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什尼科夫在車間里轉了一下,看到檢驗員們已經能夠很熟練的掌握新產品的檢驗技術,就沒過多停留,告別車間主任轉身離開。
說實話,在這個車間里他感覺有點怪怪的——除了少量的幫運工,這些檢驗車間基本上是“男士免進”!年輕男人們一大半離開了這座城市,每次到車間里總會感覺自己屬于一個異類:伊熱夫斯科的很多家庭是母親、女兒一同在廠里工作,那些婦女同志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丈母娘看女婿、年輕姑娘的眼神讓他更不舒服,沒有必要他都不想進檢驗車間。
軍隊里都不禁止軍士和軍官談戀愛,女同志在那里是眾人擁護的國寶,年輕、還算英俊的少尉軍官在部隊里多如牛毛,說白了什么都不是;但在這里,還算“年輕英俊”的卡拉什尼科夫,不折不扣是“國寶中的國寶”!
生產計劃很緊,同志們全力以赴,每天、每周、每個月都是超額完成生產指標,生產紀錄隔三差五的被刷新。工作很緊張,但一旦空閑之后,卡拉什尼科夫顯然會成為婦女同志們閑暇時討論的話題,這點無法避免。
走到門口冷風襲來,克拉斯尼科夫都有點逃離“狼穴虎口”的味道,想想好笑:婦女同志們又不會真的把他給吃了!
到這里一周,包括檢驗一車間主任費多洛夫在內,已經有四個主任外加兩個書記向自己說過差不多的問題,今天費多洛夫還問自己:“卡拉什尼科夫同志,你好像還沒結婚吧?我們這好姑娘很多,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品長相一定好,還是肯干活的好姑娘,娶回家絕對不吃虧。”
差不多的話近幾天來每天都聽到,這讓少尉都有點哭笑不得。
好姑娘。在一個女性占了絕大多數的地方,真正的好姑娘不是沒有。而是太多了,真要找個老婆,對于卡拉什尼科夫這樣條件的小伙子來說是選擇的余地太大了!但他還不敢把精力過早地分到家庭問題上。雖然他目前完全可以戀愛結婚——男女感情會分散自己地注意力,將來再說吧。
不過想到這男女問題,他腦子里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個人美麗身影——那是一位在工廠技術科制圖室工作地女孩卡嘉——葉卡捷林娜-維克多羅夫娜,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年輕少尉空下來的時候腦子里就常常出現她的身影。
那姑娘不僅僅漂亮,還懂德語,才20歲就精于機械制圖,同自己有很強地共同語言。這大概是吸引年輕的卡拉什尼科夫的原因吧。
撇開腦子里的念頭,加快腳步,十多分鐘后到了彈殼廠隔壁總裝廠一號車間。其實兩個工廠之間也就是用斷斷續續的綠化帶大體劃分了一下邊界”。同一生產聯合體,伊熱夫斯科又是蘇聯最大的輕武器彈藥生產基地之一,這里不像有些地方彈殼廠、總裝廠、發射藥廠、彈頭制造廠、火帽廠各自可能分開、甚至距離很遠,而是一個巨大并且基本上相互連通的生產區域。
各自分工明確、管理嚴謹,而這樣布置又能讓工作效率發揮到最高,在總廠管理部門高效率的統籌下,伊熱夫斯科彈藥制造廠地工作效率在整個行業里名列前茅!
車間大門開了一半。機器運轉的聲音在老遠就能聽到,里面正在緊張的生產。
走進車間的少尉并不知道,他的未來的個人家庭生活軌跡已經在那個還未蒙面的副統帥“趕鴨子上架”的干預下,已經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他已經遇到了那個將鐘愛一生地女人。卻再不會遇到自己的第一任妻子。
這對他而言也許是好事,對那位喪生在火車輪下的女子而言,沒有碰到一生為槍械而生的卡拉什尼科夫,大概也會有屬于她地一份長久而幸福的家庭生活。
同彈殼檢驗車間的相對靜悄悄不同,這里有那么一份喧鬧,工人們說話都是要喊的!長長的生產線,裝配7.6239毫米步槍彈所需的幾樣不同配件從生產線不同的部位加入,很快會自動組裝成一發發子彈從輸出口滾落。
工人們就將輸送帶上過來的成品子彈拿出來運走。包裝車間會將它們放進20發一盒地紙盒子里。然后再放進一個個大又扁平地綠色木板彈藥箱里。
原本按照標準步驟,紙盒子外面應該還要有一層鍍鋅薄鐵皮制造的全咬合防水、防潮鐵匣(一個木頭箱子里兩個鐵匣子)。每個鐵匣配一把開匣鑰匙,隨放在木箱內。但現在彈藥一生產出來就會被運往前線,根本不需要進行儲存,加上資源緊張,最近兩月在伊熱夫斯科連鐵匣子這個項目都被省了。不過在其它地方,絕大部分能夠保證鍍鋅鐵皮供應地工廠,還是在按照標準步驟生產。
一個包裝步驟的省略不是小問題,伊熱夫斯科這會的做法是經過裝備部輕武器彈藥生產局批準的:不然有可能有人會為此而被槍斃!
少了層鐵匣,最重要是前線部隊的反應——對于需求量最大的7.6239毫米步槍彈,指揮員和士兵們只要能保證他們的彈藥供應,這會包裝上少層防水的鐵匣可以接受:因為它們連受潮的幾乎都沒有就已經被使用了,但其它一些彈藥還是需要標準的包裝。
部隊的實際需求是什么,工廠就提供什么,其他槍彈還是要標準包裝,將來供應能夠保證后,所有彈藥都會恢復標準步驟操作。兒這會因為木頭箱子都是“流水線”制造的,少了層鐵匣子,里面的幾十個紙盒子運輸中會不穩定:工人同志用一個最簡單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多塞兩個空的紙板包裝盒,問題解決。
提供兩個紙盒子,比兩個鐵匣子要容易得多——實際情況實際分析,一切為了前線。
前段時間工廠生產的彈藥是直接運往前線,也許從火車站就直送往火線,不過這會似乎緩和了很多。而工廠的鍍鋅鐵匣子配給也似乎能夠充足供應了。從下周開始,工廠將恢復標準包裝程序——這會用的怎么說也是應急措施。不能成為習慣。
林俊地座機正飛躍斯摩棱斯克州,他做早座椅上在看一份上午接到的電報,發自南斯拉夫。
上個月下旬。德軍優勢部隊包圍了恰恰克、波熱加和烏日策三處游擊隊根據地,鐵托地游擊隊已經無法繼續在西塞爾維亞堅持下去。
11月25日,游擊隊開始從烏日策撤退,其中有約300名傷員,這是鐵托和聯絡員協商后定下的規矩:傷員如不能安置在安全地方,部隊就必須帶著他們——因為根據南斯拉夫本國和蘇聯游擊戰的經驗,游擊隊員一旦被俘,下場只有一個!29日。德軍坦克攻入了烏日策。烏日策工人營負責守衛通向該市地北部要道,被德國人分割包圍,全營二百四十人就象溫泉關的斯巴達勇士那樣血戰到底,最后都犧牲在卡迪尼亞查山上!
游擊隊主力穿過茲拉蒂波爾山,朝那些荒涼的、人跡難至的山區行進,終于撤退到黑山的杜米托爾,在西塞爾維亞留下了大約3000人堅持斗爭。
第一次反“圍剿”的失敗表明,游擊隊在同技術兵器遠占優勢的敵人正面作戰時還缺乏經驗,游擊隊也不善于進攻敵人牢固設防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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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夏季地起義中。南斯拉夫農民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而戰斗的,鐵托卻需要一支能夠機動作戰的野戰部隊。12月8日,鐵托組建了第一無產者旅,這也是林俊派去的聯絡員們的意見——必須要有強有力的機動野戰部隊。
第一無產者旅基本成員是來自黑山和塞爾維亞游擊隊的119名志愿兵。旅長是參加過國際縱隊的塞爾維亞人科查-波波維奇,林俊地老戰友,雖然當初沒見過面。
“南斯拉夫的游擊戰爭終于進入正軌,就看鐵托和南斯拉夫的無產者們能不能創造人類游擊戰爭中的奇跡了。”
機艙外地俄羅斯原野一片潔白,農莊已經基本停止了一年的生產,在為明年做準備。
明斯克戰役前,斯大林發出過一個“決不容許后退一步的命令”,他不想再戰略退卻:這道命令使紅軍頂住了敵人的進攻。還有另外一個作用。今年就已經顯現了出來——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俄羅斯西部的巨大糧食產區還在自己手里。今年又是個豐收年,紅軍指戰員們用鋼鐵防線保護了自己的耕地。為自己、為親人保護住了寶貴的糧食!
原本這個時候,蘇聯基本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幾個糧食產區,糧食產量跌到歷史最低,統帥部都拿不出養活部隊地足夠糧食,更不用說平民,配給低到了難以想象地地步,很多人都餓死在這個嚴寒刺骨的冬天!
但現在,雖然失去了部分糧食產區,但絕大部分還在自己手里,秋收地糧食也已經駐屯或分發下去,至少在明年球收前,如果戰線不再向東,供應雖然緊張,但至少大規模的饑荒是不會出現了。
閉目養神的林俊繼續考慮另一件事:前天他用電話通過了一份統帥部的命令,是亞歷山大打給他的:紅軍將設立“懲戒營”。
兵員匱乏這會雖然還不是非常嚴重,但已慢慢有所體現:其實林俊并不這么看,因為戰爭前期紅軍的損失數大概只有“歷史標準”的三分之一,至少“基輔合圍”那樣的情況沒有出現,有經驗的部隊和指戰員大部分都保留了下來。
但在統帥部看來,現在損失就已經讓紅軍兵源開始出現問題,怎么辦?
真不知道歷史上蘇聯是如何支撐下來的!
亞歷山大想到了個點子,大概能為紅軍短時間內增加30萬的“精銳部隊”——從勞改營和教養院里提前釋放犯人,讓他們充實部隊:“別讓這些蘇維埃的灰塵再去浪費蘇維埃的糧食了,應該讓他們承擔起戰爭的責任!”
斯大林經過斟酌,已經允許1937年之后被流放到哈薩克斯坦和西伯利亞等地區集中營的17-45歲男性和18-30歲女性勞改犯參軍,以洗清對祖國犯下的罪行。但犯有搶劫、殺人等刑事罪地犯人不在此列,還包括開戰后因“臨陣脫逃動搖軍心以及延誤戰機”等問題被關押的“問題軍人”。
其實亞歷山大也并不認為兵員已經緊張到了要用囚犯地地步。不過是想那些還關在監獄里被“肅反”的最后一批人員不再浪費糧食,加上那些罪行相對來說比較輕的囚犯,讓他們去發揮出自己地預熱。為自己的罪行贖罪。
早期因為“肅反”而進監獄的人大部分人早就被釋放,這會還在監獄里的除了普通囚犯,倒是有不少“肅反”時的儈子手,現在他們正在監獄里服刑。
亞歷山大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內務人民委員:這次算是廢物利用,一群炮灰也總比麥田里的稻草人強。按照他告訴林俊的話:“就是十個換一個,也能報銷三萬法西斯。”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就是在蘇聯,這么大個國土上“聚集”到監獄和教養員地盜竊犯、經濟罪犯一加起來也是個大數目。還有其它問題的勞改犯也不少。上千萬人的軍隊,前期作戰中也有極少部分開小差的,不是抓住后槍決就是送勞改營了。
與其在監獄里浪費糧食,還不如給他們一個機會,為自己的罪行贖罪——進入懲戒營!
林俊同意了統帥部的決議,廢物利用,包括那些對現在國家制度唧唧歪歪的所謂“文人囚犯”,讓他們拿起槍、讓他們知道用什么樣的方式才是熱愛自己的祖國!
對于如何使用這些部隊,按照總參給出地計劃。為了便于管理,也是防止有人逃跑,懲戒部隊一般將采用營級編制,每個營大約有800人。每個連大約有150-200人。
作戰時懲戒營將被穿插布置在作戰部隊中間,以便友鄰部隊監視。懲戒營的作戰任務與普通步兵部隊基本一樣,區別在于他們將被經常被派去執行偵察、側翼穿插等高危險任務,目的是為了發現敵人的火力點、突擊奪取敵人高地等——典型地炮灰使用方法。
需要執行鐵的紀律,甚至可以說毫不講什么人道主義的規定,因為這是在東線——將來一線犯了一定錯誤的軍人,只要罪行還沒達到被槍斃的程度,也會被送進承接營。
亞歷山大告訴下面具體實行的人:選人的時候采取自愿原則——要么選擇繼續呆在監獄里。要么成為一名為足夠和人民去沖鋒陷陣的士兵!
監獄里地人明白。與其慢慢在監獄里爛掉(仗打得這么大,部隊和勞動人民地物資供給都出現一定得困難。更別說是監獄了。),還不如上前線去同法西斯拼殺。這樣就算在戰斗中死了,家里還能成為烈軍屬,受到國家的優待,自己也能留下個好名聲。
監獄里符合條件地絕大部分人會報名參加,當然,其中有一部分人是不敢不參加:有些人雖然怕死,但如果不參加,死亡在他們眼里也許立刻就會降臨。
國家給了他們機會,如果這還不把握,那就真是無可救藥的垃圾了——逃避兵役的普通人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更不用說戰爭中的那些囚犯!
其實亞歷山大手下的人就是那樣準備的:自愿。繼續呆在監獄里?他們計劃如果有符合條件的囚犯不愿參加,那這些囚犯不僅僅是犯有普通罪行,甚至可以和叛國罪行相提并論,這樣的人只會有一個結果——等到那些報名人的人被送走后,其他人會被全部槍斃!
垃圾,連垃圾都不如的社會渣滓,留著干嘛?!
林俊知道,這個懲戒營是特殊歷史的特產,不過是亞歷山大這個“狠人”將時間提前了。不過在林俊看來懲戒營也不是一無是處,甚至出現過多名“蘇聯英雄”,很多活下來的人獲得勛章。
歷史上原本的罪犯和囚徒用自己的行動洗刷了自己的罪行。成為國家的英雄,知道了如何去愛自己地蘇維埃祖國。
被送進懲戒營的既有平民百姓。也有原來地軍官,而據林俊所知,這其中還有不少“歷史上”的名人:比如著名的有馬特維恩科中尉。他在1941年10月維亞濟馬會戰中受傷,出院后在返回部隊途中開小差,在老家躲藏起來,后被送到第265懲戒營,成為一名出色地敵后偵察英雄。
還有像濟亞-布尼亞托夫,他曾經擔任第123懲戒營的連長,他和他的部隊作戰可以用英勇頑強去形容:1945年初奧得-維斯瓦戰役中,第123懲戒營充當強渡維斯瓦河的先鋒。為后續部隊開辟登陸橋頭堡。
在沒有任何炮火掩護的情況下,第123懲戒營的進攻于1月2日深夜開始了,他們剛出發就遭到德軍異常猛烈的火力壓制,戰士們只好緊貼在橡皮艇上側著身劃槳,聽著對岸射來的子彈從自己頭頂呼嘯而過,不時有迫擊炮彈擊中滿載士兵地渡艇,人體和橡皮艇的碎片夾雜在一起被炸上天。
第123懲戒營劃到河中心時就損失了一多半的橡皮艇,河面上滿是漂浮的尸體,但戰士們依然頑強地登上河岸。經過反復爭奪,到第二天中午,損失慘重的第123懲戒營終于在大部隊的支援下占領了橋頭堡!這一仗打下來,第123懲戒營的670名官兵只活下來47名。所有人都獲得了勛章獎章,布尼亞托夫獲得了“蘇聯英雄”稱號。
而在1944年6月初,蘇聯白俄羅斯第1方面軍為實施圍殲德國“中央”集團軍群的“巴格拉季昂”攻勢,秘密派遣了數百支破壞小組,重點打擊德軍兵站、鐵路樞紐和倉庫。
因為懲戒營的人來源相對復雜,用林俊地觀點就是“梁山好漢云集”——能人眾多各顯神通:其中一個代號叫“兔子”的破壞小組完全由懲戒軍人組成,他們有的當過竊賊,有的是話劇演員出身。
“老職業”經歷給了“兔子們”巨大地施展空間。他們在明斯克市內偷竊德軍車輛、服裝和證件。然后偽裝自己,破壞德軍的蔬菜水果供應基地、煉油廠和彈藥庫。他們還把德軍“中央”集團軍群與柏林之間的軍用電話線掐斷。為“巴格拉季昂”攻勢做出了很大貢獻。
具林俊所知,還有一些被懲戒的高技術軍人也得到了將功贖罪機會,甚至空軍中也有懲戒部隊:空軍中有一個專門的空中懲戒營,該營營長是“蘇聯英雄”伊萬-費多羅夫。
從1943年10月起,這個空中懲戒營在短短的3個月之內就擊落了近百架敵機!還出現過一個人類空軍史上的奇跡:在一次戰斗中,該營飛行員謝申卡連科駕駛的雅克-9殲擊機遭到多架德軍Bf109戰斗機地圍攻,經過一番混戰,謝申卡連科擊落了3架敵機,而自己地飛機也被嚴重損壞,不得不從近7000米的高空跳下。
降落傘直到離地面只有500米時還未能打開,不過謝申卡連科最終沒有去見死神,他跌落到厚達1米多地峽谷雪地里。沒死,后來經過數月修養后,又重返前線。
不過懲戒部隊存在的時間很短,衛國戰爭中在紅軍中所占的比例也越來越小,從不到百分之三到擊敗德國時的百分之一多點,后來就取消了這種特殊的部隊:比例的減小,懲戒營傷亡高師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要給那些特殊的軍人一個機會——一段時間后,作戰勇猛的懲戒營人員將被轉到普通部隊。給他們希望。
至于最終的取消:他們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對祖國的忠誠,洗刷了自己的罪行,懲戒營當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作為統帥,林俊有時候也要學會做一個“狠人”。
飛機終于抵達莫斯科中央機場,車隊立刻前往克里姆林宮。這會統帥部不僅僅要聽取林俊的報告,還有很多事需要林俊共同參與決定,包括莫斯科剛剛接到的來自倫敦和華盛頓的邀請。
莫洛托夫將作為蘇聯代表團團長出訪,而一同出發的將是一個相對龐大的代表團:林俊這會還不知道,他很快就會遇見一個人生中除了武金斯卡婭,讓他再次心動的女人。
俄羅斯民族的浪漫天性存在他的軀殼里,只是以前林俊沒有發覺而已,現在除了戰爭和政治,情感上的一個小小考驗正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