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洛和我吃過自助餐,將我送回家,我拉著他的手,撒嬌道:“今晚別走了,好嗎?”
“好,只要你喜歡,我天天陪著你。”吳洛親暱的摸了摸我的臉,在我額上吻了一下。
金主對於一個新鮮的女人,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如膠似漆的,想多一些溫存。情一婦應該能看出金主的訴求,不等他開口,就要主動說出他心中的想法。既使是金主離不開你,也要給金主造成一種你離不開他,你捨不得他的假象,讓他的心理得到滿足。
如此纏一綿一晚,第二天早起,吳洛輕聲說:“寶貝兒,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了。”
我嗯了一聲,和他吻別,他穿好衣服,開門出去的時候,又對我回眸一笑,我也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有了身體的深入交流,很多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了。沒到中午,我就接收到了短信,銀行卡已經解凍,而且卡里還多出了一百二十萬。
吳洛的速度真夠快的,看來是做好包一養我一年的準備了,我心裡竟然有些小歡喜。
然而,我能得到這一切,必然就有人失去這一切。下午的時候,韓月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開口就哭道:“楚蘭,我能去你那裡住幾天嗎,吳洛他,他不要我了。”
對於這件事,我早有預料。吳洛也是個男人,喜新厭舊再正常不過了,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的女孩取代韓月的位置。
我淡淡道:“好,你過來吧。”
很快,韓月就來了我家,進門的時候,眼睛紅腫著,一副哭過的模樣。我輕聲勸道:“你也不用難過,這件事情早晚會發生的,他給不了你未來。沒事的,再找一個就行了。”
韓月抹著眼淚道:“爲什麼啊,我覺得我做的夠好了,對他千依百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且我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結果,結果這才半年多,他就不要我了。”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不就是個男人嘛,他不要你,你就不活啦?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哪個是長情的?不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嗎?還有啊,你的方法也有問題,就算他包一養了你,你也不能千依百順的啊!這樣只會讓男人覺得你了無生趣,厭煩你是遲早的事兒。”
韓月嘆了口氣,又道:“他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離開別墅,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聽了這話,不覺有些好笑,韓月跟了吳洛半年多,混的也太失敗了。一個月的包一養費,加上衣服首飾,連五萬塊錢都不到,如今給個分手費,十萬塊錢就打發了!
我只得勸道:“原本你就打算回老家的,如今吳洛不要你了,你也攢了一些錢,不如就此回去吧。”
“回去?我回不去了。”韓月一臉憂色地說,“我爹媽知道我跟張青跑了出來,已經很是不滿了,後來張青又被判了刑,我跟爹媽說了這件事,他們說不認我這個女兒,讓我在外面自生自滅。更何況,我受夠了農村的苦,我不想回農村,我想留在城市生活。”
韓月說到這裡,便打開了話匣子,斷斷續續地說:“楚蘭,你都不知道,我們那個村子有多窮,從小我吃的就是饅頭就豆醬,餅卷大蔥,逢年過節纔會吃上一次肉。我初中畢業,爹媽就不讓我上學了,我只好去縣城打工,掙的錢都交給家裡,給弟弟交學費。後來又被賣到山村,後頭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過窮日子真的過怕了,我不想回去。”
“你現在手裡有多少錢?”我皺眉問道。
韓月怔了一下,想了想,猶猶豫豫地說:“大概有三十多萬吧。”
我幫著籌謀道:“三十多萬也不少了,你拿著這錢,去一個三線城市,開個店,好好經營,日子總能過下去的。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就結婚,到時候再有個孩子,日子也算美滿。”
韓月點了點頭,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啓齒,半晌才道:“其實,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我還是放不下張青,如果他出來了,我想,我還是願意和他一起過下去的。”
我嘆了口氣,韓月經歷了這麼多事,仍舊對張青情深義重,在這個現實的社會,真的是難能可貴了!
“對了,你怎麼樣了?”韓月抹了抹淚,又問我的情況。
韓月對我有恩,我卻挖她牆角。雖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我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厚道,我不想說出真相,給她雪上加霜的打擊,只好淡淡道:“我能怎麼樣,還在物色金主唄。”
韓月想了想,很真誠的問我:“我認識張青的朋友,要不要他幫忙介紹?”
我心裡五味雜陳,感覺自己就是個綠茶婊,搶了韓月的金主,還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開解韓月。韓月在這種時候,還想著要幫助我,而我卻還要虛情假意的敷衍!
我淡淡道:“不用了,我這兩天找到了一個差不多的老闆,如果實在不行,再說吧。”
韓月嗯了一聲,又道:“我能在你這裡住幾天嗎?等我找好房子,我再搬出去。”
我實在不忍心拒絕韓月的請求,但是吳洛剛和我確認了關係,這兩天正在新鮮期,肯定會來找我的。或許,明後兩天,就會讓我搬到別墅去住。韓月在這兒住著,一定會露餡。
我只好扯謊道:“韓月,不好意思,你在這兒住著,實在不方面,那個大老闆這幾天經常過來。要不,你還是租一個別的房子吧。”
韓月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才道:“沒事,你也不容易,我就不住在這兒耽誤你了。”
我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韓月拿出手機查看租房信息,好巧不巧的是,偏偏我所在的小區還有往外出租房子的住戶。
韓月指給我看了看,又給房東打了電話,讓我陪她去看房,我心懷愧疚的跟著她看了房子。韓月覺得還行,我又陪她去了一趟別墅,把她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她便正式入住了。
到了黃昏,韓月打電話喊我一起去吃飯,我心裡只覺得十分煎熬,藉口不方便推脫了。
晚上,我躺在牀上,心煩意亂。敲門聲響了起來,我打開房門,看到吳洛站在眼前,我沒好氣地說:“你怎麼能這樣呢?”
吳洛一副迷惑的神色,詫異地問道:“我怎麼了?你吃槍藥了,一開門就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