小子,你與楊正勤有仇,自去找他,卻來我們教里發(fā)什么潑?” 白柯道:“我與楊正勤有仇,但我與季時的仇更大?!? 季月玲不滿道:“即使先前有仇,你已斷了我父親一臂,自然一筆勾銷了,還有什么恩怨?” 白柯冷冷一笑:“我今天殺了你父親,日后一臂以謝罪,你說可好?” 季月玲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憋的滿臉通紅,卻不知該說什么。 季月晴道:“白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何苦呢?” 白柯緩緩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季時知道多說無益,便揮了揮手,大批教眾便一擁而上。 白柯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太阿在手,有什么可怕的?長劍飛揚,一個個的教眾吐血而去。廢話,被這么重的劍拍到,能不吐血? 話說人都是有恐懼感的,這么厲害的劍,這么瘋狂的人,使得教眾們不敢上前,于是形成了圍而不攻的場面。 白柯也不在乎,提著劍一步步的向季時走過去。 與此同時,江湖上風起云涌。 各大家族都得到了白家要攻打季家的消息,但是除了丁家、琉璃觀,竟沒有其他教派參與。 白家得之丁家琉璃觀會支援自己,信心大增,但白柯早已殺上季家,因此來不及等候援軍,便直接殺向了季家。 而花家知道兩下大戰(zhàn),也是焦急不已,于是應(yīng)華、花中仙、花石香、莫非、楊無法楊無天都趕向季家。 一時間風云涌動,季家成為風云之地。 而此時的白柯早已跟季時斗了起來,季時知曉這是太阿,奇重無比,自是不會傻得再用
手臂去擋,兩下是你躲我追,只見動作迅疾,卻沒有兵器相擊之音。 季月晴站在一旁,穩(wěn)如泰山。季月玲就沒那么老實,總想上前去幫助自己的父親。 兩者正自爭斗,突然聽得人聲鼎沸,都向外看去,竟見白家的人馬已到,正與季家的人殺的火熱。 白柯忙喊道:“住手!” 白柯在季家的教眾中可謂是兇名赫赫,而在白家的人馬眼里卻是英明無比,這么一喊,兩下的人馬都停了下來。 白柯回到白家的陣營,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曾云不理會他,只是看著季家的人。 白柯吃了閉門羹,知道母親生氣,于是看向自己的姑姑。 白楓無奈,對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往后面看。 白柯不看不要緊,一看竟嚇了一跳。 原來后面的正是自己的爺爺。爺爺老邁不堪,被人抬著,似乎已經(jīng)奄奄一息。 白柯忙上前,問道:“爺爺,你不在家好好休養(yǎng),跑出來干什么?” 爺爺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要不來拼命,我能出來嗎?” 白柯知道自己魯莽,害的爺爺奔波,只得說道:“爺爺,是我不對,咱要不回去吧?!? 爺爺說道:“既然來了,就得為林兒討個說法,畢竟季時當年害他可謂是毫無緣由?!? 白柯想起花石香的話,才說道:“我知道為了什么。” 爺爺吃了一驚:“他為何害了林兒?” 白柯說道:“因為花石香?!? 爺爺似乎吃了一驚:“那個妖女?” 白柯疑惑道:“妖女?” 爺爺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花石香乃是亡靈教的圣女,亡靈教的直系女弟子修習的大多都是離殤寒氣,練至大成渾身冰冷,沒有人性,所以江湖上都稱妖女,不過亡靈教的離殤寒氣好似不全,導致大部分弟子都是只學一點皮毛,所以后來的人就漸漸都忘了離殤寒氣的恐怖之處?!? 白柯自然沒聽過這等秘聞,此刻不由的吃驚,想起花中仙那冷冰冰的樣子,莫非就是修煉離殤寒氣修煉成那樣的? 白柯道:“那花石香曾經(jīng)和父親關(guān)系好嗎?” 爺爺冷哼一聲:“那妖女整天纏著林兒,明知道林兒有小云了她還不放手,這我怎么會不知道?不過最后她終究嫁給
了季時?!? 白柯道:“季時既是為了花石香才殺了我父親的。” 白柯說完就將花石香的話又講了一遍,包括花石香為了避免季白大戰(zhàn)而嫁給季時,當然也包括花石香隱瞞事實的事情。 幾人聽的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多故事。 季時等人也在商量對策,畢竟剛有探子來報,說丁家與琉璃觀已派出人馬,不日就到。 季月玲說道:“這群牛鼻子,又來找咱們麻煩。” 季月晴笑道:“你當初可曾學到了白云劍法?” 季月玲訕訕一笑:“尚未得手,就被發(fā)現(xiàn)身份了?!? 季月晴嘆了一口氣:“這一群牛鼻子可不好對付的很啊?!? 季月玲弱弱的說道:“要不咱把三妹喊來?她一凍就是一大片,殺起人來肯定快?!? 季月晴說道:“花姨已經(jīng)反出季家,三妹也是與我們聚少離多,怎么會來幫咱?” 季月玲道:“不管怎么樣,咱們始終是姐妹啊,三妹不會坐視不理的?!? 幾人正自商議,卻聽到外面一片吵鬧,原來最近的琉璃觀已經(jīng)到了。 琉璃觀的兩個得意弟子不知道被廉王派到哪兒了,而未央子已亡,舒素蓮下落不用,便只能由貞元子親自帶隊了。 貞元子站在那兒笑道:“季兄風采依舊啊明知是白老爺子的身子怕是有點問題。” 白老爺子笑道:“一把老骨頭,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錯了?!? 季時看了看自己的斷臂,心里誹謗不已:這能叫風采依舊? 貞元子這時候也得闡明自己的立場,便說道:“季兄的婆娑混元教與安祿山早有勾結(jié),這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我作為大唐子民,只是不會袖手旁觀,只要季兄答應(yīng)不再為虎作倀,我就可以退出?!? 這里現(xiàn)在是人山人海,季時可不會做這個承諾,免得落人口實,于是也闡明了自己的立場:“安家李家的天下之爭牽動萬民,誰是誰非誰也說不清楚,我既然選擇了大燕,自是衷心不已,不敢背叛?!? 既然都說開了,那白柯便也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一來我是大唐子民,與安祿山有國仇,二來安慶和殺我?guī)熃泔L起,我與他有私恨,三來季時殺我父親,乃是不共戴天之仇,我此來,必滅季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