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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如果你的記憶里有過這樣一個人, 他不經意的闖進你的生命,把你從深淵邊拉走, 從此成為你永遠的保護神。

再次遇見他, 你會怎么做?

季悠望著祁彧, 他就站在離她不過兩米的地方。

但是這次,祁彧不會被人帶走了。

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來,當年的事他還記得,不僅記得,他可能早就知道季悠是誰。

脖子上被掐的痛, 手臂上的瘀紅的指印全都沒了感覺。

她現在眼里心里就只有祁彧, 他對她的意義,再也不一樣了。

祁彧是這個世界上, 第一次讓她真切體會到希望兩個字的人。

幸好,在她情竇初開的時候, 遇見的仍然是這個人。

季悠撲過來牢牢抱住祁彧的時候,心中默默想,我愿意為他付出一切。

祁彧的懷抱很暖, 但他的胸膛很硬, 沉穩的心跳一下下傳到季悠的耳朵里。

季悠把腦袋埋在祁彧胸口, 依賴的蹭了蹭, 眼淚默默的打濕了他的衣服。

祁彧僵硬的抬起手, 輕輕摸了摸季悠柔軟的頭發。

半晌,他笑了笑。

「我現在要是做什么,算不算趁人之危?」

他知道, 仗著小哥哥的身份,他能要求季悠做任何事。

季悠微微抬起眸,卷曲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算,但沒關系。」

祁彧的眼神暗了暗。

他的手臂下滑,攬住季悠的腰,然后一用力,將她翻身抵在墻上。

單手挑起季悠的下巴,祁彧喃喃道:「那就趁人之危了。」

說罷,他低頭吻了上去。

季悠錯愕的睜大眼睛,眼睛里還帶著未干的淚痕,清澈水潤。

祁彧將她整個人罩在身下,右臂撐在她耳邊,輕輕觸碰她的唇。

祁彧的嘴唇很熱,她的唇有些涼,這讓唇上的觸感更加鮮明強烈。

初吻是什么感覺?

是她經歷過最刺激最熱烈最沸騰的時刻。

明明有很多事要想,明明有很多話要說,但在這一刻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的胸口涌動著難以描述的燥熱激動,祁彧的氣息那么近,那么清晰,那么安全。

季悠的身體輕顫,手指抓住了祁彧留著疤痕的左臂。

祁彧卻向后縮了縮,然后扣住季悠的手腕,壓在了墻壁上。

接吻的時間很短,也不過分。

但對初嘗禁果的兩個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祁彧慢慢松開季悠,手指輕輕擦過她濕潤的嘴唇。

「再叫一聲小哥哥聽。」

剛剛被親的時候季悠沒反抗,但現在面對面,她卻再也沒有那么厚的臉皮。

季悠低著頭,輕輕推了推祁彧,別扭道:「你別一直欺負我。」

祁彧實在太愛她這副模樣了,恨不得將剛才做過的事再做一遍。

但季悠肯定不敢了。

她僅存的勇氣估計也就僅限于此了。

「那還生氣嗎?」祁彧微微躬下身,不讓季悠避開他的眼神。

季悠輕輕呼了一口氣,搖搖頭:「生什么氣。」

「錄音我已經刪了,也跟他們說明白了,開始沒說是怕他們拿你開玩笑,你不好意思。」祁彧軟聲道。

季悠抬起眼,抿了抿唇:「那你現在就不怕我不好意思了?」

祁彧眼底含笑:「親都親過了,就是我的人了,不好意思也忍著吧。」

季悠:「......」

兩人回到包廂,季悠一直低著頭跟在祁彧身后。

五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們,宋一瀾猶豫道:「出什么事兒了,剛有服務生來說今天免單了。」

祁彧簡短道:「遇見個酒鬼,有點沖突。」

丁洛湊過去拉住季悠的胳膊,仔細檢查了一圈:「姐你沒事吧。」

季悠笑著搖搖頭。

丁洛皺著眉仔細打量季悠:「那你為什么臉這么紅?」

季悠嚇了一跳,趕緊去摸自己的臉,心虛道:「沒吧。」

丁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好像察覺到了什么。

祁彧拎上季悠的小包,對宋一瀾道:「你先陪著玩,我送她們倆回去,學校宿舍有門禁。」

宋一瀾點點頭:「行,那你先去,門口就有不少出租等著。」

丁洛家就在市中心,很快就開到了。

丁洛下車后,朝季悠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瞄著祁彧,然后飛快的跑回小區了。

回盛華的路上,就剩下祁彧和季悠兩個人。

季悠歪著頭,搖下車窗,向外看著。

闌市的夜色很美,寫字樓里亮著星點的燈光,立交橋上布滿往來不絕的車輛。

祁彧慢慢把手伸過來,握住了季悠的手指。

季悠感覺到了,她依舊看著窗外的風景,但沒有把手抽回來。

這是夜色下,只屬他們的小秘密。

等到了校門口,季悠和祁彧道了別,然后慢悠悠的走回女生宿舍。

進門之后,她先用熱水擦了擦身上,把沾上酒氣的衣服換掉。

然后躺在小床上,給爸爸打電話。

季立輝還在單位加班。

臨近假期了,闌市的人流量變大,維護治安需要更多的警力。

「爸爸,那媽媽怎么辦?」

季立輝放下筆,解釋道:「今天拜托你小姨過去照顧了,你就放心吧,好好學習,別的你不用管。」

季悠輕輕摸著墻壁,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小聲問道:「爸,還有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救過我的男孩?」

季立輝頓了頓:「啊記得呀,怎么了?」

他當時不在現場,是柳香先趕過去的,圍觀群眾大致講了事情的經過。

季悠舔了舔下唇,睫毛顫了顫:「爸爸不是說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嗎。」

季立輝:「對,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了?」

季悠剛想說那個小男孩就是祁彧,但突然想起了爸爸似乎不愿意她多跟祁彧接觸。

所以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沒...沒什么,就是覺得挺感謝他的。」

季立輝輕笑:「或許人家也不愿意接受感謝吧,畢竟尋人啟事我們都貼了,但一直沒有音訊,你懂得感恩很好,但這件事都過去那么久了,也不要一直壓在心里。」

季悠順從道:「好,爸你早點回去休息。」

季立輝又囑咐了她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季悠躺在床上,輕嘆了一口氣。

爸爸要是知道當年救她的人就是祁彧,到底會怎么想呢。

還有,要是知道她現在喜歡祁彧,肯定不會同意的吧。

畢竟學習最主要呢。

季悠給自己放松了一晚上,沒有看書,躺在床上很快睡了過去。

她今天跑了一千五,到底消耗了不少體力。

手機在她耳邊震了一下,她也沒有聽到。

祁彧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等來季悠的回信。

算了算時間,她大概睡了。

今天也的確累到她了,祁彧有點心疼。

送走了嚴瑩瑩和白楊他們,祁彧跟宋一瀾回了公寓。

宋一瀾磨了祁彧一晚上,總算了解了事情緣由。

他震驚道:「不會吧,你小時候救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季悠?」

祁彧點了點頭:「是啊,我也才知道不久。」

宋一瀾靠著抱枕,喃喃道:「這也太......有緣分了吧,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祁彧冷笑一聲:「還有小說更不敢寫的呢。」

宋一瀾好奇問道:「什么更不敢寫啊?」

祁彧不愿把后面的糾葛告訴他,于是踢了他一腳:「渾身煙味兒,一邊兒去。」

他繞過宋一瀾,躲在陽臺給祁衍打電話。

以前他一年都不一定跟祁衍聯系幾次,但這段時間好像除了祁衍他沒別人可求。

畢竟說起來,他們還算同病相憐。

祁彧等了好久,久到他以為祁衍不會接了,電話才終于撥通。

祁衍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嗓音有些沙啞:「幾點了?」

祁彧一頓,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十二點多了。

他以為祁衍現在在國外,想問問國內的時間,于是難得有耐心道:「零點十七。」

「小少爺給人打電話從來不需要看時間嗎?」

祁彧被他堵了一下,憋悶道:「哦,**機器人終于知道休息了。」

祁衍輕呵一聲:「我可以適時不計較你的沒大沒小,但幷不是永遠。」

祁彧冷著臉,咬牙道:「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他還有事求得著祁衍,只能順著他說話。

祁衍沉默了片刻,似乎從床頭拿起了眼鏡戴上,然后淡淡道:「說。」

祁彧低聲道:「當年報復季悠母親的那個罪犯,能不能幫我找到。」

他一邊說,一邊攥緊了拳頭。

一個傷害了警員的罪犯,竟然可以潛逃這么多年無聲無息。

這說明幫著他隱藏的人力量很大,起碼大過了警方為了追查罪犯可以付出的代價。

但沒有人是毫無痕跡的。

一個人只要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只要還要生活,只要還和人接觸,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季悠的母親被報復,多少也有祁家的責任,那罪犯不敢來報復祁家,就只能拿柳香撒氣。

祁衍難得笑了一聲:「你把我當成什么了,祁彧,我只是個商人而已。」

孟溪則培養出來的,純粹的商人,盡可能的割斷和祁厲泓這邊的關系。

祁彧心一沉:「連你也不可能?」

祁衍走下床,在咖啡機前接了一杯純黑咖啡,輕輕吹了吹,含了一口在嘴里。

濃郁苦澀的咖啡味染遍味蕾,一直滑到胃里,讓他清醒了幾分。

他放下咖啡杯,望瞭望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

「我以為你跟我說不得不過界的那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呢。」

祁彧不說話了。

祁衍單手插進兜里,年輕的臉上帶著不同于年齡的成熟。

「祁彧,你以前瞧不起我對母親言聽計從,就是不肯相信,我只是比你更早的看清了家庭的本質。」

祁彧勉強扯了扯唇角:「醒醒,是因為我比你更像正常人。」

祁衍挑眉「哦」了一聲:「既然在你眼里的祁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如你把這些話跟父親說,我想他一定能夠幫到你。」

祁彧的臉色冷了幾分。

他們誰都知道,祁厲泓絕對不會管這件事,尤其是在祁彧對季悠有異樣的感情下。

又過了一會兒,到了祁衍繼續工作的時間,他大概沒什么耐心了。

「祁彧,讀軍校吧,權力掌握在自己手里,季悠就永遠是你的。」

說罷,祁衍就把電話掛了。

祁彧怔怔的望著手機屏幕,慘淡的笑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我祁,干(chou)得(bu)漂(藥)亮(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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