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隊長……不、已經不該稱呼您為隊長了吧!——大逆不道的罪人, 藍染惣右介!”
聽到聲音,市丸銀回頭,藍染也好像早有察覺到的樣子, 甚至帶著點愉悅地表情與卯之花烈問侯:“你好, 卯之花隊長。我還在想如果您要來的話也是時候了。”
“無論有什么理由, 都不允許進入的完全禁止踏入區域……瀞靈廷內也只有這瀞靈塔居林這個地方。”卯之花隊長即使是皺著眉頭, 也依然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如果你為了藏身而做出那么精致的‘尸體人偶’的話,那么一定是瀞靈廷內最不容易發現的地方,除了這里不會有其它地方了。”
“呵……真遺憾, 雖然判斷的很好,但是還是有兩個錯誤——”居高臨下看著下面四番隊的兩人, “第一, 我并不是為了藏身才來到這里的, 另外一個……”
“什、什么時候?!”卯之花與她的副隊長虎徹勇音震驚得看著突然出現在藍染手中,被藍染提著的“藍染惣右介的尸體”……
欣賞著下面的人表情, 藍染高深莫測地說著:“這個并不是‘尸體人偶’……要問,什么時候?我從剛才就一直拿在手里。只不過到剛才那個瞬間為止,我沒有讓顯現出來而已。”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虎徹勇音顫聲說著。
“呵……碎裂吧,鏡花水月。”
隨著藍染的話音剛落,他手中提著的尸體就好像鏡像般碎裂開來, 重新展現在卯之花她們面前的, 是一把綠色刀柄的斬魄刀——那是藍染的斬魄刀, 鏡花水月。
松開將手中的刀, 任由它落下插/在地上。“我的斬魄刀, 鏡花水月。擁有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完全……催眠……?!但是!鏡花水月不是流水系的斬魄刀嗎?用霧與水流的亂反射擾亂敵人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虎徹勇音用不可置信的表情這樣說著,“藍染隊長!你不是這樣說的嗎!而且還召集我們副隊長親自演示了……”
“原來如此, 那就是催眠儀式了。”卯之花烈打斷了虎徹勇音的話。
“完全正確。”
也許是現在心情大好的緣故,又或者是對卯之花烈心存的一點欽佩……但是僅僅是為了嘲笑對方的無知也不一定,藍染很有耐心地向對方解釋著鏡花水月的能力,就如同每次去真央擔任特別講師一樣溫文而謙和,卻又像無比安穩的火,靜謐、但暗藏殺機。
“……是的,只要看過一次就會陷入到招術里面。也就是說……”隨著藍染的話,卯之花早已驚覺,“看不見的人是不會中計的,也就說從一開始,東仙要就是我的部下。”
隨著藍染的話落,市丸銀終于從一邊的角落走了過來,懷里卻抱著——
“小純子?!”卯之花烈終于不能維持面上的鎮定,回視藍染厲聲詢問,“為什么?!為什么會將小純子帶來?!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因為卯之花烈的話,躺在地上的日番谷動了動手指,然后勉強撐起身子,然后就看到那個自到流魂街起就一直照顧自己的家伙,就那么毫無防備的躺在市丸銀的懷里。
“藍染……”幾乎咬牙切齒地將這二字擠出口。
市丸銀一手抱著懷里的人,一手抽出可以做短暫空間轉移的咒文繃帶。
而藍染則隨著市丸銀一起站在咒文繃帶形成的圓拱形中央,直接無視了早已是手下敗將的日番谷,對著卯之花烈說道:
“最后我還是要稱贊你,雖然你是為了做檢查才觸摸到我的斬魄刀的時間最長……在完全催眠的狀態下,還是從我的尸體中發現了可以之處,很了不起啊,卯之花隊長。”雖然是說著贊賞的話,表情依舊很謙遜,但說出話語卻處處透著上位者獨有的傲慢與不屑。
“再見,但我想不會再見到你們了。”
“慢著!!!藍染惣右介——”巨大的冰龍再次咆哮著沖過來,卻終究是慢了一步,一片光亮與巨大撞擊聲之后,只剩下滿是冰霜的世界。
咔噠!一手握著斬魄刀撐著,才勉強能單膝跪地。
“咳咳!哈……哈……”不去管那些因為剛剛那一擊而擴大裂口并加速流血的傷口,劇烈喘息著。
藍染為什么要抓他?!!
“可惡啊啊啊——!!!”
※ ※ ※
用麻醉藥先將情緒激動的日番谷弄暈。然后對著已經捕捉到藍染他們行蹤的副隊長說道:“立即搜索所有隊長副隊長的位置,并向他們轉達我們所知道的藍染惣右介的一切以及其目的地。并且也將此信息傳達給那些旋渦們。”
“我知道了。”
“那就拜托你了。我現在要開始進行日番谷隊長以及雛森副隊長的急救措施了。”拔出她的斬魄刀,在一片充滿生機的綠色靈壓中,卯之花烈卻是憂心的樣子。
她不知道藍染的目的是什么,所以無法預測他為什么會捉住了小純子。可是身為四番隊隊長的她也有自己的責任,她早就過了任性妄為的年紀了,只希望朽木家的小子……能夠趕到攔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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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東仙要攔下的阿散井戀次,等再睜眼時卻發現已經在雙極之上來了。正在震驚中,突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歡迎你,阿散井君。”
“藍染隊長……!”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應該已經“死去”的人。
“難道……”轉頭,卻看見市丸銀也站在藍染身邊,懷里還抱著一個人,“市丸?!”
這、到底……
“放下朽木露琪亞,你退下吧。”
“藍、藍染隊長,為什么您還活著……不對,比起這個,您剛剛說什么……?”仍維持著震驚的表情,阿散井戀次遲鈍地說著。
這幅表情已經看膩了,“真奇怪,”藍染有些不耐地說道,“你不可能沒聽見我說什么吧?我說‘放下朽木露琪亞,你退下吧’,阿散井君。”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的聲音,安靜的聽完對方稱述的“事實”,藍染并沒有打斷。而是等對方說完后,毫不在意地再次對阿散井戀次說著的話。
“我說……我拒絕。”
“呵……你還真是固執啊,如果不愿意放下露琪亞退下的話……”緩緩拔出斬魄刀,“那就把手腕留下后退下吧!”
阿散井向后跳躍躲開藍染的攻擊,卻也因此再次受傷。
“……要踩過而不壓死螞蟻的力道可是很難控制的,身為你的前長官,我也不忍心你死啊。”
“說什么不忍心我死了……那為什么將雛森給殺了!!!”
“哼,‘沒有我就無法生存下去’,我是如此教育訓練她的,你不認為我殺了她是出于對她的仁慈嗎?……呵呵,真遺憾啊,你最初認識的藍染惣右介……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呵,果然除了那個家伙,沒有人能從第一眼就看出這個“真實的我”啊……
“咆哮吧!蛇尾丸!”
徒手接住飛來的刀刃,“果然那三人中你是最麻煩的一個啊,阿散井。”抬手一扯,這靈蛇樣的斬魄刀就像紙片般被輕易撕得粉碎。
對于突然沖出來攔住他的動作的黑崎一護,藍染狀似隨意地說著:“不管要掃除的灰塵是一顆還是兩顆,肉眼是看不出來有什么差別的。”
伸出一只手指截住對方砍來的刀刃,一副隨意談心的口氣,“哦呀,本來打算把你攔腰斬斷的……是砍得太淺了嗎?”瞬步到阿散井背后,同時將對方砍倒在地,沒有再次爬起的力氣。
看著還有意識的黑崎一護,藍染索性將計劃“全部”告訴對方:
“我知道你們會在西流魂街侵入,所以在那附近布有眼線。只要有什么消息,銀就會直接趕過去做好應對措施。降下瀞靈壁,并在門的內側設下隊長級的人物等待行動……這樣的話,剩下的侵入的方法只有志波空鶴的花鶴大炮了。真是浩大的侵入方式啊……更何況侵入者有能從隊長級人物中溜掉的實力者。就算不愿意,瀞靈廷內的死神也會將目光集中于此。”
一手抓著朽木露琪亞,“其實你們實際侵入廷內后的表現真是太精彩了,托你們的福,就算殺了一個隊長,也變得不是什么大騷動了。真是行動方便多了。”
對著黑崎一護一臉毫不知情的摸樣,藍染倒是“大方”:“既然都到最后了,就由我來告訴你吧。”
毫無顧忌地向對方講著“死神的虛化”,同時道出了浦原喜助一直以來的計劃:那就是在崩玉上施上防護壁,將它隱沒在其他靈魂深處的這個方法。而那個浦原喜助選做的場所就是——朽木露琪亞。
然后一邊隨意地說著殘忍的話,什么他不是在幫你,而是讓你變成普通人類的魂魄,他才能完全地藏起崩玉。
就算是后來突然出現的狛村,也被藍染一個“破道之九十,黑之月”給解決了。
“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是完美無缺的,就算知道已經中招也是逃不了的。”
不去管那些陸續出現的旅禍們,藍染繼續說道:“估計你們從四番隊副隊長那里聽說了……藍染惣右介偽裝成已死而隱藏行蹤,并在那之后殺了四十六室。但那是不對的……四十六室并不是我殺的,等我去時他們就已經死了……”
“什、什么?”被藍染拖著走的朽木露琪亞幾乎不能思考,他到底在說什么?
“殺了他們的是——”
“藍染前輩,不覺得你說教的時間夠長了么?”突然插/入的聲音讓雙極上所有(除藍染一伙)的人都大吃一驚!
——什么時候……
卻見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長發美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只是一眼,就恨不能奪去所有注目者的靈魂,那種魔性的美,一時間讓這些人忘了此刻的處境。
“哦,你來了,觀月桑。”
“啊,解決望川家費了點時間。”
只是淡淡得瞥了眼對方,好像一點都沒被對方的美貌吸引——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在藍染看來,對方的容貌就像畫皮一般不真實。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