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的手里,你做這些事情有什么意義?”唐羽飛十分不理解的說。
“你知道不知道唇亡齒寒?”田蝶舞不在意的說“如果這些人過的不好,那么一定會想辦法活下去,真的不行就走上了歪路。就拿這柴胡寨來說,之前過不下去的時候,竟然干了幫著地主惡霸耀武揚威的事情。”
唐羽飛有些意外:“那這個和你也沒有關(guān)系啊。”
田蝶舞看著唐羽飛的表情之中有些同情:“窮山惡水多刁民,我生活在一群刁民之中,能好過嗎?到時候我就像活在一群惡狗中間的肥羊,就算是他們咬不死肥羊,也會天天添堵的,我還不如讓他們過的好了,也感激我的恩德,我也可以過的好好的。”
一切都是相對的,讓別人好了,自己才能更好,只是很多人看到別人不好,自己心里就舒服了,結(jié)果天天被那些過的不好的人添堵,總是各種鬧心。
“田小姐,這是孩子們在山里撿的。”一個老婦人提著一個籃子,里面有七八個雞蛋“田小姐回去嘗個新鮮。”
田蝶舞笑著接過籃子,然后拿著雞蛋對著太陽看了看放在籃子里面:“阿嫂家里有沒有母雞,要是有母雞的話就給孵化出來,到時候也有點收益。”
那個老婦人表情有些尷尬:“我只是拿給小姐吃的。”
“我又不貪這點嘴,要是家里沒有母雞就去借一只,這個時候有些老母雞的不下蛋的,阿嫂也可以替他們喂一下雞,誰也不愧不是。”田蝶舞簡單的說。
“這……”那個老婦人還是有些不確定。
田蝶舞拿出一點碎銀子:“實在不行就買一只,這是我提前給你的雞蛋錢,到時候送我一籃子雞蛋就好了。”
那個老婦人瞬間有些惶恐:“這這么行呢,田小姐已經(jīng)幫了我們柴胡寨這么多忙了。”
“有什么不行呢,阿嫂就收下吧,孵出的如果是野雞,就到田園居去找我,我想辦法給你建一個雞舍出來。”田蝶舞簡單的說。
“那真的謝謝田小姐了。”那個老婦人也不再尷尬了,他們的日子雖然能過的去,也只是能過的去而已,說完千恩萬謝的走了。
唐羽飛十分意外的看著田蝶舞:“你不要她的雞蛋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幫她建雞舍?”
“我不要她的雞蛋,那只是幾個雞蛋,但是要孵出了小雞,然后有雞舍,接著有更多的小雞,只要是一個勤勞的人,過幾年就是一個小康之家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事情就這么簡單?”唐羽飛不相信的說。
“事情就這么簡單!因為他們會很簡單的做這件事。”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有很多想法的人,不一定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把一件事做到極致的人,還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只能說他運氣太差了。
在柴胡寨轉(zhuǎn)了一圈,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田蝶舞之前的規(guī)劃走的,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造冊成為柴胡寨的人了。
回到田園居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昏暗了,還沒有走到田園居,已經(jīng)聞到田園居里面飄出的香味了。
“楚留香的手藝比御廚的手藝也不差。”唐羽飛突然有些興奮的說。
田蝶舞也不接他的話,難道讓她說,其實我知道你是三皇子嗎?
“你運氣好,剛好遇到他們抓到野豬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你圈養(yǎng)的那些野豬的怎么來的?”唐羽飛突然說。
“之前在山里撿了一只有了小豬的野豬,就圈養(yǎng)起來了。”
唐羽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想想這里和皇宮里面差別很大,也就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吃過飯之后田蝶舞依然帶著陸毅去消食,月掛孤山,星垂天際,再有蛙聲一片,蟲鳴其間,莊子上的夜竟然是這么的熱鬧。
這個時候楚留香跑了出來:“我想明白了。”他突然很無厘頭的在田蝶舞面前說了一句話。
“你想明白什么了?”田蝶舞也有讓人搞郁悶的事情。
“我可以開酒樓,我會做菜,而且做的不錯,所以我可以開酒樓。”楚留香很認真的說。
田蝶舞看著楚留香,他還真的想明白了,她一直都在等著楚留香想明白:“那你知道開酒樓這么開嗎?”
楚留香想了一會兒:“我租一個酒樓,然后做飯給客人吃,就行了。”
田蝶舞非常不屑的笑了一下:“酒樓自然要做菜,表現(xiàn)出來的也是做菜,可是根本是什么呢?”
楚留香想了想:“賺錢。”
“你還知道是賺錢啊。”田蝶舞看著他的樣子,其實楚留香就是一個廚子,能把飯菜給做好,不一定就能把酒樓給經(jīng)營好,因為這種人非常容易意氣用事。
“我當然知道了。”楚留香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了。
“你需要確定你開的酒樓是什么樣消費的,然后確定開在什么地方,主要是什么人去吃,還需要賬房,店小二,等很多人,你都想仔細了嗎?”
楚留香很仔細的想了想:“沒有。”
“那你怎么開酒樓?你有這個想法不錯,但是要想想自己現(xiàn)在具備什么條件,如何能達到這個目的,要是都是腦門一拍直接就開酒樓了,能賺錢嗎?”田蝶舞看著楚留香。
楚留香這次是真的認真想了:“恩。”
“先回去想明白了,再來找我。”田蝶舞十分滿意的說。
“哦。”楚留香轉(zhuǎn)身就走了。
因為楚留香突然的醒悟,田蝶舞的心情不錯,可是這種心情只持續(xù)了半夜,半夜她就被人給叫醒了,醒來之后竟然是慕云和祥瑞在吵架。
祥瑞在田家的地位不一般,慕云一直都不敢抵觸她,可是今天兩個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半夜在她床邊吵了起來。
“怎么回事?”田蝶舞坐了起來看著他們兩個人。
“小姐……”慕云慌張的說。
“沒什么事情,等天亮再說吧。”祥瑞立馬打斷了慕云的話,然后狠狠的瞪了一下慕云。
“到底是怎么回事?”田蝶舞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