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似水,點亮千盞漁燈,水流撞的船上,船慢慢的前行,但是那些聲音對船上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船上的人只感覺到一陣靜謐,尤其是在雪婀的歌聲響著的時候。
“哥,你真的要把她帶在身邊嗎?”唐羽天有些凝重的說。
唐羽飛猶豫了一會兒:“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唐羽天不說話了,但是他也被那飄渺的歌聲擾亂的有些煩躁,于是一個人走到船艙外面。
而這個時候田蝶舞帶著嬋兒在外面玩兒,兩個人踢一個毽子,慕云也在一邊,其中慕云踢的最好,不管怎么說她身手不錯。
看見唐羽天過來,慕云拉著相嬋兒站在一邊,田蝶舞收起了嬉笑,十分平淡的看著他。
“慕云,你帶著嬋兒先進去吧。”她不想一直這樣僵持著。
慕云帶著嬋兒先進去了,走的時候小心的看了唐羽天一眼。
“你有什么事兒?”田蝶舞看著唐羽天。
唐羽天站在那里,猶豫了很長時間:“這個給你。”他從懷里掏出一方絲帕來。
田蝶舞十分的奇怪,小心的接了過去:“紫蠶紗?”她有些驚訝的說。
“我只找到了這么一點。”唐羽天說到這里感覺自己好像太唐突了:“只是順便找到的。”
田蝶舞忍不住想笑起來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唐羽天愣了一下里面正色看著田蝶舞:“我怎么會認識你。”
田蝶舞這次是真的笑了起來:“以前不認識就算了,不過我們現在真的認識。”她簡單的說。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蠻不講理?”唐羽天感覺田蝶舞的謬理真的很多。
“哪有?”田蝶舞一臉迷茫的說。
“以前的事情,我是聽別人說的,不要指望我會真的認為那種事情在我身上發生過。”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田蝶舞看著唐羽天離開,有些想笑,也有些無奈,曾經她說她會堅持的,不過她不希望那不是自己是堅持,而是自己真的想那樣做。
她也迷惑了,也許在愛情里面沒有幾個人是清醒的,只是她很清醒的知道,現在唐羽天真的很討厭。
“肥球,我怎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呀。”田蝶舞默默的用心靈傳念。
現在的水流有些湍急,遠處的船有些看不清楚,但是隱隱的都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夜色之中完全看不清楚。
“那我去看看。”肥球說著就離開了空間,然后一臉迷茫的看著田蝶舞:“我去什么地方看?”
田蝶舞真想一巴掌把它給拍到水里算了:“水里。”
“好。”肥球直接墜落到了水里。
雖然別人看不見肥球,但是肥球造成的影響還是有的,落水的時候好像是真的球落水了一樣。
現在肥球能離開空間的時間還是有限,不過比以前長多了,過了一會兒肥球就從水里出來了,當然帶起了很多水花,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而已。
田蝶舞想笑,她并不是真的要肥球去水里看東西,只是感覺肥球太混了,讓它去泡泡水而已,不過她知道這個對肥球一點影響都沒有。
“沒事,就是有人在鑿船。”肥球一點都不在意的說。
田蝶舞本來是玩心大起,可是聽見肥球毫不在意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立馬就變了:“你說什么?”
這句話她是直接驚慌的叫了出來,距離這里近的人都能聽到,慕云安置好了嬋兒慌忙出來了,不知道她家小姐突然之間在叫什么。
而肥球在田蝶舞驚叫的時候,立馬就進入空間了,它的小心臟被嚇的噗通噗通的,田蝶舞有些時候的反應真的很嚇人。
“小姐。”慕云有些迷茫的說。
田蝶舞看了一眼慕云慌忙去找唐羽飛,卻在用思想和肥球溝通。
“下面真的有人在鑿船?”田蝶舞十分認真的說,這個可關系到一船人的存亡。
肥球很認真的點頭,對它來說點頭的動作就是上下晃晃,因為它就是一個完整的球。
“你確定?”田蝶舞十分認真的說。
肥球再上下晃了晃。
“多少人?”田蝶舞很擔心的說。
肥球伸出自己的小爪爪數了一會兒,然后很認真的說:“我不知道。”
田蝶舞現在要是能拍它,一定把它拍的直線滾遠,可是現在不是拍它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家伙不怎么靠譜,可是沒有想到不靠譜到這種程度。
這個時候雪婀的歌聲依然十分的飄渺,可是田蝶舞已經聽不見了,她現在心里只想著船要被鑿穿的事情,要是真的被鑿穿了,事情就嚴重了。
然而見到了唐羽飛她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她沖進去的很猛,直接把門給推開了,好在唐羽飛正在喝酒,沒有什么不能直視的畫面。
“你怎么了?”唐羽飛看著田蝶舞一臉著急的樣子。
“啊,我……”田蝶舞這次是真的有些冒失了:“我睡不著,總感覺有什么鑿子在鑿東西的聲音。”田蝶舞盡量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唐羽飛皺眉看著她:“讓胡大夫幫你診治一下。”
你丫才有呢,田蝶舞都想罵人了:“我覺得不是我產生幻聽了,好像真的有。”她有些著急的說:“你就派人找找看。”
唐羽飛點了點,立馬派人去找了,不過只是為了讓田蝶舞安心樂意,走一個過場。
田蝶舞表情十分凝重的站在甲板上,竟然有人要鑿穿他們的船,絕對不是一個一般人。
秦泰說過,當初賀大人的船也是被人做了手腳,不過當時他在云浙地界,他們現在早就出了云浙了,這件事也許比當初賀大人遇到的事情更嚴重。
離開云浙的時候,秦泰曾告訴她路上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到水深切急的峽口地帶,這里本來就容易出現事故,那些經常混水路的水鬼,一般都會在這種地方下手。
現在雖然是晚上,可是對那些經常在水下的人來說,夜里更好行動。
“回大人,沒有任何異常。”楊達很認真的說。
唐羽飛轉身看著田蝶舞:“你是不是有些不適應在船上,讓胡大夫給你開一劑安神湯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