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這些時候已經不早了,田蝶舞想起來要把李佳文送走的事情,把一條毒蛇養在自己的窩里真的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李佳文有些意外的看著周繼恩:“我現在肩膀上有傷,不能隨意挪動。”
“就是因為李姑娘肩膀上有傷,所以才要帶李姑娘進城,城里的藥草更加齊全,再說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余黨再來,到時候姑娘就更危險了。”周繼恩表情十分的死板,好像自己也不愿意說這些話一樣。
他當然不愿意說,要是李佳文離開,他要和李佳文一定起來,現在田蝶舞身邊這么多人,昨天晚上田老爺說讓一個人帶著她走,意思就是讓她在他們之間選一個。
感覺田老爺的意思的偏向楊雪楓的,畢竟他們之中楊雪楓最有財力,而且也是一個正人君子,讀書出身,現在是儒商,綜合來說最好。
接下來就是陸翊,在所有人中和田蝶舞最親密的人就是陸翊了,要不是因為陸翊是一個失憶的人,智商有只有幾歲,可能所有的人都認為陸翊和已經和田小姐在一起了。
還有那個葉孤城,一直都是冷冷冰冰的,田小姐對他大呼小叫他從來都不生氣……
……
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感覺全世界都是自己的情敵。
越想周繼恩就越覺得自己不能走,要是真的走了,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就要喝田蝶舞的喜酒了,可是……田蝶舞讓他幫忙的,他不能不幫。
李佳文看著周繼恩那張奇怪的臉,感覺他比自己還不想離開:“田小姐在哪兒,我要見田小姐。”
“田小姐昨天很累,現在還在休息。”周繼恩懶懶的說。
“我在這里住了這么長時間,臨走走要給主人告別一下,要不然也太不合禮儀了。”李佳文想任何自己能留下來的借口。
“田小姐說現在的非常時間,不要拘泥于那些禮儀了。”周繼恩直接說。
李佳文看著周繼恩:“那讓我見一次陸翊。”
周繼恩一想,田蝶舞點名了李佳文傷口的怪異,當時天黑,也只有他們三個人在場,死了一個,陸翊又說不清楚,也就是李佳文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稍定一下。”周繼恩也十分好奇,陸翊身上有什么好圖的。
李佳文動了一下讓傷口裂開了,鮮血有浸濕了棉布,她的臉上也微微泛起了蒼白,誰的都會疼痛,這個和對自己狠不恨沒有多大關系。
他們都看著陸翊,然后陸翊直直的環視了一周,一副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么看他的樣子。
“奇怪了,她為什么要死盯著陸翊呢?”楊雪楓玩弄著手里的算盤珠子,把算盤珠子當成佛珠穿在一起玩弄個的,真沒幾個人。
而田蝶舞知道一種可能,那就是李佳文知道陸翊的身份,而且想從陸翊身上得到什么。雖然陸翊這張臉比較妖孽,可是配上他呆傻的表情,難道還那么吸引人?李佳文怎么看都不是外貌總管吧。
不過讓田蝶舞一直都想不明白的是,要是李佳文知道陸翊的身世,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為什么不帶他回去,而是自己想盡辦法接近陸翊,也沒有表現出來其他的情緒,這一點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那怎么辦?”周繼恩看著他們。
“我去見見她吧。”田蝶舞說著站了起來,她不想見李佳文的,有些事情說不明白就不要說,只要人能好好的過去就行了,可是事實很多時候不是那樣的,真相很多時候不會向尸體一樣被掩埋。
陸翊看到田蝶舞起身,立馬就跟了過去。
“你給我坐在這里。”田蝶舞看著陸翊那張臉,就算是沒有了記憶,變的呆傻了,竟然還能沾花惹草,要是以前沒有失憶的時候,還不逆天了。
陸翊看到田蝶舞不高興,就乖乖的坐在那里了,別人只能沉默。
李佳文看到田蝶舞進來,收起了一臉可憐的表情,一副忍著疼痛的樣子:“田小姐。”
田蝶舞坐在那里看著李佳文:“沒有想到李姑娘武功這么高強。”
“只是學了幾招,防身用的。”李佳文早就想好了措辭。
“上次李姑娘和圖公子一起上山,圖公子遇到蛇,受到了驚嚇,李姑娘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真讓人奇怪呀。”田蝶舞淡淡的說。
李佳文雙眼垂下微微的思想了一下:“當時是圖公子幫我擋住了蛇。田小姐這樣問,是懷疑我了。”
“我拿什么懷疑李姑娘?”田蝶舞簡單的說“李姑娘因為學垛田的規劃住在這里,是我留李姑娘的,在這里又沒有做奇怪的事情,我拿什么來懷疑李姑娘。”
“那田小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李佳文看著田蝶舞。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把垛田挖建的原理都寫下來了,還有注意事項,田園居一直很忙,有很多照顧不周的地方,李姑娘沒有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田小姐是在下逐客令嗎?”李佳文看著田蝶舞。
“是。”田蝶舞直接說。
李佳文咬了一下嘴唇,掀開自己的杯子,忍著痛穿上自己的衣服,直接就往外走。
“李姑娘。”田蝶舞叫住了她。
李佳文立馬站在那里了,但是不能她回頭田蝶舞就開始說話了。
“當時你擋在陸翊面前,那個人在你們正對面,他用什么刀法會然姑娘肩膀上的傷口微微向右傾斜?微微向右傾斜的傷口,應該是近身在左造成的。那個人沒有兵器,身上明顯的傷口不會致命。”田蝶舞簡單的說。
李佳文每了解田蝶舞一點,對田蝶舞的警惕就高一分,甚至后來都開始想,田蝶舞為什么一開始就知道她有問題,現在她還是感覺田蝶舞的表現超出了她的預期。
“田小姐說的什么我不明白。”李佳文簡單的說。
“一個人不想明白的時候,不管你給他怎么解釋都是沒用的,可是她沒有想過,真相往往的到達目的最簡單的方法。”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真相的,包括你。”李佳文說著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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