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儀眉頭幾不可查的一跳,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淡淡的瞥他一眼道:“你先起來,祥細(xì)說說你有何難處,我看能不能幫你不要再跪了!”
周老漢聽出了他聲音中的不悅,不由偷偷看蘇青一眼,只見‘他’神色平靜,臉上并無多少敬畏之色,不由訝然:看來這位蘇夫子,定然也非常人!見到仙師竟無一絲畏懼之意!
蘇青昨晚于之暢談之時(shí),曾提到自已原本乃教書育人的夫子。
周老漢心思一動(dòng):也許這位威儀不凡的仙師,不太拘于常禮,偏愛灑脫之人吧,于是,心里暗自打算一定穩(wěn)住!到但是面對孫儀那堂皇的氣勢,他的腿還是不由發(fā)顫!
“你到底所求何事?”孫儀看他這樣,真的有些不耐煩,語氣不由帶著一絲火氣。
周老漢盡力迫使自已站直身子,聲音卻還帶著一絲戰(zhàn)栗問道:“您觀我年歲幾何?”
沒想到他突然問起自身庚辰,孫儀不由挑了挑眉肯定的答道:“時(shí)年剛過五旬!”
“仙師明簽,小人今年不過二十有六!”周老漢語出驚人!
孫儀聽他報(bào)了年紀(jì)后,不由上前一步好奇的將他仔細(xì)打量一番,回頭跟蘇青說:“我觀他不止相貌,骨齡也已至五旬!年紀(jì)怎么會還不到三旬?”
蘇青剛從震驚中回過神,兩人相視一眼,均大為不解。
孫儀輕咳一聲,語氣溫和的問‘周老漢’:“你且近前,讓我把下脈看看!”
說完,轉(zhuǎn)身回房間,在長案前坐下。‘周老漢’踟躕的看了眼緊隨著孫儀進(jìn)屋的蘇青,也弓著身子小心移移跟在她后面。
“過來坐下!”孫儀指了指自已面前的椅子溫聲道。
‘周老漢’不心移移的挪過去,屁股只挨著一點(diǎn)椅子,趔趄著身子,將胳膊伸到孫儀面前。
孫沖他安撫一笑,食指跟中指并攏搭在他手腕大脈之上。蘇青則好奇的坐在一旁,認(rèn)真的看著孫儀。
只見他兩指一搭上‘周老漢’的手腕。便皺起眉頭。過了兩三息,面現(xiàn)驚訝之色,之后便收回手。看著‘周老漢’問:“你及冠之前,是否有何奇遇?”
‘周老漢’愣怔片刻方回過神,飛快的收回手,神色迷茫的搖搖頭說:“沒。沒有什么奇遇!”
蘇青不解的看著孫儀,只見他沖她微微點(diǎn)頭道:“這位周。扼,周公子的脈像于一般年過五旬之人無異,只是,丹田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蘇青不由驚道:“他既無靈根。又未入道,丹田怎么會被打開!”
孫儀直了直身子,看著這位須發(fā)花白。貌似五旬的周公子追問:“及冠之前,真是沒有遇到過什么非同尋常的人事?或者。去過那里?”
容貌衰老的周公子,低下頭半天方才喏喏的回答:“回,回仙師,我從小在周莊長大,并未出過遠(yuǎn)——咦,我想起來,我十七歲那年曾去過柳樹村!聽說那是個(gè)被詛咒的村子!”
孫儀眉頭一挑,很感興趣的問:“詛咒之村?”
老周公子忙不迭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聽說村中人皆活不過壯年!而且,但凡成年男子,皆死于非命!”
蘇青了好奇的問:“怎么會這樣?又為何得此詛咒?他們怎么不從村里出來住?”
老周公子搖頭道:“我不知道為何被詛咒,但卻知道,只要是從村里出去的人,不管跑到哪里,一定會橫死他鄉(xiāng)!而且,還沒有在村中長壽!”
“竟然還有這種事!”孫儀繞是見多識廣,也不禁稱奇。
“既然知道是詛咒之村,你還去哪里,所謂何事?不怕也被牽連?”孫儀盯著他問。
老周公子赧然,低下頭小聲道:“那時(shí),我年輕不懂事,受那周寶一兩銀子的誘惑,帶他一起去柳樹村,村,看,看美人!”
“哦?周寶?你們認(rèn)識?還一起去過柳樹村?”孫儀身子往前一傾,看著他認(rèn)真的問道。
“是,是的,我們本來都是本家,他曾祖跟我父親乃是一個(gè)祖父的堂兄弟!”老周公子說到這里有些自豪的挺了挺一直蜷著的腰。
然后,他接著說起跟洛城周家的關(guān)系,原來,他竟然是周寶的叔爺!
話說,周寶小小年紀(jì),便顯露出紈绔之像,年僅十三歲那年,跟父親一起回鄉(xiāng)祭祖之時(shí),不知從何處聽說,柳樹村的女子生的極美,便找到比他大三歲的小叔祖。
纂攛掇著老周公子跟他一起去瞧美人,那時(shí),他并不知道柳樹村的奧秘,只聽說是被詛咒之村,感覺有些不吉利,本不愿前往,但經(jīng)不住周寶以銀子相誘。
兩人趁著午后沒人,從村后偷偷溜去山崗另一邊的柳樹村,因?yàn)閮蓚€(gè)村子只隔著一道山崗,所以,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他們便來到柳樹村。
說到這里,老周公子突然停下來,雙目圓睜,面現(xiàn)異色道:“我一直感覺很奇怪,進(jìn)入柳樹村之后,我們遇到一位年約三旬的美婦。
老周公子眼中流露出一絲眷戀之色:“她根本沒理會周寶,而獨(dú)獨(dú)對我很熱情,還,還曾送我一顆粉色玉珠!”
不過,接著他臉上現(xiàn)出一片驚駭之色道:“可是,周寶卻說,他根本到那美婦,還看見一位跟他一起,美貌無雙的小姐!”
“那他有沒收到什么訂情信物之類的?”孫儀突然出聲問道。
老周公子聞言,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吶吶的說:“當(dāng)時(shí),我只顧著跟他爭辯,根本沒問過他,所以——”
蘇青打斷他的話追問道:“那顆玉珠現(xiàn)在哪里?”
老周公子張了張口道:“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真的給我過玉珠!因?yàn)椋m然當(dāng)時(shí)的的確確記的收到一顆玉珠。”
“但是,回來后卻怎么也找不到,我記得當(dāng)時(shí)是放在貼身放在腰間荷包里的,但翻回來后好幾遍都未找到!”他又十分沮喪的說道。
他抬起頭接著說:“我也懷疑是掉路上了,當(dāng)時(shí)便折回去,來來回回找了幾遍,而且,那天,后崗根本沒人過,因?yàn)槿迦硕既チ死响籼茫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