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嬌看著不斷往家里搬的各種物品,忍不住問道:“怎么連跑步機也買回來了?”
王梓鈞道:“你不是說自己發胖了嗎?這個正好給你鍛煉身體。對了,這是一個瑜伽大師的地址,我去調查過,這個大師確實有些門道,不是那種坑蒙拐騙的,練瑜伽對保持身材和養生都有好處?!?
林鳳嬌擺弄著一個大型的汽車玩具,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經有了一圈的贅肉。
王賢致突然走過來說:“你們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去見一位高人。
“高人?”王梓鈞不解其意,老爹第一次來美國,哪里認識什么高人,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問那么多做什么,你老子還會害你?”
王賢致道,“把鳳嬌和我小孫子一起帶去。”
王梓鈞無奈地搖搖頭,這老子脾氣倔得像頭牛,越和他對著干,越會弄巧成拙。
王梓鈞最近在洛杉磯很火,生怕自己會被人認出來,將自己和林鳳嬌都喬裝打扮了一番才跟著老爹出門。
等上車之后,王賢致突然道:“云道長是得道高人,曾經對我有活命之恩,呆會兒給弱客氣點。”
“我們要去見一個道士?”王梓鈞問?!编?,云道長是上清派茅山宗的修道者,據說現在已經一百多歲了,還鶴發童顏,健讎得很。”王賢致道。
“吹牛!”王梓鈞笑道,“一百多歲不威老妖怪了?!?
“你懂個屁!”王賢致罵道,“你老子戮當年見到云道長時,他已經是一頭白發了,玖在又過了幾十年,沒有一百歲也有九十歲?!?
王梓鈞靠在座位上不再說話。
林鳳嬌問:“爸,這次我們是去?”
王賢致說:“茅山派的符篆很靈的,我這次是去給小虎求一張護身符,順便給大孫子和外孫女也求一張?!?
王梓鈞避開老爹的目光,偷偷地朝林鳳嬌吐吐舌頭。如果說那牛鼻子老道有上百歲,王梓鈞多少還相信,但符篆這種東西,真的沒在半點說服力。
王賢致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本來我想等小虎滿月再去拜訪云道長,求他幫jl1虎取了好名字。你這小子,鳳嬌才生幾天就要走,真是氣死我了?!?
小虎就是王梓鈞兒子的小名。
王梓鈞不敢答話,歉意地望了望林鳳嬌。
林鳳嬌連忙幫他辯解:“爸,自己是有正事,劇組那邊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這個導演呢?!?
“拍戲比老婆兒子重要?”王賢致數落道。
王梓鈞沉默不語,心中腹誹:你老人家當年丟下剛過門的妻子跑去少林寺學藝,那個日-候怎么不想著老婆?
汽車駛入唐人街,在一家看起來非常簡陋的算命鋪子前停下。
這,這,這就是老爹口中說的世外高人?
王梓鈞看著那鋪子里的佛像、草紙、靈符、老君像瞠目結舌,那貨架上,居然還擺著一個關公像……店鋪里非常冷清,只有一個年輕的顧客,正期冀地等待答案。
只見年輕人對面坐著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翻著白眼正在掐指盤算,一副神棍的模樣。算了半天,突然眼珠子翻了回來,問道:“弦了,剛才忘了問你算什么?!?
王梓鈞額頭上冒起幾道黑線。”道長,你幫我看看這次我能考上哈弗不?”年輕人緊張地說。
老頭瞇著眼端詳了年輕人一陣:“你耳有隨珠,五岳有情,唯不足者,山根斷。無論是求學還是經商,想要成功都不容易。眉骨桴高,磨難重重啊。倒是你的額大面方,天中車隆,老來福運昌隆。所以,小伙子,凡事向Bi看吧,多堅持堅持總會威功的。
年輕人問:“也就是說,我年輕時候會侵霉,到老了才能發達?”
老頭點點頭。
“那我這次能考上哈弗嗎?”年輕人繼續問。
老頭說:“就算考得上,也會中途退蕁的?!?
“沒辦法補救嗎?”年輕人追問。
“救不了。命是天注定,老道我沒那個改命本事?!崩项^捋著胡子,一副不再多談的7勢。
年輕人拿出錢包:“我多加酬金,求道長指點迷津?!?
老頭還是不說話。
年輕人拂袖而起,摔出五美元就走,罵罵咧咧地說:“什么鐵口神算,騙人的把戲?!?
等那年輕人一走,王賢致才走上來,執著晚輩禮問候道:“大師,三十年不見,您老人家還是那般模樣,一點都沒有變?!?
“你小子怎么來了?”老頭隨口問道。
王賢致恭敬說:”我來美國看兒媳和小刊,子,聽陳大哥說你就在洛杉磯,便過來看望竹老人家。這是晚輩帶來的一點茶葉,也不知逗合不合您老的胃口?!?
“放下吧。”老頭說。
王賢致從林鳳嬌手中抱過孩子,走到老頭跟前:“大師,這是我小孫子,還未起名,球大師賜個名字。”
小虎一離開林鳳嬌的懷抱便哇哇哭起來,老頭伸出手指在他臉上逗了一下,孩子神奇舟§地止住哭泣,看著老頭兒咧嘴笑了起來。
老頭抱著孩子哄了一會兒,笑道:“好一雙桃花眼,這小家伙怕是將來要給你找不少眺孫媳婦?!?
林鳳嬌一聽,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梓鈞,王梓鈞連忙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老頭問:“八字帶了嗎-)”
王賢致連忙拿出小虎的生辰八字,說道:
“小孩兒是‘書’字輩,大師如果覺得不妥,不按字輩起名也行?!?
“老道我一輩子研究的是符篆,這身算命的本事,麻衣相法、紫薇斗數什么的夾七京八,純屬業余,要是搞錯了別來找我麻43I啊?!崩项^一邊算八字一邊說。
“哪里哪里?!蓖跸壬胶偷匦Φ馈?
“五行缺火,就起個‘熠’字吧?!崩系勒f。
“好,好名字?!蓖踬t致連忙說。
王梓鈞在一邊看著連翻白眼,惡作劇地走過去說:“大師,要不你幫我也算算?”
老頭聞言瞥了他一眼,原本還也隨意,猛然間他渾身一震,揉了揉眼睛湊進了仔細端詳,口中念道:“奇怪,奇怪,明明是早天矩命的面相,怎么成了大富大貴、長命百歲了?
難不成是哪個高人損折自己的陽壽幫他改迎命?”
我靠!這老頭是妖怪啊。
王梓鈞聽了老頭的自言自語,嚇得沒差點奪門逃命。
老頭飛開地探出手,王梓鈞的手腕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被他抓住,只覺被對方抓住的地方一陣發熱。
“居然元氣十足,奇怪,都生兒子了,怎么還保存著先天真元?”老頭突然伸手抓住王梓鈞的衣襟,問道,“小子,想不想學道?”
王梓鈞連忙搖頭:“那個,大師,戮老婆兒子都有了,沒打算出家當道士。再說,我喜歡吃肉,整天吃素會餓死的。””誰說修道就要當道士,誰說當了道士勒不能娶妻生子吃肉了?”老頭吹胡子道,“竹這根骨正適合修道,一縷先天真元未失,連cF基都免了?!?
什么跟什么啊,先天真元都來了。王梓錢一臉苦澀,很想大喊一句:導演,這老頭進鏈片場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蓖蹊麾x死活不答應,在他看來,修道就是整天蹲在家里打坐,悶也悶死他。
老頭見王梓鈞不松口,遺憾地嘆了口氣: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人各有志,人各有志?!蓖蹊麾x打著哈哈說。
老頭又轉頭看向林鳳嬌,臉色愈發疑惑,說道:“怎么這女娃的命也被改了?奇怪,萄怪,老道我眼花了不成?!蓖蝗凰麑ν蹊麈湹溃靶∽?,你跟我進來!”
也不管王梓鈞同意不同意,老頭將孩子還給王賢致,拉著王梓鈞就朝里屋走去。王梓鏈想要反抗,卻覺得那只抓住自己的骨瘦嶙峋能手就像是鋼鐵鑄成的一般。
到了里屋,王梓鈞忐忑不安地看著這老頭,生怕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細。
“小子,你是不是遇見過什么高人?”老頭問。
王梓鈞到此時只能裝糊涂,表示聽不懂列方在說什么。
“奇怪,真是奇了怪了。”老頭越想越糊涂,都快抓狂了。
王梓鈞見他貌似有真材實料,弱弱地問了一句:“大9幣,我的命不好嗎?”
“不好?簡直好到了極點,放古代不是皇帝,也至少位極人臣!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做能手腳,這種逆天改命的事情也敢做,也不怕造了天譴。”老頭吹胡子瞪眼道。
王梓鈞沒來由地心頭一喜,說道:“大師,沒別的事的話,要不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來討教?”
老頭問:“真不想修道?”
“呃,我現在沒空?!蓖蹊麾x腆著臉說,“要不大師給我一本秘籍,我帶回家自己練?”
“你自己煉?”老頭似笑非笑,從柜子上順手扔一本線裝古書過來,“那你自己練去吧?!?
王梓鈞伸手把書接住,臉上的笑容直接凍結,這哪是什么修道秘籍,居然是地攤貨眺《黃庭內景經》。什么神蓋、紫煙、玉書、貢根,全尼瑪專業術語,拿回去看個幾百年都霍不懂。
“不教就算了,拿本破書來糊弄我做什么,真是小氣。”王梓鈞嘀咕道。
老頭聽王梓鈞把《黃庭內景經》說成是破書,氣得差點一掌劈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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