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并購電影公司
110并購電影公司
林清霞來王家拜訪很順利,一口一個叔叔把王梓鈞的父親叫得暈頭轉向,接著又一刻不停地幫姐姐做家務,照顧懷孕的大嫂,說不出的賢惠。
王賢致點頭評價說:“這‘女’孩子不錯,會‘操’持家。”
王梓鈞狂汗,心道:她也就在您面前勤快,回家里都有媽媽伺候的。
‘春’節剛剛過完,王梓鈞又忙碌起來。
將幾十萬《大唐雙龍傳》和《搜神記》的稿子‘交’給于東樓后,便開始尋覓那些快要破產的電影公司。
他現在注冊的“王氏電影公司”就是個空殼子皮包公司,注冊之后就每個月讓方便面公司的會計過來做一下帳,然后拿著影城和爆炸實驗的負盈利去當局報稅。
如今臺灣電影業比香港發達很多,電影公司不計其數,不過即便連三座大山“國泰、國聯、聯邦”都相繼倒閉兩個,其他的小公司更是不用提了,每天都在破產。
很快王梓鈞便找到一家名叫“天華”的瀕臨破產的電影公司,最終以30萬元現金,代其償還80萬元賬務的條件拿下。天華公司除了有自己的一批專業制作團隊外,還有一定的發行能力,這點在當下制片和發行相分離的臺灣電影界非常難得。這些資源都被打包吃進,并入王氏電影公司。
天華電影公司的總經理叫白沐陽,快五十歲了,原來在上海一家電影公司工作,后來才隨**南下,被投資人拉來做公司的總經理。
白沐陽做管理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天華公司成立近10年,從一家默默無聞地電影公司,發展成為臺北地區排得上名號的中等公司。
可惜后來股東們不齊心,看見近年來實業好做,于是連續有兩個股東從中‘抽’身,業績一路下滑,公司連續幾次裁員,‘弄’得人心惶惶。再加上前幾個月他們全力打造了一部200多萬投資的大制作,本來是準備憑其打翻身仗,結果悲劇地與《唐山大兄》撞車,賠得血本無歸。
于是乎,僅剩下的一個股東也撂挑子了。當王梓鈞提出收購天華公司的時候,那老板幾乎沒有抬價,很快就達成了協議。
看著新來的年輕老板,白沐陽心里完全沒有底。王梓鈞的名號他自然聽過,但一個還未滿19歲的歌手,能給公司帶來希望嗎?
王梓鈞執導廣告的事情,經過當初參加拍攝的演員和攝影師的透‘露’,如今只在少數的導演圈子當中流傳,而且許多人還不怎么相信。在白沐陽看來,現在的老板估計是主演了一部瓊瑤片,心血來‘潮’才‘弄’電影公司玩的吧。
公司內部沒有任何變化,唯一改變的便是墻壁上的名字改成了王氏。公司的標志是請古龍的“老爹”漫畫家李費‘門’g設計的,是一只咆哮的斑斕猛虎,額頭上的王字顯得特別搶眼。老虎成下山之勢,巨大的虎爪按在一卷膠片上,有種威懾群雄的氣場。
原來的公司經過幾次裁員后,如今的員工還剩下三十多人,包括攝影、化妝、美工和道具人員,不過這些人的名字王梓鈞一個都沒聽過。對于這些人的去留問題王梓鈞留待考察,未來一個月內誰消極怠工,便直接剔除。現在國泰剛剛破產,其員工嘉禾只吃下一部分,想招專業人員并不難。
不過安撫人心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王梓鈞拍了拍手笑問:“大家都認識我吧?”
“認識,你是王梓鈞嘛。”大多數員工看到過年回來之后,公司的名字從天華變成王氏,哪里不清楚老板把公司賣了?只是他們卻不知道王梓鈞就是自己的新老板,回答的時候許多人還以為公司要請王梓鈞來拍戲。
白沐陽鼓掌說:“下面請本公司董事長王梓鈞先生講話。”
冷場片刻,員工們才稀稀疏疏地鼓掌,驚訝的議論道:“新老板居然是他,有沒有搞錯!”
“我覺得不錯啊,反正是魂工資,至少這一位老板是個帥哥,可比上一個‘色’咪咪的老頭好多了。”化妝部的一個美‘女’說道。
“我看是因為這個老板沒有老板娘吧,上次是誰被老板娘追到公司來扇耳刮子。”她身邊一個娘娘腔恥笑道。
美‘女’怒極,破口大罵:“死人妖,假男人,娘娘腔!”
娘娘腔還擊道:“臭婊子,狐貍‘精’,爛‘騷’貨!”
王梓鈞被下面的嘈雜聲鬧得頭疼,拍著桌子,板起臉大喝道:“給我安靜!”
員工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立馬安靜下來,只聽王梓鈞說道:“一個月的考察期,不安心工作‘亂’搞其他小動作的直接滾蛋!白經理,這個事情‘交’給你了。”
白沐陽苦笑,王梓鈞玩手段讓自己做惡人,新來的老板倒不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
員工們被這句話一下,心有戚戚焉,都老實了下來。這年頭工作不好找,真丟了上哪里哭去。
王梓鈞隨白沐陽去倉庫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五臺老舊的攝像機,一些膠片,兩臺軌道車,和一些其他道具。他皺眉道:“這些東西多少年沒換過新的了?”
白沐陽說:“五年。”
“搞‘毛’。”王梓鈞爆了句粗口,隨后給白沐陽列了個購買的單子,才說道,“我馬上要籌拍一部戰爭戲,你‘抽’調最好的人手給我。攝影和燈光我從外面找人進來,你也可以選一兩個過來,影片現在正在選演員,準備下個月初開拍。另外宣傳可以從開拍的時候就開始,具體的做法我改天給你具體地說說。”
白沐陽驚訝道:“老板,你是說你要親自當導演?”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王梓鈞問。
白沐陽感覺天昏地暗,原來的老板把公司當銀行已經夠悲劇了,現在的新老板居然是頭腦發熱玩票的。
王梓鈞問道:“看過王師傅方便面的廣告嗎?”
“看過,拍得很震撼,不過太燒錢了。”白沐陽說。
“那個廣告片是我導演的。”王梓鈞道。
“你……”白沐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要知道那個廣告片的導演現在已經被一些導演專業的學生捧為偶像了。
“所以,我的執導能力你完全不用擔心。”王梓鈞拍拍他的肩頭說,“你現在除了安排人手外,最重要的就是做宣傳,給我宣傳到臺灣的每一個鄉鎮、每一個村社去,當地沒有電影院就給我放‘露’天電影,票價減半都可以。”
白沐陽說道:“那樣的話,宣傳費恐怕很高吧,可能會得不償失。而且只要我們的電影做得好,就有無數的影院和排片人擠破頭搶著要拷貝,根本不需要我們宣傳。”
王梓鈞聽了這種理論恨不得一腳踹死他,不過白沐陽又不是重生者,有這種思維很正常。
如今的電影沒有盜版錄音帶、dvd和網絡、電視的擠壓,加上島內娛樂活動很少,因此但凡是好看的電影,不宣傳一樣場場爆滿,供不應求。
這種供方的強勢直接導致了電影公司不注重宣傳,且促使“排片人”這一行業的誕生。
如果給電影行業分類,一般的只有“發行”、“制片”和“影院”三項。可是在臺灣卻多出一項“排片”業來,這一行業在臺灣光復以來幾十年風光,從而成為島內電影界一種獨有的行當。
臺灣的電影院,各縣市鄉鎮到處都有,但是影片公司無論是發行商還是制片商,當初全都集中在臺北市,各地影院要放映電影就必須到臺北市來向影片公司租賃影片。臺北附近的縣市如基隆、宜蘭、桃園等地,距離臺北市不遠,可以就近直接和影片公司接洽,離臺北距離較遠的中南部和東部地區的影院就沒有那么簡單。
在這個年代,臺灣的‘交’通沒有現在方便,由高雄坐火車到臺北要‘花’一整天的時間,搭乘夜快車,當晚第二天的早晨6時才能到達臺北,坐汽車就更慢,島內民航又尚未開通。于是這些邊遠地區的影院老板就委托住在臺北的親友或是委派專人,常駐臺北同影片公司打‘交’道——這些“代表”就是所謂的“排片人”。??日久天長,排片人這項職業逐漸發展成為一項專業。
排片人在臺北經常出入影片公司,訂租影片、安排檔期,既要談價錢,又要搶好片。比如說臺中市有5家影院,發現臺北有一部賣座好的影片,大家都想爭取,于是這些影院駐臺北的代表就要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拉關系、找路子;有時候還要到影片公司經理家中去送禮,誰能把“好片”搶到手,就算誰有辦法。
如此火爆的電影市場,好片根本不需要宣傳,爛片宣傳了也沒什么用。
王梓鈞只得耐心和他解釋:“你認為在臺灣一部電影最多可以拿到多少票房。”
“最好的大概是600萬左右,不過去年瓊瑤的《彩云飛》有720萬票房,港片《唐山大兄》卷了1100萬票房(為經特別注明的地方,都是以新臺幣為貨幣單位)。”白沐陽說,“我認為1100萬已經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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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鈞笑道:“如果我說我的這部電影準備投資1000萬(建影城時追加了200萬)呢?”
“什么?”白沐陽連忙搖頭,“你不是開玩笑吧,1000萬絕對會血本無歸!”
白沐陽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國聯之所以倒閉,跟李翰祥每部電影都要搞大制作,然后不斷地拖時間有重大關系。而白沐陽原來的天華公司也是因為妄圖用大投資打翻身仗才最終破產的。
大投資偶爾為之可以,但卻不能多用,并且1000萬的大投資,絕對撲街撲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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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今天下午陪朋友去了。欠的三千字會在半夜碼出來,明天總共更新12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