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我的大弟子狄青,也是我們總寨的軍師;這是我們水寨的護法白橫江白兄弟。”
“久仰大名了,失敬失敬。”
“慕容老先生乃是武林前輩,在江湖上的事蹟令我們敬佩不已。聽說這幾年慕容家的生意已經遍佈了江南了,恐怕整個蘇州都是慕容家的天下了吧。”
狄青一邊站了起來行禮,一邊卻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但是慕容權聽了卻是心中劇震,想不到連這些事情洞庭湖竟然都會有人知曉。
“狄公子開玩笑了,蘇州如何會是慕容家的天下呢。我們慕容家能夠在姑蘇在立足之地,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狄青聽了,卻是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非常明顯,他對於慕容權的話並不相信。
而坐在另一邊的那名青衣姑娘似乎想要說什麼,不過才張嘴,旁邊的少年莫銷魂就再次按住了她的手,停止了她的話。
翻江龍吉列立即命人送上酒水鮮果,然後舉起杯來對大家道:“君山不寨,條件簡單,只有薄酒一杯,野果數枚招待大家,還請大家不要見怪了。”
“吉兄弟客氣了。”
“叨擾吉老英雄了。”
慕容權和李玉綺連忙站了起來,端起酒杯紛紛客氣地說。
“慕容家主和李護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今天來到敝寨,不知道有何見教呀?”
吉列突然直接地問道,讓二人有點措手不及,但是慕容權呵呵地笑了二聲後,這才正色說道:“吉兄弟在這洞庭湖君山之上納福,本來我們是不應該來打擾你的。不過眼前天下局勢紛亂,恐怕大亂將至,難道吉兄弟就沒有什麼打算嗎?”
“慕容家主此是何意,我們只因無奈,才蝸居在這小島之上,只能聊以渡日罷了。只要能夠保護我這島上數萬老少的安危,其他的老夫都沒有那個能力呀。”
“吉兄弟真是太見外了,江湖上誰不知道長江五湖三十六寨,多的是英雄好漢。但是卻因爲朝廷無道,奸臣把持朝政,致使你們遭遇到各種冤屈。吉兄弟正應該趁著即將到來的天下亂局,帶領長江兒郎們開創萬世基業呀。”
“慕容兄弟這話可是殺頭的罪呀,我們這些長江上的漁民們,團結起來互相幫助,共同謀好一點的生活,就是最終大的心願了。哪裡能夠如同慕容家主,擁有萬丈雄心呢?”
吉列不鹹不淡地說,而狄青地站了起來,將摺扇一收,然後說道:“老師說得對,我們這些風裡來水裡去的長江兒女,只不過是想要自謀一條生路而已。如何比得上姑蘇慕容家族,不但財大勢壯,而且還從擁蘇州一地,當然應該有些雄心壯志了。”
“咯咯,”這時,李玉綺見到翻江龍吉列明顯無意和朝廷相爭,便函連忙站了起來,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
“大寨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是我們本爲凡夫俗子,那麼輾轉於溝壑之間,老死於戶檐之下,那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似大寨主這般,手下擁有十餘萬屬於,坐擁長江五湖三十六寨,乃是天下間有數的英雄好漢,怎麼能夠像那些普通人一般空渡此生呢。再說了,若是欣逢盛世,那我們就在江湖上快意恩仇,寄此一生也不無不可。不過現在看來趙宋已經危在旦夕了,天下也是亂局將起,若大寨主不能早做準備,恐怕他日難以在這洞庭湖君山之上安享晚年呀。”
“據世人所知,秦淮班只是秦淮河上的一個有名的花班,不過今天看來恐怕世人都不瞭解秦淮班吧。聽李護法一席話,確實非常有道理,不知道依李護法看
來,我們寨主應當如何行事方好呢?”
“狄公子當真是快人快語,年輕人嘛,當然要在人世間建功立業,流名千古纔算是不虛此生了。只要我們三家聯合起來,這江南之地到時候就會穩如鐵桶,成爲我們共同掌握之中的地盤,也將是我們的存生立足之地。那時候無論天下如何大亂,我們也擁有了可以逐鹿天下的資格。”
“逐鹿天下,李護法,看來你們秦淮班所圖非小呀。”
“當著吉大寨主,我也不打妄語,我們秦淮班還有一個名稱,叫做奼女教,也是一個江湖門派。只不過我們這個門派中以女子爲主,遍佈天下各地,多結交有各地的朝廷官員和富戶豪強。”
“原來秦淮班竟然還有這樣的勢力,恐怕全天下的人都想不到吧。不過,李護法,你們剛纔都提到了一個情況,那就是天下即將大亂。然而據我們現在所看來,這大宋雖然遭遇四方藩國的長期騷擾,但是國力依然很強,江山也依然很穩固,不知道這亂從何來?”
“哈哈哈,此事老夫倒是略知一二的。”慕容權站了起來,掃視著周圍的人,“在座的吉兄弟是知道的,我們慕容家本是大燕後裔,所以一向是以復我大燕爲已任的,向來與各藩國有些交情。近些年來,各藩國一直沒有停止對大宋的軍事行動,目的就在於消耗大宋的國力,加劇大宋的內部矛盾。到了現在,看來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大宋不但國庫空虛怨聲載道,而且朝堂爭鬥不休爭權嚴重。目前各藩國已經派出大量精銳武士高手進入中原,將會在中原掀起血雨腥風,以擾亂大宋的民衆。此時,若是不能加入反宋的江湖門派,恐怕都會引來各藩國高手的屠殺的。在下也是顧及我們兄弟的感情,爲吉兄弟你著想,這才找上了你們的。而且在加上江南丐幫的勢力,那時候整個江南武林都會是我們的天下了,一旦各藩國大軍攻入大宋,那麼我們就可以趁機佔下江南,再作計較了。”
“丐幫也已經加入你們了嗎?”
“雖然現在還沒有,但是恐怕不久就會乖乖地加入了。”
“這件事情卻是茲事體大,恐怕我們現在不能直接答覆你呀。”吉列和狄青聽了慕容權的一翻話,也是互望一眼,若有所思。
“報。”正在此時,一名大漢突然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對爲首的翻江龍吉列和狄青道:“大寨主,將軍,有一個自稱是慈心宮少宮主名中叫黃宸的人前來拜訪。”
“慈心宮少宮主?”
聞聽此言,慕容權、翻江龍吉列、白橫江都同時驚問道,而旁邊的吉倩、慕容清和念奴都是同時身體一震,望向了那報信之人。
“慈心宮少宮主不是——”
“啊,原來是黃大哥來了,快快有請!”狄青知道翻江龍吉列想問什麼,馬上就打斷了他的話。
而翻江龍吉列也似乎明白了狄青的意思,立即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了,旁邊的白橫江也感覺出來了。
“噠”
“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行人已經在那報信的大漢帶領下走了進來,三女八男,正是趙宸一行十一人。
“啊”
突然,一聲驚呼,衆人望去,卻是旁邊的吉倩、慕容清和念奴三個女孩子發出的,此時她們正表情各異地看著趙宸一行。
趙宸當然明白她們的想法,便對著她們微微一笑,目光分別與三女相視而過,讓她們感覺是在對著她笑一樣。
“黃大哥,一別已經三個多月了,近來可好?”
狄青卻是急忙離開座位,快步上前,握住了趙宸的雙手,激動地問。
“狄兄弟,我想我會過得不好嗎?只是一直想來拜訪洞庭湖君山上的各位英雄,卻直到今天才會機會呀。白老爺子,別來無恙吧?”
“少宮主,白某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呢,早就盼望著你能來了。”
這時,白橫江也走下了座位,來到了趙宸的面前,非常熱情地笑
著說。
“這一位一定就是長江五湖三十六寨的總寨主江湖人稱翻江龍的吉列吉老前輩了?”
趙宸和二人招呼完畢後,轉過身來恭敬有禮地對坐在上面的吉列行了一禮道。
“爹,你不認得他了嗎?當年我們在岳陽城裡賣魚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府尹之子範代,還是黃大哥和另一個姐姐出來打抱不平呢。”
這時,吉倩急急地走了出來,一面對吉列說道,一面滿目含情地望著趙宸。
“哎呀,你看我這是老了,連當年的恩人也不認得了。黃公子那時才十歲左右,現在已經長得玉樹臨風瀟灑不凡了,老夫真是失禮失禮呀。”
翻江龍吉列聽後,也走下座來,仔細地看了看了趙宸,然後笑著說道。
“原來你們就是當年的那一對父女呀,只是你們怎麼會讓那個混蛋欺負呢?”
秦冰在旁邊聽到這些,也認出了吉倩父女來,雖然吉倩長大了變化大,但是吉列卻沒有多少變化,還是像一個普通的老漁民一樣。
“這位姐姐,你就是當初的那個姐姐?”
聽了冰兒的話,吉倩也奇怪地望了過來,本來她還以爲是趙宸告訴了她的,但是一看她的樣貌和穿著,竟然與當初的那個小女孩差不多。
“我叫冰兒,妹妹叫倩兒的吧。”
“是呀,姐姐,沒有想到今天也能找到你了。”
“對對,當初若不是少宮主和冰兒姑娘,我們就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但是恐怕會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吉列也認出了秦冰來,對於他們還是充滿了感激之情的,連忙吩咐下人在旁邊安下幾張椅子來,請他們坐下來。
“慕容先生,清兒姑娘,念奴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是呀,那天沒能與少宮主一起盡興**,老夫覺得非常遺憾,不過今天還是有機會的,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慕容權呵呵笑著向趙宸說道,而慕容清和念奴則是嬌羞地向他點頭示意,美目中流盼著驚喜的神色。
特別是念奴,昨天晚上才和趙宸一夜風流,雖然現在記不起當時的具體場面,但是仍然讓她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靜。此時望向趙宸時,目光中更多的是說不盡道不完的複雜情感。
“這一位漂亮大姐姐不知道是?”趙宸指著李玉綺問道,他當然看出其年齡不小了,不過也知道女子就愛聽別人說她年輕的話。
“黃大哥,這一位是奼女教的護法李玉綺前輩。”狄青連忙爲他介紹道。
“奼女教?”
趙宸那天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當然已經知道了奼女教的來歷,但是現在卻也只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說起奼女教少宮主當然不知道,但是不知秦淮班少宮主可有耳聞呢?”
李玉綺對著趙宸嫣然一笑,語聲嬌滴滴地笑道。
“秦淮班,在下可是久聞大名了,不但知道秦淮班中有著朝雲、琴*、盼盼三大名花,乃是花壇的三大常青樹;更是知道還有念奴姑娘這樣年輕的五朵金花,只是可惜在下現在僅僅才見到念奴姑娘一朵金花,深爲遺憾呀。”
“若是少宮主這等風流倜儻的少年公子能夠到我奼女教做客,她們自然會爭相作陪的。”
“呵呵,李姐姐過獎了,不過我要是有機會一定會見識見識五朵金花都是如何傾國傾城的,比不比得上今天我們這裡的這些姐姐妹妹們。”
趙宸一句話,頓時說得在座的女孩子全都高興了起來,有的眉開眼笑,有的低頭不語,有的含羞送目,有的俗語還羞。
“少宮主真是會說話,我看呀,這天下的女孩子恐怕沒有你哄不了的,想是上天專門讓你來禍害女孩子的。”
“姐姐怎麼說禍害呢,我呀,最是喜歡保護女孩子了,希望她們個個都能夠得到幸福,不再成爲人人指責的紅顏禍水,還要負擔起什麼亡國的罪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