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正在午休的大二女生葉明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從睡夢中被猛然驚夢,大汗淋漓。
因為夢里的人,是她已經(jīng)故去多年的奶奶,這么多年以來,從來沒有入過她的夢。
她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一臉的惆悵,疑惑,不解,悵然若失地蜷縮在宿舍的床上。
纖細(xì)柔弱的雙臂,緊緊摟抱著膝蓋,凝視著窗外明媚,燦爛的陽光?
那夢會是真實的嗎?那里又黑又冷,充滿了冰冷的氣息,奶奶怎么會呆在哪里?她怎么受得了?
夏日的天氣,即使穿著單薄的衣裳,蓋著薄薄的床單,依然有點燥熱。與夢中絕對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在那一場不愿醒來的夢中,她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不斷地,親切地呼喊自己:“鳳兒,鳳兒……”
夢中的葉明明,欣喜得不得了,那是奶奶的聲音:“奶奶,我是鳳兒,你來看我了嗎?”
即使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冰冷中充滿一種另她恐懼的氣息,但她依然很激動。
那是離開她多年,對她疼愛有加的奶奶啊。她邊說著邊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想要靠近那熟悉的身影,可是怎么都靠近不了。
奶奶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也沒有向她靠近。
葉明明著急得淚流滿面,哽咽著,語無倫次:“奶奶,我們回家去吧,這里好黑,好冷。”
穿著薄薄的僅達(dá)膝蓋的卡通睡衣,赤著雙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葉明明整個人都凍得瑟瑟發(fā)抖。她不由得用自己的雙臂,環(huán)抱著兩肩,企圖驅(qū)走那股刺骨寒氣。
奶奶的聲音聽起來幽幽地:“鳳兒,奶奶回不去了。奶奶叫你來這里,是奶奶一直有件事沒有交代你,奶奶好后悔走在太急,沒有來得及交代后事,沒有早點告訴你。他們要奶奶去投胎,奶奶硬是沒有喝孟婆湯,用很多東西賄賂了閻王爺,他才肯讓我來和你說幾句話,不然奶奶就是變成孤魂野鬼也不會甘心。”
“不,奶奶,我很想你,跟我回去吧!我們有的是時間說話?!比~明明更加急切了,她不想奶奶離開自己,不斷地想要穿過那個無形的阻隔,向奶奶靠近。用盡了一切辦法,卻始終和奶奶隔著兩米遠(yuǎn)的距離,怎么也靠近不了。
“鳳兒,你聽奶奶說,再不說就沒有時間了?!蹦棠虥]有像過去那樣,對她百依百順。
葉明明心里一顫,淚珠沿著光潔的臉頰不斷地淌了下來:“我不聽,奶奶跟我回去,我才聽?!?
“沒時間了,家里,奶奶以前住的房間,炕洞里有東西,你一定要記得找到它,不然奶奶不會甘心的。話聲剛落,奶奶的身影漸漸地往后退去。
葉明明眼睜睜地看著,奶奶的身影在黑暗中,漸漸地變成了透明的煙霧狀,一陣?yán)溧侧驳娘L(fēng)刮過,煙霧隨風(fēng)快速地散去,沒有留下一絲曾經(jīng)的痕跡。
葉明明依舊蜷縮在床頭,可是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夢中的每句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將近二十一年,她身邊對她好的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了她。先是最疼愛她的奶奶,因為小時候在河里玩,掉進(jìn)了河里,奶奶把自己撈了上來,結(jié)果自己摔了一跤,一直昏迷不醒,在那個陰沉寒冷的冬天的傍晚開了她。
后來是家里的頂梁柱,爸爸也走了;
再后來,是高考的時候,走在大馬路上,葉明明是靠著馬路的右邊走的,沒有任何違背交通規(guī)則,突然有一輛快要失控的小車迎面沖向葉明明,同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溫柔親厚的大寶哥,瞬間推開了葉明明,用自己的身體代替了葉明明,大寶哥自己卻躲避不及,也離開了她。
之后的那幾年,可以說是葉明明人生中最灰暗的歲月,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也有點自閉傾向。
村子里漸漸傳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語,總結(jié)如下:
葉家的女兒是長的漂亮,漂亮能當(dāng)飯吃啊。書讀的好又怎么樣,不會干家務(wù)活,就是個書呆子。
那葉鳳就是名副其實的天煞孤星,狐貍精,掃把星,生來就是克她家人的。不光克她家人,連人家王家寶也給克死了。
她生來就是個克夫克子克家人的命,以后還不知道她家里還有誰會倒霉,將來估計也沒人敢娶。
大家以后千萬不要和她接近,否則還不知道誰會被克死。
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都和自己有關(guān),葉明明一度非常惶恐不安。連她本人,都認(rèn)為自己的不詳,更何況村子里吃飽飯沒事干的家庭主婦,整天在村子里說三道四。
她常常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默默地坐在窗口處,凝望著窗外,依舊明艷蔚藍(lán)的天空。思緒隨風(fēng)飄遠(yuǎn),不知道奶奶,爸爸和大寶哥,他們?nèi)チ四睦铮渴遣皇钦娴牡搅颂焯茫?
為何,他們不帶著自己一起離開,為什么離開的不是自己?
為何,和她有關(guān)的人,關(guān)愛她的人,都要離開她。
如果,真的有上帝,有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假如上他們真的能聽到她的祈求,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回慈愛的奶奶,強壯的爸爸和溫柔的大寶哥的生命,她不要這么自私,沉重地活著。
沒有人回應(yīng),葉明明氣得破口大罵:”什么狗屁上帝,什么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都是騙人的。“
葉明明變得更沉默,把自己整個人封閉了起來,不哭,不吃,不睡?;杌璩脸恋娜缤痪咝惺呷獾耐尥?。
葉媽在幾天之間頭發(fā)都白了一半,淚流滿面地哽咽著,求葉明明:”鳳兒,你不能這樣。媽媽知道你難過,如果你也倒了,救你的人不都白走了嗎?你給媽好好活著?!?
聽著老媽親切地話語,她的神色漸漸清明,理智回歸。
是啊,她這樣會讓活著的人更傷心,也對不起保護(hù)她的人。難道還要讓家里的老媽和小弟也跟著擔(dān)心她,一起痛苦嗎?
關(guān)閉了三天的房門,終于從里面打開了,葉明明虛弱地走出來,凝望著焦急不已,臉色憔悴的老媽,她心中感動莫名:”媽,我餓了?!?
一切仿佛回到從前,日子依舊,歲月依然,地球照樣圍著太陽轉(zhuǎn)動。
故事也從這里,慢慢開始。
葉明明疑惑不解,下午還要接著考試呢,考完試后回家看看吧!
不管夢里的發(fā)生的事情,是真,是假,是夢,是幻。
驗證之后,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午睡夠了的舍友們,在鬧鐘的刺耳響聲中,不甘愿地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起床,應(yīng)付下午的考試。
葉明明的好朋友兼舍友,王穎來到葉明明身邊,嘴角掛著怪笑,神神秘秘道:”明明,剛才上在干什么,叫的那么大聲?還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夢?!?
葉明明想起夢里的怪事情,苦澀一笑:”你才思春了,小心你家李彥知道后不要你?!?
王穎把手里的水杯碰地一聲放在桌上,呲牙咧嘴道:”切,我才不怕呢,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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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信,在本文中會給大家展示一個不同于現(xiàn)實的,奇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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