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散本質上是尋找心靈破綻，所以一般只在第一次使用時有效，當中招者挺過這一次后，除非未來再有新的心靈破綻，不然一輩子都不會對這玩意兒感冒。
因此這種能麻翻至強者的奇毒也變得非常雞肋，至強者惜命，都會提前吞一顆“問心丹”，這種丹藥能讓人直面自己的心靈破綻，但失敗后不但不會變成瘋子，還能準備充分后再次吞丹挑戰，直至成功。
這與現代的疫苗有異曲同工之妙，先用威力不大的抗原激發人體內的抗體，等到真正的病毒來襲的時候就不用擔驚受怕了。盡管，這劑疫苗是作用在精神層面上的。
“凱琳啊，你是說這些渣渣就是所謂的‘失心散’？”隼瞳隨手捻起一撮粉塵，讓其隨風飄散。好吧，在這個六面封閉的塔頂也沒風。
凱琳點點頭“嗯，也真舍得下血本，明明起不到多大作用，還放在這里當陷阱。”
“誰說的？我差點被這玩意兒搞死，你也信仰崩潰了。一下放翻了魔皇轉世和傳奇騎士，人家這波賺大了！”
在提到魔皇轉世的時候，凱琳的嘴角明顯的抽動了一下：“說不定這真是歐文大師的法師塔，我們今天的遭遇有可能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最討厭跟這些靈異側的東西打交道了，都準備好劇本了，還玩個棒槌啊！”
“他們也只是進行推演，從無數種可能中挑出可能性最大的一種而已，不必當真！”
“那你猜他有沒有算到我會讓這法師塔天高三尺，地矮一丈啊？”某作家的笑容逐漸奸詐，“凱琳，咱爭取把這法師塔搬空，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塔也搬走。”
“未經允許就擅動其物品，這不符合……”
“符合個啥呀！你已經破戒了，還在乎這點小事嗎？況且歐文老頭害我這么慘，他的法師塔就當精神損失費了！”
“咳咳，歐文大師……是女的。”
“靠！你們西方人起名這么隨意嗎？傾國傾城李鐵柱?”
某作家被這一句歐文大師是女的驚得不輕，“我好歹也是寫過兩本西幻小說的，歐文明顯是個男人的名啊！”
“不要用現代的眼光揣摩古人，叫他歐文也僅僅是發音和歐文比較像而已，你也可以翻譯成……歐雯。”
“好吧，這個解釋很充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替老歐雯保管好她的遺物啊？”
“這樣不太好吧！”
“這樣非常好的！反正留在這里也是發霉，還不如讓咱拿走。”
高聳入云的法師塔從上到下一共三十多層，雖然每一層都是“家徒六壁”，但墻壁本身便是極好的附魔材料，埋在里面的符文導線更是價值極高，就連那些灰塵似的失心散也被二人洗劫一空。能留下來的，只有那些價值不高，也沒埋符文導線的承重墻了。
屹立千百年而不倒的歐文法師塔，在以隼瞳為主兇，凱琳為幫兇的殘暴搶掠下，淪為廢墟。其搜刮之徹底，手段之利索，堪稱掃蕩圈的楷模，流氓界的標兵！若非歐雯大師死在戰場上尸骨無存，她的棺材板絕逼壓不住啊！
“凱琳，一般這種法師塔是不是都得建立在魔力節點之類的地方？”將視線內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斂干凈的隼瞳一臉奸笑道，“一般這種魔力節點都會孕育一些奇花異草，千年靈芝，萬年人參之類的東西吧。”
“哥哥，要適可而止。當今地球上尚未完全枯竭的殘存魔力節點已經屈指可數了。”凱琳心中不忍，勸阻道，“咱們沒必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絕，會遭雷劈的！”
某位窮兇極惡的作家則嗤笑道：“凱琳啊，豈不聞物華珍寶，有德者居之。你我好不容易來一次，就這么走了對得起老天爺嗎？”
“哥哥，我覺得你已經黑化了，三觀亟待矯正！”
“靠，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我這魔皇轉世當的也太憋屈了吧？萬一我在哪次意外中掛了，你去哪找三觀這么正的魔皇去？”某作家利用自己的身份有恃無恐，“再者說了，咱們這次來是為了尋找記憶殘片，塔里找不到，難道還要上天？”
“哦……知道了。”
古人云:性格耿直的萌妹子都是很好騙的。當滅世大魔皇什么的，雖然聽起來很帶感，但某作家的良心基本……不會允許他這么做。不過，拿來威脅一下凱琳還是可以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雖然某作家也可以動用契約關系強迫凱琳這么成為他的爪牙，不過那樣多沒意思，撕破臉皮哪里比得上曉之以歪理，動之以奸情?
至少以騎士少女的小腦瓜，一時半會兒是繞不開這個彎子的。
“哥哥，躲好！我要拆地基了！”凱琳雙目中充斥著電光，電流在嬌小的身軀中來回躥動，空氣中的某種物質被電離，發出焦糊的味道。
“吾所祈求之神威，雷霆！”粗壯的閃電擊中少女的高揚的長劍，并被少女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引入地下。被土系魔法保護的地基瞬間裂開一個一米寬，三米長，不知深淺的口子。
這種完全違反物理常識的操作一般只存在于小說和電影之中。
“凱琳啊，我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某作家故作深沉道，“像剛才那么兇殘的閃電你能抗下來我也就不說什么了，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把每秒繞地球七圈的閃電用劍甩出去的？閃電這玩意兒也不歸牛頓管吧！”
凱琳顯然被這個問題嗆得不輕，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跟我一個魔法師講科學？”
“我只是覺得你這么個學霸應該能對這個做出解釋，畢竟你可是驚動了東岳市委書記的人物。”隼瞳一臉壞笑，這幾天心里的那點不平衡終于在這里找回了些場子，心想:你再學霸也不可能用科學側去解釋神秘測。
凱琳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后，長嘆一聲道：“哥哥，以現有的科學理論體系，其實可以解釋，但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物理學的水，深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