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極之上,青空之下。
“一川君真是體諒我們,尸魂界正處在人手嚴重不足的狀態中。”山本邊走邊說到。
“哪里哪里,山本總隊長還是精神矍鑠神采奕奕魅力非凡,這等小事當然是隨手拈來輕而易舉游刃有余的,尸魂界如此和平證明了您不凡的領導能力。”九月拍起馬匹來自然是張口就來,毫不猶豫。
“呵呵,還是比不過一川隊長啊。”
兩人看似和平的說笑著走向一番隊會議廳。
山本對他的來尸魂界的目的相信是一清二楚的,不過誰都沒有挑明了說,畢竟這涉及到一川九月的私事,不過借此狠狠勒索一番自然是免不了的。
“我去六番隊。”
“那里可不缺隊長。”山本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不能在尸魂界的擔任隊長,這你知道。更何況,突然來了個來歷不明的人呢做隊長,不是很奇怪么。”一川九月將眼神瞟向空中。
“是嗎……好吧,就六番隊,我會安排的。”
“非常感謝。”山本老頭居然這么容易就妥協了……
一川九月,認識他也有近千年了,沒想到一個人可以改變這么多。就算作為總隊長,他沒有權利過問朽木家的事,所以他幾乎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的經過,卻只能一直裝作不知道。
到底誰對誰錯,沒有人能給出答案,總之事情突然之間發展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時,對錯也不見得那么重要了,沒有人能責怪他見死不救。
拖沓了百年,就是再深的鴻溝也會被時間磨平。傷痕被撫平,就是該面對過去的時候了,他既然回來了,自己沒有道理不幫一把,也算一種彌補,彌補心中的遺憾懊悔。
“把朽木隊長叫來。”山本放下手里的材料,對外面吩咐到。
希望他真的能放下一切,不管是這里的,還是那里的。
充滿靈子的凈靈庭讓人全身都能舒暢的呼吸。相對于王都濃稠的靈子密度,這里就像遠離城市的村落,空氣以外的清新。
漫步在這里的大道上,仿佛每一步都是回憶,有笑有淚有震撼。從身邊走過的一個又一個陌生的臉,偶爾迷路在改變的道路上,只能無力的牽扯出一個笑容,大概用瞬步再屋頂上飛來飛去會比較好認路吧。
原來,物是人非也會變成物非、人非的……
他似乎可以指出這里曾經留下過他的筆記,那里曾經留下過他的鞋印,抑或是某個角落的地磚下有他偷藏的木雕。
現在……什么都沒有剩下。
連自己的記憶都這樣的模糊……果然還是什么都沒了。
就這樣四處走走,居然也讓他找到了六番隊的大門,果然是氣派非凡……一如當初。
“你是誰?”冷漠的聲音在一川的背后響起。
回頭。
凈靈廷很少有風,可是那輕柔的飄動的是……銀白風花紗!
一川九月睜大了眼,緊緊地盯著那條圍巾,銀白風花紗……居然還在。
眼前的人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反而異常的盯著自己的圍巾,朽木白哉也難得的皺了眉。
這時候九月才注意到了朽木白哉,牽星箝……貴族,六番隊門口,隊長服……朽木白哉,六番隊隊長,朽木家現任當家么。
晃動的黑發,晃動的銀白風花紗……父親大人……清流……
“非常抱歉,朽木隊長,我是今天來接受入隊考試的一川九月。”九月恭順的九十度鞠躬,“初次見面。”
對于他的恭敬態度,朽木白哉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還是有些疑問的。
從山本總隊長那里回來就知道自己隊上會迎來一位重要的客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眼前這個銀灰色頭發的男人,身上沒有尊貴的氣質卻有完美優雅的禮節。
跟自己沒有多大關系,那就無須理會。
“進來。”朽木白哉也扮好他暫不知情的角色,以一個貴族隊長應有的優雅身姿走進了大門。
一川九月的恭順并不是白哉所認為的演技,只是那一刻,他突然把朽木白哉與另一個人重疊了,幾百年前的另一個人,純粹的情不自禁罷了。
不愧是直系當家,風度氣質都是這樣的相似。眉宇間,朽木白哉更像清流。那眉那眼,就像用筆剛勁的勾勒出的線條,充滿了骨風。
回了回神,九月加快了幾步,跟上了朽木白哉,聽著沉重的大門緩緩關上,他的二度死神生活就要從這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