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這樣東西九月不是沒有經歷過,在一堆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考試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可是當自己的對手是一個貌似女人的生物……一川九月滿臉黑線……至少在打雅梅的時候他不知道她是女的。
難道不知道男人不能打女人嗎?
“一川,你的對手就是她,輸了就不用進六番隊了。”六番隊三席說到。
“……||||”一川九月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打女人有悖原則,不打……可能進不了六番隊。
終於,眼前的死神開始了她的攻擊。
只要不輸就可以了吧……沒說一定要贏啊……
一川九月思來想去,決定堅決逃跑,絕不還手!
於是,六番隊的衆位就看著一川九月左躲右閃,就是沒有還擊的舉動,瞬步也是用的淋漓盡致……這大概也算是實力的一種證明吧。
“鈴木,退下。”朽木白哉冷清的聲音響起,停止了這混亂的考試。
正當一川九月送了一口氣的時候,朽木隊長大人已經站在了他面前,有某一種趨勢……
“隊長?!”六番隊的各位驚叫。
“我做你的對手。”朽木白哉冷光一掃,全場安靜。
“這個……”九月冷汗直流,“我……”
現在這樣的狀態打肯定打不過,跑也跑不了,你這不是爲難人麼……
“開始。”朽木白哉根本不給他猶豫的時間,“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險險的避開,九月定了定神,看來他是來真的,用躲的是來不及了。
“30%限定解除。”九月低聲說到。沒辦法了……
靈力收斂,防禦全開!
又一個蒼火墜襲來,九月不躲也不避,任由它迎面而來,單手擋住朽木的攻擊。
“多謝手下留情,朽木隊長。”九月的手裡還有那藍白色的火焰餘火,隨著甩手一揮,火焰隨風漸散。
朽木白哉沒有進行下一個攻擊,反而靜靜的看了他好幾分鐘,隨後丟下一句話。
“你合格了。”
能面不改色的接下隊長最擅長的鬼道,瞬步的能力也爲衆人所認可,一川九月進入六番隊的決議沒有人反對,更何況沒有席位,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我是自由的風……我是自由的水……我是自由的鳥……我是自由的魚……”
九月哼哼唧唧的唱著幾乎沒有調子的歌,在六番隊的走廊裡晃來晃去。所到之處,所有死神無不掩耳避開,簡直比虛閃還要令人恐怖的“歌喉”。
能這麼閒散的在隊裡晃盪而不需要巡街的,就屬一川九月這個新人了。
當然主要原因就是朽木隊長的默許。
“一川九月。”冰冷但是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氣的聲音從隊長辦公室裡傳出,九月猛然停住……不好,唱得有點大聲了……
“隊長大人,找我什麼事?”九月一看裡面沒有別人,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順手關門。
朽木隊長正在他的辦公桌前埋頭於一堆文件之中,目不斜視的批改著,像是沒有注意到九月的到來。
沒說什麼事,也沒讓他走,九月開始無聊的數起了窗外的樹葉……秋季絲絲涼氣捲走了窗外枝條上的葉子,留下幾片枯黃在秋日下張揚。
不知道冬天會不會下雪……思緒又開始四處飄散,似乎只要是思緒能到的地方就能勾起什麼,就能讓自己記得曾經在這裡度過了童年。
直到夕陽把窗框印到了朽木白哉的桌前,他纔開口說話。
“你的斬魄刀呢?”
“嗯?”沒想過這個問題,很久都沒有用到它了,“借給我把淺打吧。”一川九月想了想,沒有刀的確不妥,開口借刀。
“這裡沒有多餘的刀。”朽木批完文件,離開了隊長室,“明天我要看到你的刀。”
“真是死板。”九月總結道。
我的斬魄刀……離開那裡以後就一直沒有用過,不,應該說自從上一次剿滅行動以後,就沒有再用刀,所以他很乾脆的讓斬魄刀休息去了。
[小烏鴉……小烏鴉……小烏鴉……]
果然還沒睡醒麼……
[胡說!誰還沒醒!]
[那剛剛我叫你你怎麼沒回應?]
[不準叫那個名字!我是叫那個名字嗎?!]
[……黑鴉……不是一樣嘛……]
[閉嘴,我是黑鴉,不是小烏鴉!]
[哦……黑鴉……睡醒了就給我起來幹活!]
[幹嗎,你不是綽綽有餘著呢嗎?!]
[至少給我裝裝樣子吧,不然我就混不下去了。]
[那傢伙呢?]
[嗯……睡著呢。]
[哼哼,就知道偷懶……我知道了,沒事不要叫我啊!]
九月睜開眼,瞄著手裡多出來的一把刀,心裡大呼世風日下,“刀”心不古啊……他居然還得求著自己的斬魄刀工作……
總算在第二天看到那張面癱臉的時候,一川九月拿出了他的斬魄刀,挑眉看著隊長大人。
朽木白哉看了一眼,轉身離開,揚起銀白風花紗拂過九月笑不起來的臉。
一川九月的入隊考試到此,可以算完全結束。
介於他的斬魄刀也有了,其他原先有一點不瞞的隊員也無話可說,接受了閒散新人的加入。
淨靈廷裡並沒有因爲破面的出現而有任何的緊張之處,大概沒有親自交手,危機意識就沒有真正出現。
山本老頭也沒有正式的宣佈破面的存在,只是各位隊長副隊長進行著緊張的情報收集。
各位死神依舊過著巡街、報告、吃飯、休息的日子。
坐在屋頂上的一川九月,俯視著下面街道里安逸的死神們,聞著虛圈傳來的騷動的氣味。
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那個在斷界攔住他的人,市丸銀。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大概是聞到了他身上那種危險的味道。
起身,離開。
去看看那個自己“出生”的地方吧……在一切還沒有開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