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和山若客套了幾句後,牌紅橋便告辭了。
回家後和牌星巖打了招呼,他便回到了自己屋裡,關(guān)上門。
他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掏出那兩粒神秘的藍色藥片,在燈光下仔細打量著。
四百多塊錢買回來的這兩粒藥,究竟有多麼神奇呢?
他其實並不心疼錢,一點都不。
事實上他活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正經(jīng)的幹過農(nóng)活,也沒沒打過工,除了在花妞身上發(fā)昧心財外,更從未做過任何生意。他年輕的時候靠父母積攢下來的財產(chǎn)坐吃山空,歲數(shù)大了又有牌星巖這個村長兒子養(yǎng)著。
總之,牌紅橋從來都不知道賺錢的難處。在他心中根本沒有所謂的節(jié)約,勤儉之類的概念。
所以四百多塊錢,在他心目中只是個單純的數(shù)字而已,不會引起他的任何興趣。
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這藥究竟有沒有效果,究竟能不能讓自己重振雄風(fēng),再現(xiàn)年輕時的激情和刺激。
他迫不及待的想試試。
但是現(xiàn)在都十點多了,太晚了,這時候花妞和她奶奶應(yīng)該早就睡下了。
看來只好忍一晚上了。
也好,明天一早,山若和帝傑就要走了。
他們離開了,自己正好沒了後顧之憂,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一番。
他將藥用紙包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貼身口袋裡。
今晚要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他想。
可惜事與願違,那一夜他在炕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興奮的根本睡不著。
一想到明天自己服下這神藥後,隨心所欲勇猛如虎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渾身顫抖,那顆老邁的並不健康的心臟躁動不安的跳動著,彷彿隨時都能從胸腔中掙脫而出。
後來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他索性又爬起來,自己喝了二兩二鍋頭才勉強有了點睡意,歪在沙發(fā)上昏睡過去。
當?shù)诙煸缟纤褋淼臅r候,已經(jīng)是九點多鐘了。
他爬到牆頭朝隔壁看了看,發(fā)現(xiàn)村委大院已經(jīng)空了,山若和帝傑已經(jīng)走了。
終於走了!
先前關(guān)於山若發(fā)現(xiàn)花妞事件的擔(dān)心,現(xiàn)在終於煙消雲(yún)散了!
他狠狠的鬆了口氣,感覺一陣飄飄然。
自從上次給花妞灌藥被山若撞見後,他再也沒敢靠近過花妞,規(guī)規(guī)矩矩了這些天,他感覺一股無名邪火在血管內(nèi)衝撞燃燒著,隨時都能將自己燒燬。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發(fā)泄這股邪火了。
隨便去牌星巖那邊扒拉了幾口早飯,他便從家裡拿了一瓶營養(yǎng)快線和兩根火腿腸,匆匆出了門,朝花妞家跑去。
花妞家的木門從裡面插著門閂,牌紅橋也沒敢大叫,他左顧右盼了一陣,確信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便用力將門推開一道縫,熟練的伸手進去,用火腿腸摸索著門栓輕輕撥弄幾下,門閂便輕鬆的被打開了。
這對於牌紅橋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比大腦混沌動作緩慢的花妞奶奶,更能輕鬆的開她家的門。
此時是上午的九點半多鍾,按照一般規(guī)律,這時候花妞和奶奶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過飯了。
但這次屋門卻還虛掩著,老太太和花妞都不在院子裡。
他走到窗戶前,用衣袖擦了擦布滿灰塵的玻璃,向屋內(nèi)看去。
花妞和奶奶的房子,現(xiàn)在能住的一共就兩間,外屋是燒火做飯,裡屋則是一張土炕,用來睡覺。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花妞奶奶竟然還沒起牀,她像蝦米一樣蜷縮在被窩裡,只露出花白凌亂的頭髮在外面。
而花妞,則在一旁不斷的搖晃著奶奶的身體,嘴裡發(fā)出模糊不清的音節(jié),應(yīng)該是想讓奶奶快起來,她餓了之類的。
老太太病了?
牌紅橋疑惑著,急忙跑了進去,花妞家的屋門向來是不關(guān)的,這不完全是因爲花妞奶奶戒心太差,而是因爲——家裡窮途四壁,根本就沒什麼可偷的。
像每次一樣,一進屋,煙燻、腐敗,以及灰塵夾雜在一起的怪味便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牌紅橋來不及在乎這些,他徑直跑進裡屋,趴到炕前,關(guān)切的喊著三嫂,查看她的病情。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牌紅橋嚇了一大跳。
老太太頭髮凌亂,蒼老的臉上皺紋密佈,雙目緊閉,乾枯的嘴脣不斷蠕動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彷彿剛掉進冰窖一般。
牌紅橋小心翼翼的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燙的厲害。
看樣子老太太是感冒了,而且感冒的相當厲害。
可憐的花妞,只知道焦急的催促奶奶快起來,卻不知道出去求救。
這一瞬間,牌紅橋心軟了。
他下了炕,開始在屋裡翻箱倒櫃。
其實很好翻的,屋裡除了一張炕外,只有一張破桌子和兩個破木頭箱子。
他很快在抽屜裡找出了感冒藥,從暖瓶裡倒了碗水,也不管那藥是否對癥是否過期了,費力給老太太灌下。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吃了藥喝了水,很快就抖得不那麼厲害了,然後沒幾分鐘的功夫,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牌紅橋鬆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花妞已經(jīng)自己拿起了火腿腸,躲在炕角上狼吞虎嚥了。
她顯然是餓壞了,老太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fā)病的,花妞也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
老太婆……
你該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吧!
牌紅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有種做完好人好事的快感。
他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照顧過人,剛纔給她灌藥費盡了力氣,急的汗都流下來了。
然後,牌紅橋看著拿著火腿腸,連包裝都沒撕開就大快朵頤的花妞,突然想起了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
於是剛纔萌發(fā)出來的一點人性,瞬間就被那股難以壓制的邪火燒的無影無蹤。
花妞家基本和所有的親戚都不來往了,村民們就更是很少有人來,而且現(xiàn)在大過年的,村民們都忙著趕大集辦年貨,就更不會有人來了。
那麼……
牌紅橋有了個主意。
他從口袋裡掏出那兩粒藥,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
接著他跑回大門前,將大門從裡面反鎖,又抵上根木樁,保證從外邊推不開大門。
他跑回屋裡,又將屋門鎖好頂好,這才放心的回到裡屋。
老太太還在昏睡著,花妞已經(jīng)吃完了一根火腿腸,開始喝那瓶營養(yǎng)快線了。
此時的花妞衣服還沒穿齊,烏黑的頭髮披散著,上邊只穿了件秋衣,下邊更是隻有一條破睡裙,露出兩條蓮藕般的小腿。
山若說過,這藥要在事前一個小時吃,但他不可能等下去了。
他只覺得血脈噴張,血紅著眼睛爬上了炕,餓狼一樣將花妞撲倒。
這是他第一次在花妞清醒的時候霸王硬上弓。
花妞嚇壞了,四肢胡亂掙扎著,嘴裡發(fā)出嗚嗚呀呀的驚恐叫聲。
而她的掙扎和反抗,更加讓牌紅橋難以自控。
他喘著粗氣,將花妞的雙手固定在頭頂,用膝蓋壓住花妞的雙腿,然後狂暴的用牙齒撕扯花妞的衣服。
牌星巖花了幾千塊錢給他鑲的一口好牙果然好用,嗤啦一聲,那破舊的秋衣很輕易的被撕破了。
沒人給花妞買內(nèi)衣,所以秋衣一破,那剛呈現(xiàn)出曼妙形狀的少女身軀,便毫無阻擋的暴露在空氣中。
那一大片白花花的,嫩的彷彿能掐出水來的皮膚讓牌紅橋感覺氣血上涌,鼻血差點就噴濺而出。
他嘶吼一聲,用力揮出一巴掌,打在花妞左臉上。
花妞被打蒙了,再也無法反抗。
牌紅橋趁機扒光了自己的衣物,抓住花妞的睡裙,用力撕扯。
大概是太激動太亢奮了,他突然覺得一陣頭暈。
然後,這種頭暈感迅速嚴重起來,接著四肢冰冷,心跳加速數(shù)倍,再接著,他的力氣如同針扎的氣球般迅速散去,再然後雙眼迅速變得模糊,天旋地轉(zhuǎn),強烈的眩暈感……
終於,他沒等撕開花妞的睡裙,便一頭栽倒在炕上。
……
直到下午三點多鐘,到處找不到老爹的牌星巖才終於破門而入,在花妞家發(fā)現(xiàn)牌紅橋的屍體。
花妞嚇得大小便失禁,躲在牆角瑟瑟發(fā)抖,而老太太則還在持續(xù)高燒中,迷迷糊糊的爬不起身,危在旦夕。
看著現(xiàn)場的情景,看著老爹不著寸縷的樣子,牌星巖立即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慌亂中,他立即吩咐一同前來的媳婦,合力想將衣服給老爹穿好,可惜牌紅橋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而且他脫衣服的時候太心急了,衣物差不多都撕壞了。
因此,牌星巖想給老爹保存晚節(jié),瞞天過海的計劃很不幸的失敗了,他和媳婦倆人給牌紅橋?qū)企w上套衣服套了半截,剛纔聽到砸門聲匆匆趕來的村民們就闖了進來,恰好將整個狼狽不堪的現(xiàn)場撞了個正著。
村民們雖然都沒說什麼,但牌星巖很清楚,老爹的名聲算是徹底完了……
經(jīng)過一番搶救,花妞奶奶脫離了生命危險,而牌紅橋則連搶救措施都省了,傻瓜一看也知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於牌紅橋的死因,醫(yī)院的診斷結(jié)果是血壓急速降低致死,牌星巖對這點很奇怪,自己老爹平時沒有低血壓的毛病,爲什麼會突然低血壓致死呢?
儘管老爹死的太不光彩,他想盡量低調(diào)的處理這件事,不至於影響自己的前途。但是作爲兒子,他還是很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