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安吉拉的采訪
,‘你好!”王梓鈞笑著和安吉拉握手,他的法語水平和韓語差不多,只停留在打招呼或者問廁所、餐廳位置的地步,因此兩人是用英語交流的。
“王,你身材很棒”安吉拉的眼神在王梓鈞的胸腹肌肉上掃了一下,由衷的贊嘆道。王梓鈞此時就穿了一條游泳褲,腹部的幾塊肌肉就像是用筆畫出來的線條一樣。
“多謝夸獎。”王梓鈞問道,“要找個地方坐著聊嗎?”
“在這里也可以,我就當是來度假。”安吉拉道。
“悉聽尊便。”王梓鈞道,“安吉拉小姐是哪里人呢?”
“我出生在蘭斯。”安吉拉怕王梓鈞不知道,又補充道,“在法國東北部。”
“哦,蘭斯是個好地方,圣母大教堂很雄偉圣潔。”王梓鈞道。
安吉拉非常感興趣地問:“王先生去過蘭斯嗎?”
“呃……做夢的時候去過吧,聽說那里是加冕之都,以前的很多法國國王都會去那里加冕。”王梓鈞說。(我愛法蘭西,因為每次玩《中世紀》都選這里,貌似駐扎蘭斯的將領會獲得香檳伯爵的稱號)
“哦,是嗎?蘭斯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希望以后有機會您能親自去看看,而不是在夢中。”安吉拉說道,“不過戛納也很美,不是嗎?”
“確實很美,人也很美。”王梓鈞眼光掃了一眼沙灘上。
安吉拉卻看不起這些美女,有點不屑地說:“這些女孩總是抱著奇怪的幻想,其實她們的大多數人連電影都沒演過,更不用說有什么電影理想。”
王梓鈞聳聳肩道:“確實,像安吉拉小姐這樣美麗又有內涵的女人實在是少見。”
安吉拉高興地笑道:“我可以把它當成恭維嗎?”
王梓鈞說:“當成是贊美也可以。”
“采訪你很愉快。”安吉拉拿出那本新加坡雜志,問道“王,這上面的報道都是真堊實的嗎?”
王梓鈞拿過來翻了一下說:“如果沒有看錯,上面確實說的是我。”
“那么,能說說你混黑幫的事情嗎?”安吉拉道。
“不那還不算黑幫,幫派里都是學生,最多算學生混混而已。而且我們從不欺負弱小只是聯合起來對付那些大年級的學生。媒體小題大做了,你知道的,他們總是很夸張。”這是國際報道,王梓鈞自然要遮掩一下。
“好吧,校園混混。聽說你,如……,功夫”安吉拉比了一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前年李小龍的《唐山大兄》就登陸美國了,而今年初的《猛龍過江》更是看得歐美觀眾哇哇直叫。在這個資訊不發達的時代許多歐美人都還以為中堊國人在留長辮子,等看了李小龍的電影后,又認為中堊國男人人人都會功夫。
“會一點不過比布魯斯李差遠了。”王梓鈞道,“嘿嘿,我和他交過手,當時他受傷初愈,而且并沒有用全力。
“哦,難道中堊國人真的人人都會功夫?”安吉拉八卦地問。
“不是,功夫是一些人對中堊國搏擊技術的統稱,就像拳擊、柔術和空手道一樣。中堊國的功夫其實分很多種,比如李小龍先生的截拳道基礎是詠春拳而我練的是迷蹤拳,像日堊本的空手道,以前叫做唐手,也是中堊國拳術的一個分支。李小龍是宗師級的人物,他已經將功夫深入為哲學范疇我只能仰視他。”王梓鈞給她做著科普,同時又在想,距離李小龍的死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救抑或不救,救不救得了?
聊了一會兒功夫,安吉拉又把話題轉到音樂上,問道:“你現在在亞洲是一個超級紅歌星,但我據我所知,你在此之前,好像沒有專業學習過。”
“這完全沒有問題,多聽多想多創作,就好像一個作家,他完全沒有獲得過專業的寫作訓練,但他看了很多書,突然想寫作了,然后就寫出來好的作品。”王梓鈞輕松地說。
“噢,你這番話要是讓那些音樂人聽見可不會贊嘆。”安吉拉突然想起什么,說道,“對了,你還是個作家,寫過兩本暢銷的武俠小說。能告訴我,武俠是什么意思嗎?”
“武俠就是東方的騎士小說。”王梓鈞搜腸刮肚地想著各種詞匯,“里面的主角們大多會很厲害的功夫,能夠飛檐走壁,一拳打出去能打碎石頭,還會點穴,就是點了你身上某個經絡的節點,你就全身不能動彈……”
安吉拉像是在聽天方夜譚:“我覺得這不是騎士小說,這是魔法小說,就像托爾金的《魔戒》一樣。”
王梓鈞無奈道:“你可以這樣理解。”
“那拍電影呢?也像創作歌曲、寫小說一樣看多了就會?”安吉拉笑道,“這你可騙不了我,想當導演可不簡單。”
“確實,不過我有一群很好的搭檔。“王梓鈞指著旁邊的白沐陽說,“這位白先生,除了是一個優秀的公司經理外,還是非常棒的電影監制,當時我許多事情不懂,都是他幫忙處理的。所以,我非常感謝他。”
白沐陽英文雖然說不流利,但聽還是大致能聽懂的,連忙擺手說:“我就是個打雜的而已,可沒幫什么忙。”
“不要謙虛,老白。”王梓鈞笑道。
“那電影拍攝呢?白先生不可能幫你吧,從您的處女作里,我可看不出這是個新人導演。您的鏡頭感與畫面表達能力比許多老導演還厲害。”安吉拉說道。
“這就要感謝另一個人,我們公司的攝影總監陳坤厚先生。陳先生的姑丈是臺灣的名攝影師,他自小就跟著姑丈學攝影,我是在當一部愛情片的主角時認識他的。當時我們聊起了攝影,你知道的,當時我什么都不懂,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我們就把這些想法付諸實踐。你看見了,最后我們成功了。我敢說,我的電影鏡頭和剪輯手法不輸于戛納電影節上任何一個導演。”王梓鈞驕傲地說道。
安吉拉點頭說:“你是個幸運的導演,有一些很好的搭檔。我還有一個最最關鍵的問題,電影中那些炮火場面電腦訪問w最快是怎么做到的。我看過一些好萊塢電影,他們的爆炸場面或許比您的還要壯觀炫麗,但爆炸的時候絕不敢離演員太近,因為這會引起傷亡。可是《喋血孤城》,噢,天啦,我覺得那些爆炸的火焰都快噴到演員的臉上去了。”
“一米而已。”王梓鈞道,“我們實驗了三個多月,最短的距離也就是一米,不敢再近了,怕誤傷。”
“實驗三個多月?”安吉拉正色道,“你們是一群很敬業的電影人。”
“多謝你的夸獎。”王梓鈞道。
安吉拉問:“那消耗了很多預算吧?”
王梓鈞點頭道:“是的,大概相當于一部低成本電影的投資。”
“你哪來的錢呢?”安吉拉問,“我知道你賣唱片有一些收入,但遠遠不夠的。”
王梓鈞道:“向銀行貸款。”
“貸款?”安吉拉吃驚道,“你為什么不拉投資?天啦,居然有人用貸款來拍電影,而銀行居然允許了。”
王梓鈞撇撇嘴道:“我也想過找投資商,可惜沒人愿意投資。他們不看好戰爭片,那眸子流行功夫武打片。”
“然后呢?”安吉拉道。
“然后他們后悔了,因為這部戲嫌回了普通電影的十倍利潤。”王梓鈞自豪道。
“但萬一虧損了呢?”安吉拉問。
王梓鈞說:“那就重頭再來,反正我還很年輕。我猜借錢給我的銀行也是這樣想的。”
“呵呵,你很風趣。”安吉拉恭維道。
王梓鈞說:“對,有人說過我不嚴肅。”
“這次入圍戛納電影節影評人單元,你有什么期待嗎?你認為自己的電影最終能達到什么獎?”安吉拉道。
“金棕櫚最好,不過現在已經沒可能了。”王梓鈞也不客氣,“我之前一直以為能入圍主競賽單元的,看來戛納電影節也不是人們。中說得那么自堊由和公正。”
安吉拉眼睛一亮,問道:“你認為那些評委對你有偏見?”
“不,不是對我。”王梓鈞道,“是對華語電影有偏見。我到了戛納,那些歐美電影人一聽到我是華語導演,基本上沒人愿意和談論電影。法克,一個家伙居然問我后腦勺為什么沒有辮子!他在嘲弄我嗎?還是他生活在上個世紀嗎?”
“噢,我對你的遭遇深感抱歉。”安吉拉很遺憾地說。
王梓鈞道:“所以,我對這里很失望。你看,我都懶得和他們再接觸了,躲在這里來曬太陽。”
面對王梓鈞強烈的不滿,安吉拉說:“我會把你所遭遇的如實寫出來,我相信《喋血孤城》是一部好電影。”
“謝謝,你能來采訪,讓我對戛納電影節重拾了信心,我相信大部分評委還是公正的。”王梓鈞說。
“我的榮幸。”安吉拉又問,“有沒有想過將《喋血孤城》拿到法國公映?”
王梓鈞說:“有這個想法,不過相比于熱愛藝術的法國,美國貌似更適合播放這部電影。也許,在很多評委眼里,這是一部徹頭徹尾的商業片吧。”
“我看著很有感覺,介于藝術和商業的結合。”安吉拉說,“如果我是評委,我會把這部電影放進電影雙周單元,而不是影評人周。
王梓鈞開玩笑道:“我認為安吉拉小姐更適合做評委。”
“哈哈,……安吉拉笑道,“我也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