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圖流云他們去城里了,于是立馬跟著趙云闖去看那些土豆了,那些土豆沒有種幾個垛子,而且田蝶舞還是讓他們用最大的間隔種的,一開始她就打算用空間泉水來澆灌了,之前還用育種液灑過,這一批土豆她一點都不擔心。
一夜之間那些土豆全部都露出綠芽,看上去竟然成了一片,而且按照這種速度,說不定很快就成一片了。
再看那邊的玉米,已經到膝蓋那么深了,包括那些芝麻和花生,田蝶舞感覺今年的收成一定會很不錯。
“就是春地玉米,也不會長那么快呀?”田蝶舞可沒有空間的泉水澆灌過那些玉米。
“小姐就不知道了,這個時候的溫度和秋天的時候差不多,晝夜的溫差也很大,而且這些垛子土壤異常的肥沃,水肥不缺,自然長的快了。”趙云闖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哦。”田蝶舞心里微微的釋然。
土豆長這么快他們沒有多少驚訝,第一因為這里的莊稼本身就長的快,第二因為他們都沒有種過這種東西,所以認為這是正常的。
想通了這些,田蝶舞之前的顧忌就少了。
“我聽說有些地方吃水都困難了?”田蝶舞突然說。
趙云闖無奈的點了點頭:“我們這幾個村落還好一點,靠下面的村落就不行了。”
“恩,增加哨崗的人數,最好給他們配上防身的東西。”田蝶舞簡單的說。
田蝶舞知道有一種東西是凌駕于道德之上的,那就是饑餓,饑餓可以征服一切,如果真的到了活不下去的時候了,她這里也不會安全。
張青已經打聽清楚了,田家的確很有錢,而且現在一家人都在莊子上,要是在城里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在莊子上就不是事兒了,而且那里可能真的有很多糧食。
決定好之后就準備回去帶著人過去,他們也不想燒殺搶劫,只要那個敗家女愿意把糧食給交出來就行了。
李佳文已經在資料整理的差不多了,沒有想到田蝶舞以前竟然是一個那么夸張敗家女,怪不得田老爺寧可舍棄家財,也要設那樣一個局,心里突然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有寵溺自己的家人就是好啊。
這種憂傷一過,心里那種仇恨就泛濫起來了,以至于不知覺的把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
在禹城還有幾個人坐不住,第一個就是謝云瑤,自從知道田家不是真的敗落之后,她自然立馬就知道那片荒灘成良田了,她和田蝶舞的賭約是有官府備案的,現在她終于明白了,田蝶舞但是為什么一定要拿了銀子去官府備案,原來在這里等著她呢。
就按照那個賭約來,她就拿不出那么多銀子賠給田蝶舞,再說她那么輕易的得罪了田蝶舞,自然不能少拿,關鍵是她不能和家里人說。
當時她斷定以田蝶舞的脾性,沒幾天就跪了,沒有想到她竟然把那里經營的那么好,關鍵是田家根本就沒有敗落。
“云瑤。”蔡氏推門進來。
“娘。”謝云瑤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
“怎么了?”蔡氏有些奇怪的看著謝云瑤的樣子“是不是病了,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看。”
“不是,不用。”謝云瑤慌忙說著,看著后面花影托著的托盤“娘做了什么?”
“明天就詠春詩會了,我給你準備的新衣服,你試一下。”蔡氏開心的說“聽說云家公子也會過去。”
“我不去。”謝云瑤慌忙說。
“怎么了?”蔡氏奇怪的看著謝云瑤“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兒嗎,聽說那個地方很好玩兒,而且明天知府也會去,到時候有官府開路護衛,肯定會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吧。”
“娘,我不想去。”謝云瑤苦著臉。
“你不是一直想去,怎么突然之間就不想去了。”
謝云瑤想了想:“花影,你把東西放下先出去。”
花影猶豫了一下,才是揮手示意她放下東西出去,花影才放下東西自己出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蔡氏知道可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謝云瑤有些說不出口,轉身立馬跪在地上“娘救我。”
蔡氏被嚇了一跳,慌忙把謝云瑤拉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當初逞一時之快,和田蝶舞打賭,要是她那三百畝地能長出莊稼,我就一兩銀子一斤全部給買了。”謝云瑤低頭著十分無奈的說。
“什么?”蔡氏被嚇了一跳,慌忙穩住了心神:“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當時很多人在場,金佰利和汪富全一人又加了一兩銀子,而且……而且還到官府備案了。”謝云瑤咬著嘴唇說。
蔡氏的頭有點懵:“你……”
謝云瑤慌忙又跪在地上:“女兒現在才明白,是被田蝶舞擺了一道,娘一定要救女兒。”
蔡氏十分無奈的看著謝云瑤:“我還說你一向穩重,你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那片荒地誰不知道,而且田家那敗家女什么都不會做,誰知道她竟然這么有心計。”謝云瑤說著狠狠的。
“住口。”蔡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謝云瑤“你就是招惹她,上去奚落一番就夠了,為什么還要給她打賭,當時她什么都沒有,拿什么給你打賭,你為了逞一時之快,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蔡氏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田守正那個老東西,護短護的沒天理,就不要說她女兒現在占著理了,就是不占理,他也能把天給翻過來,讓他女兒拿著當被子蓋。
“這件事這么多人知道,瞞肯定瞞不住了,你去找田小姐道歉,說不定她會給你一個機會。”蔡氏想了一下說。
“我……”謝云瑤才不要給田蝶舞那個敗家女道歉呢“娘。”
蔡氏看著謝云浩十分的無奈:“真的不想就偷偷的把我的嫁妝給變賣了,到時候說不定會湊夠賠的銀子,不過你的嫁妝就不會有以前多了。”
“娘……”謝云瑤一臉的不愿意,她自然不愿意,當初和田蝶舞打賭,她只是想稀落一下田蝶舞,既然田蝶舞要那么鄭重的賭,她自然不能退,沒有想到竟然會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