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MG42,無論是在蘇聯零下四十度的冰天雪地,還是諾曼底低矮的灌木叢林;在北非炎熱的沙漠,還是柏林的碎石瓦礫堆,MG42通用機槍都是德軍步兵絕對的火力支柱,也是盟軍士兵的噩夢!
美國兵稱MG42為“希特勒的電鋸”,也有人惡毒粗鄙地形容MG42是“希特勒的拉鏈”;
連德國兵也稱它為“希特勒的鋸子”或“骨鋸”;
蘇聯同志比較樸實,算是文雅地稱MG42為“亞麻布剪刀”;英國兵就沒什么創意了,就以MG42材料的制造產地“史潘朵”為名稱之。
“對了,史潘朵,這應該是個地名,不過在哪呢?”
這會的林俊已經躺在基輔軍區總醫院的病床上,已經有兩天了。
這軍隊的編制大變樣,不過來的時候,林俊竟然發現醫院大門口的招牌都還沒換!
沒那個功夫!再說也不知道該怎么換:四個方面軍,這醫院歸誰?
難道寫個“西南局第一總醫院”?
別扭!
干脆老牌子掛著吧。
林俊當然是被抬著進的救護車,不過半道上躺著難受,就坐了起來。在大門口還遇上了塞車——運輸傷員的車輛太多。
“誰在外面?”
對著病房門口喊了聲,房門立刻開了。
沒用電鈴。
是貼身侍衛亞歷山德羅夫高級準尉,“元帥,是我和阿廖沙。”
“你把保克爾給我叫來。”
保克爾,副統帥的辦公室主任,前天從莫斯科趕來的。一聽說副統帥受傷,這頭忠實的惡犬比誰都跑得快!
帶來了莫斯科無數人的關心,還有辦公室主任同志自個心中的忐忑。
林俊要是倒了,那他也就完蛋了。
“是,元帥。”
亞歷山德羅夫輕聲出門,沒一會保克爾就急匆匆趕到。
“元帥。”
說完就束手站在病床邊上。
讓這該死的輕微腦震蕩鬧的,這兩天林俊交代事情,都要腦子轉一下才會說得明白。
等著吧。
“你通知亞歷山大,關注一下德國一個叫做史潘朵的地方,不用最高級別,如果我們有偵察機能到那個位置,或者有情報員正在那附近潛伏的,就去關注一下,那里應該是個德軍重要的輕武器制造基地。”
“是,元帥同志,是史潘朵嗎?”
保克爾回答的非常干脆。不問為什么,只需執行,就確定了一下地名的發音。
“對,是史潘朵。”
林俊微微揮了下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之后靠在靠墊上,閉目養神。
這趟運氣不錯,只是輕度震傷,不用開膛破肚:林俊還真是怕了再動手術,自個的那個肺要是再來一次大手術,這輩子是別想再開飛機了。
醫生建議修養三個月!
不過三個月那是想都別想,林俊估計自己最多休息三個星期就差不多了。
吃過特制的、味道實在一般的半流質中餐,正想休息會,這保克爾又來了。
“元帥,已經通知亞歷山大同志。亞歷山大同志讓我轉告你,紅軍情報總局已經基本掌握史潘朵的情況。”
“恩。”就簡簡單單點點頭。看來情報機關已經走在自己前邊,在前線出現MG42之前,情報人員已經關注那里。
看到自己的辦公室主任還沒走,一個眼神看過去,保克爾就道:“元帥,有藝術家來醫院慰問傷員,你是否需要接見?”
稱呼為“你”,因為蘇聯人的習慣里,很多時候“您”是一個比較見外的稱呼,而不是禮貌、尊敬。
辦公室主任表情一絲不變,不過林俊知道這里頭應該還有文章。
一定是非常著名的藝術家,而且很可能還是林俊熟悉的某人,不然保克爾才不管你是哪顆蔥,根本不會因為這個來打擾副統帥。
“亞歷山德爾?瓦西列維奇?”
亞歷山德爾?瓦西列維奇?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團長。如果是他帶隊來醫院慰問,申請的話,林俊倒是會見他。
“亞歷山德羅夫這次也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合唱團。不過不是他,是加林娜?烏蘭諾娃同志。她得知副統帥你負傷住院,想見你。”
林俊眉頭微皺,這還沒說話呢,保克爾又道:“是蘭德斯科奇告訴我的,他在外邊碰到了烏蘭諾娃同志。沒其他人知道。”
思考了一下,“你帶她來吧。”
一會功夫,芭蕾女神走進了林俊的病房。
щщщ⊙т tκa n⊙C 〇
看著眼前這個無數俄羅斯人心中的女神,林俊微笑了下,“坐吧,要喝水嗎?”
林俊原本還想她聊聊芭蕾或者她的老師,不過烏蘭諾娃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就是看著林俊一言不發。
半躺在病床上的林俊被越看越不自在:除了妻子武金斯卡婭,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這樣看著自己一言不發的?
不過烏蘭諾娃沒說話,林俊也不再開口。
不知道說什么,再說說話胸口難受。
好一會,烏蘭諾娃的眼睛越來越紅,然后竟然開始無聲落淚,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不過就是一言不發。
深深呼出口氣,林俊輕聲說了句:“坐到我身邊來。”
說著示意了下。
終于,烏蘭諾娃側著坐到了自己身邊,就坐在病床床沿上。
“受什么委屈了?”林俊輕聲問道。
這不問還好,一問,烏蘭諾娃眼淚掉得更多,都能聽到抽搐聲了。
“好了,我不說了。”
耗著,幾分鐘,這哭也哭得差不多了,林俊終于聽到芭蕾女神說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每個俄羅斯人都愛你。”
烏蘭諾娃搖搖頭。
“你知道,我是有家庭的,我愛我的妻子和孩子們,不可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
林俊終于扛不牢了,上層中關于自己和烏蘭諾娃的傳言不是一天兩天了,連武金斯卡婭也知道。
武金斯卡婭不僅僅深愛著丈夫,更是個聰明的女人,從不在他面前說這事。
男人,有幾個不偷腥?
她的安德烈早已經不是楚科奇時的那個愣頭青,作為副統帥、元帥,這么多年對自己一心一意,已經是奇跡!
想想“第一元帥同志”的名聲,自己丈夫只要沒事、一般下班就回家,武金斯卡婭已經很滿足了。
林俊不否認對烏蘭諾娃有好感,而且內心對其有著很強的占有欲——對于芭蕾舞女神,估計一半以上的蘇聯男人都有這個想法。
“我現在只有芭蕾,很苦。”
“知道。”林俊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能給我一個家嗎?只需要在你有空的時候。”
林俊沒說話,而是將烏蘭諾娃攬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肩頭,掏出手巾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烏蘭諾娃喜歡副統帥,當今天得知普倫雅科夫元帥就在醫院時,喜悅、苦澀和幾年來巨大的壓力一股腦兒涌來,徹底壓垮了這個內向女子的內心,做出了瘋狂的舉動。
她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