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齋先生在做什麼?”甚太放下掃把, 看著鬼鬼祟祟的鐵齋問小雨。
“那個……鐵齋先生最近迷上了研究植物……他應該是在院子裡找草藥?!毙∮昶沉艘谎?,繼續掃地。
“啊?!鄙跆戳艘谎坭F齋,也繼續掃地。
那邊的鐵齋卻突然吼了一聲:“找到了!”並且極其神經的拿著一株不起眼的植物碎碎念著進了店裡。
“鐵齋他……不會是要放在今天的午飯裡吧?!”
“或許吧?!?
“今天的任務是……教會貞子使用抹布?”甚太深深的皺著眉, 看著貞子, 突然就有種無力感, 那根本就是個白癡嘛, 浪費他甚太大爺寶貴的時間。
“貞子!”甚太拿著塊抹布扔到她面前, 兇神惡煞的說:“抹貨架!”
貞子歪了歪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像這樣!抹東西!”甚太拿著抹布胡亂的示範了幾下,又丟回給貞子。
貞子拿起抹布, 在手裡晃了晃,看向甚太, 伸手, 拿抹布去檫甚太的臉。
“叫你擦貨架不是擦我的臉!”甚太連忙側身躲過貞子的抹布, 粗暴的抓著她的手按在貨架上,讓她擦貨架。
“唔……”或許是甚太太過用力, 貞子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口齒不請的說:“痛……”
“知道痛你就快抹快抹!”甚太嘴裡嚷著,放開她的手,抱臂看著她。
貞子在甚太放開之後,拿著抹布開始擦貨架, 雖然她動作有些僵硬, 一些地方擦了許多次一些地方卻沒有擦到。
在昨天夜一使用“暴力”讓貞子學會掃地之後, 甚太就發現貞子的特點:吃硬不吃軟。
正在甚太指揮著貞子擦這兒擦那兒時, 他的餘光瞥見鐵齋又拿著幾株不知名的雜草一臉認真的進來, 並且去了廚房……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頓時一個激凌他不會……真的是要把那些東西放進今天中午的午飯裡去吧……
“貞子。”甚太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先去擦廚房地板?!?
貞子聽到甚太叫她,側頭看著甚太,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甚太知道她暫時只會回對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些帶有刺激性的東西還有浦原喜助的聲音有反應,所以直接提起她,拉著她跟著自己走。
貞子也很乖很聽話的跟著他走,甚太一直帶著她來到廚房,門開著,鐵齋背對著門正在做飯。他向那邊望了望,可惜鐵齋的身軀太過龐大,他完全看不到他在做什麼,只得恢復常態,倚在門邊閒閒的打了聲招呼:“鐵齋,我讓貞子來打掃廚房。”
甚太突然出聲,他可以明顯的看見鐵齋的身體抖了一下,“哐當”一聲失手將湯勺打落在地上。
“是甚太啊,”鐵齋淡定的將湯勺撿起來,“請便吧?!?
甚太越加斷定他有問題,他當然知道鐵齋雖然看上去有些脫線實際上是很嚴謹的人,他在這裡站這麼久他都沒發現只能說明他在專心做著什麼事,而那件事必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貞子,擦地?!鄙跆妙^示意貞子。
貞子看著他陰冷的表情,很聽話的擦地。
“喲,貞子桑的訓練成果不錯嘛?!辫F齋看見貞子如此聽話,很感興趣的湊過來觀察貞子。
甚太趁機瞥了一眼鐵齋剛纔站過的地方,令他遺憾的是,那裡什麼也沒有,不過他今天中午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在浦原商店吃飯。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教的。”甚太抱臂哼哼。
“甚太君,鐵齋先生?!毙∮耆崛彳涇浀穆曇敉蝗豁懫?,甚太轉過頭去,只見小雨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邊跑邊說,“茶渡桑被狒狒王蛇尾丸背脊掛到,受了很重的傷,浦原先生讓你們快點去?!?
“嗯?!辫F齋沉重的點點頭,放棄研究貞子,看了看甚太。
甚太皺了皺眉,“吃白飯的怎麼一點也掌握不到輕重。”也只是嘟嚷了一句,他又向著貞子兇巴巴的說:“好好擦地,不準亂跑!”也不管貞子明沒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就和小雨快步下了地下訓練室。
這裡只有貞子一個人了……
或許是之前幾次把貞子一個人丟在浦原商店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經歷,所以讓甚太小雨鐵齋放低了戒心……
但是他們完全忽略了此一時彼一時這句話……
貞子在甚太和鐵齋走了之後繼續認真的擦著地板。竈臺上高壓鍋裡燉著湯,此刻正噗哧噗哧歡快的響著。貞子似乎對廚房特別感興趣,高壓鍋一響她就擡起頭眼睛明亮的盯著,雖然那雙眼睛就算明亮也帶些呆滯。她慢慢走了過去,盯著那個噗哧噗哧冒著水氣的蓋子看了很久,摸到燃氣開關,轉了轉,噗哧噗哧的聲音響得更歡了。貞子眨了眨眼睛,將抹布繫到高壓鍋蓋子上,很高興的看著高壓鍋不再響了。但是手上的抹布也沒了,她也不再抹地,轉而在廚房裡翻翻找找,不一會兒,她又找到了一件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在放湯勺的旁邊有一個小碗,碗裡有一些綠色的醬汁,看上去很好看。她拿起那碗醬汁,看了看鐵齋剛剛下鍋的米,很高興的倒了進去。
浦原商店地下訓練室
茶渡握了握剛剛包紮好並用鬼道治療過的右手,向一旁的衆人點點頭,“沒問題。”
“那麼……茶渡桑,先去吃飯吧?!逼衷仓送?,貌似是看到時間到了正午,如此建議。
這理所當然的得到了贊同。
於是……當浦原喜助得知貞子在廚房抹地想去看看的時候……高壓鍋爆炸了,鐵齋吃到第一口飯時滿臉發綠,一下午跑了不下十次廁所。
茶渡和戀次面面相覷。
“這個……我們還是去外面吃飯吧?!?
“好主意?!?
而貞子正坐在門邊呆呆的看天,只是在廚房爆炸的時候淡淡向著裡面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