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 超級戰(zhàn)士王梓均
哨塔上的士兵看到王梓鈞一身南越軍裝,還以為是戰(zhàn)友折返回來向他通報那邊的情況,又或者是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需要回營房用電臺發(fā)送情報,所以并未太在意,只是隨便問了一聲而已。
如果王梓鈞會越語的話,輕而易舉就能把這人忽悠下來,可惜他現(xiàn)在只能悶聲前進。
“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什么?”哨兵問道,他們在這個小島上駐防并不久,哨塔也是臨時建起的簡易玩意兒,又矮又銼,所以站在哨塔上居然沒能看到那邊擱淺的漁船。
昨晚這里也下了陣雨,所以居然沒人放哨,他們早上起床又晚,只看到少許即將飄散的炊煙。最開始那名去探查的士兵,也是尋著那股煙霧過去的。
王梓鈞疾步而行,那名哨兵漸漸發(fā)覺不妥,又問了兩句后,突然大聲呵斥著舉起槍。
王梓鈞知道掩飾不過去了,還沒等哨兵用槍對準他,就直接舉起AK對著哨塔一陣點射。只是他近距離玩手槍還行,這么遠玩步槍那準頭真是離譜,幾發(fā)子彈全部從那哨兵身邊飛過,卻是一顆子彈都沒擊中目標。
不過即便如此,也把那哨兵嚇了一跳,立即把身子縮回去隱蔽好,然后才小心地探頭還擊。
這邊槍聲一響,立即驚動了海邊的6個士兵,紛紛折返回來,讓幾乎就要暴露行跡的中島美雪松了口氣,同時也為王梓鈞的安危擔心不已。
王梓鈞在打了幾發(fā)子彈后,便放棄了用槍殺敵的想法。只飛快地往那哨塔下方跑,好幾次對方射來的子彈甚至是貼著他的頭皮飛過。他身上還有繳獲的三顆手雷,在跑動的過程中,突然拉開手雷的拉環(huán),往哨兵的位置投去。
玩步槍王梓鈞不行,但是扔?xùn)|西準頭卻不錯,手雷直接落在哨兵的腳邊上。
那哨兵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王梓鈞了,撿起冒煙的手雷就往外扔。
“轟!”那手雷剛?cè)映錾谒?,爆炸聲就響起。那哨兵雖然性命無憂。但耳朵和肩膀都被飛射的彈片劃傷,臉頰甚至被鋼珠給轟了幾個血窟窿,牙床都露出來了。
王梓鈞暗叫可惜。借助上一顆手雷爆炸的時間預(yù)測,很快就扔出第二顆手雷。這一次卻是在手上拿了兩秒鐘才出手,手雷直接在哨兵的頭頂爆炸,腦袋都消去了半個。
沒辦法,這個簡易的臨時哨塔實在太矮,若是再高點,王梓鈞就無能為力了。
“噠噠噠……”就在此時,營房那邊突然響起槍聲,王梓鈞左臂吃痛,卻是一顆擦彈帶走了他手臂上一塊血肉。
想不到里面還有人。王梓鈞顧不得多做考慮,一路躲閃著沖過去。營房里那人的射擊水平顯然比王梓鈞還不如,他有驚無險地就沖了進去。
當干掉那士兵之后,王梓鈞才發(fā)現(xiàn)這人一身文職打扮,頓時心中一驚。
島上的建筑就那么幾棟。王梓鈞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一間房子大開著,里面還有通訊器材和各種資料。電臺還開著,顯然剛才那個文職人員已經(jīng)向外面發(fā)了信號。
王梓鈞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要是附近其他島嶼的守軍過來支援,那就真的糟糕了。
“轟!”樹林那邊傳來一聲爆炸,卻是那些回援的士兵在聽到這邊的槍聲停止后加快速度。不小心絆到了王梓鈞安設(shè)的一發(fā)詭雷。
通訊室的旁邊的那間屋子被鎖著,王梓鈞直接暴力開鎖,門打開后證實了王梓鈞的想法,這是一間軍火庫。
不過里面的武器很有限,只有兩把步槍和一些彈藥和手雷而已。突然間,王梓鈞眼睛一亮,發(fā)現(xiàn)角落里的木箱上赫然放著一挺機槍。
王梓鈞是個軍盲,除了以前拍電影時訓(xùn)練所得之外,其他的軍事武器一概不知。要他認AK47還可以,但眼前這挺機槍卻是絕對不認識。
這是一款中國產(chǎn)的67-2式通用機槍,也不知道怎么會跑到南越猴子這里,而且不放在哨塔上執(zhí)勤,反而藏在倉庫里。
王梓鈞拍電影時也玩過機槍,不過卻是后來的國產(chǎn)88式和美國貨,還真沒摸過67式這種老古董。
不過總算有著一脈相承的血統(tǒng),摸過88式機槍的王梓鈞用起67式來并不太難,等他將機槍架起后,那些南越士兵終于出了樹林。
來的只有5個兵,想必剛才被詭雷炸死了一個。
這五個南越士兵所承受的壓力,一點也不必王梓鈞小,因為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敵人倒地是誰,敵人倒地有多少,敵人倒地潛藏在什么地方。
局面突然僵持起來,王梓鈞不敢沖出去,而那些士兵剛走出樹林,看到哨兵已經(jīng)死后,便各自找地方隱蔽起來,根本不敢妄動。
由于南越通訊兵很可能已經(jīng)把被襲擊的消息發(fā)了出去,時間拖得越久,王梓鈞的處境越危險。不過他并沒有后悔先前的開槍殺人行為,因為以最開始那個南越士兵看中島美雪色迷迷的眼神,以及準備將王梓鈞打昏的舉動,落在這些士兵手里,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雙方僵持了幾分鐘,終于有兩個南越士兵試探性地進攻了。
兩個士兵交替著跑位前進,行進了一段后找掩體藏好,沒有受到攻擊后,后面的三人開始重復(fù)他們的動作。
及至雙方距離兩三百米的時候,王梓鈞突然扣動了機槍。
數(shù)十上百發(fā)子彈瞬間打出,然后槍聲乍然而至。王梓鈞終于明白南越士兵為什么不拿這挺機槍安在哨塔上了,這槍不僅準頭奇差,而且打著打著居然卡殼。
這也是國產(chǎn)67-2式機槍的致命缺點,新槍還好使。一旦用舊了就會出各種問題。
不過這上百發(fā)子彈也沒有白打,一個倒霉的南越士兵就被掃到大腿,暫時失去了移動能力。
王梓鈞重新拿起AK,對著地上那倒霉士兵一陣點射,很快一顆子彈就掀翻了那人的頭蓋骨。
場面再次變得詭異起來,剩下的4個南越士兵再不貿(mào)然行動,而是打散了從四面迂回包抄營房。因為他們已經(jīng)基本確定里面只有一個敵人。
王梓鈞畢竟不是專業(yè)人士,見到對方的動作之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
王梓鈞想了想。退出剛才呆的屋子,換了另一個伏擊點?,F(xiàn)在是一對四,他只能選擇蹲坑陰人。
“轟!”三分鐘之后。王梓先前呆的地方就響起了爆炸聲。
“踏……踏……踏……”
非常輕柔的腳步聲,換做常人根本不能察覺,但王梓鈞聽力視力都超常變態(tài)。待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王梓鈞突然從暗中撲出,手中匕首閃電般劃向?qū)Ψ降暮韲怠?
“噠噠噠……”那個士兵死不瞑目,但臨死之間卻扣動了扳機,手中的步槍隨著他身體后仰,朝著天空一陣掃射。
王梓鈞使用匕首,也是不想驚動其他人,現(xiàn)在雖然殺死了對方。但還是讓這人發(fā)出了動靜。
死去的士兵剛剛倒地,王梓鈞就是飛快地朝旁邊翻滾,而他剛才的位置被不知從那里射來的子彈打得飛沙走石。
“靠!”王梓鈞靠著一處墻壁,手指在小腿上一摸,手上沾滿了血跡。
雖然躲得快。但王梓鈞還是中彈了,不過幸好中的是反彈回來的流彈,子彈入肉并不深。
來不及多想,王梓鈞便忍痛低頭飛跑,沒跑出多遠,身后又是一聲爆炸。
對方還剩下3人。而王梓鈞小腿負傷,極大地影響了移動速度。
王梓鈞躲進一間屋子,里面有儲存的蔬菜、大米和飲水,他顯然是撞進了廚房。
剩下3個士兵顯然已經(jīng)捕捉到王梓鈞的蹤跡,并且知道王梓鈞負傷,居然隱藏在廚房周圍龜縮不動了。因為剛才有人去通訊室看了一下,受襲警報已經(jīng)發(fā)出,最多下午就能等來支援,他們只需要把敵人堵在廚房里即可,根本不需要冒險去拼命。
在這幾人都不動,王梓鈞很快便明白了他們打的好主意,咬牙試圖沖出去,但剛剛探個頭便被子彈打了回去。
外面的哨塔是修建的簡易哨塔,這廚房與士兵的宿舍同樣如此。
王梓鈞關(guān)上廚房的大門,觀察了一下屋里的情形,便爬上灶臺將手雷用當做柴火的一根樹枝頂?shù)教旎ò迳?,拉開拉環(huán)后迅速跳下灶臺躲好。
“轟!”一聲巨響。
當王梓鈞再次抬頭起來,劣質(zhì)的水泥天花板已經(jīng)爆開一個透光的洞,洞雖然不大,卻已經(jīng)夠成年男子爬上去了。
島上的這些建筑都是單層平房,王梓鈞從洞里鉆出來算是到了天臺。
那些南越士兵顯然沒有預(yù)料到王梓鈞來這手,還沒搞清楚里面為什么爆炸,王梓鈞已經(jīng)居高臨下發(fā)現(xiàn)了其中一人的行跡。
王梓鈞沒開槍,對方只露出了小半個身體,他沒信心打得中。
還是老辦法,在軍火庫里補給之后,王梓鈞身上的手雷還多著呢,拉燃一顆,瞅準了距離就扔出去。
20多米遠的距離,王梓鈞的手段簡直神乎其神,手雷在地上彈了兩下,滴溜溜地就滾到了那人身邊。
“轟!”
那士兵雖然反應(yīng)奇快地向旁邊躍起撲倒,但后背還是被炸得血肉模糊,雖然暫時還留著一口氣,但離死已經(jīng)不遠了。
氣氛變得越發(fā)微妙起來,剩下的兩個士兵心中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恐懼。他們只是普通的老兵而已,也不是什么精銳部隊,否則也不會被發(fā)配來守荒島了。
現(xiàn)在王梓鈞一人就把他們干得只剩下兩人,這是多么恐怖的手段,恐怕是某敵國的超級特種戰(zhàn)士吧。
跟這種超級戰(zhàn)士打,那純屬是找死。
特別是剛才王梓鈞那一手20多米距離扔手雷,誤差不超過半米的手段。更是嚇得他們魂飛魄散。
荒島上呆久了本就容易產(chǎn)生心理問題,其中一人此時承受不住心中恐懼,突然撤退,朝小島另一邊的簡易碼頭跑,因為那里有一艘軍用摩托艇可以離開小島。
剩下一個士兵躲在掩體后喊了兩聲,見阻止不了隊友的逃跑,也打起了退堂鼓。他往王梓鈞這邊的房頂掃了幾下。然后突然躍出藏身之地,飛快地朝碼頭方向逃跑。
王梓鈞被這兩人的逃跑舉動搞得一頭霧水,明明是自己被2打1包圍好不好。這些家伙居然逃命了。
王梓鈞舉著AK對著后面那人一陣掃射,可惜他的槍法太爛,居然無一打中。
千萬不能讓對方走脫。他們已經(jīng)看到自己乘坐的那艘漁船了,就算是王梓鈞能安全回去,也多半會暴露是他在島上玩殺戮游戲。
王梓鈞一發(fā)狠,直接從房頂上跳下來,舉著槍一邊追一邊打。
一個非?;貓雒娉霈F(xiàn)了,兩個職業(yè)老兵被王梓鈞這個業(yè)余貨色攆兔子一樣追趕,三人前后相差二三十米跑向遠處的簡易碼頭。
王梓鈞這般沒命地追擊,更讓那兩個士兵膽戰(zhàn)心驚。
有些時候,人是越害怕腦子越糊涂,這兩個士兵拼命奔逃之下。居然把正常的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給丟了大半,只保留著最基本的逃命本能。
“噠噠噠……”王梓鈞的無腦掃射終于奏效,瞎貓碰上死耗子一般射中了后面那人的后背。
前方那個士兵聽到背后戰(zhàn)友的慘叫,顯得更加慌亂,焦急之下居然扔掉身上的步槍。也不跑去乘坐軍用摩托艇了,直接往最近的峭壁狂奔,然后從十多米的礁石峭壁上躍入海中。
王梓鈞跑過去一看,哪里還有半點影子,這士兵早不知道在躲到哪里去了。
如果時間充裕的話,王梓鈞肯定要仔細搜尋對方的下落。不過在不知道南越的援兵什么時候到的情況下,只能離開再說。
王梓鈞站在這里,已經(jīng)可以清晰地看到簡易碼頭上的摩托艇,驚喜之下立即返回剛才的廚房,抱起一通漁船上已經(jīng)快用完的清水就往碼頭上跑。
這艘摩托艇非常原始,上面都沒什么電子設(shè)備。由于沒有鑰匙,王梓鈞的半吊子地在那里一陣亂打線,整整花了半個小時才將摩托艇發(fā)動。
這艘軍用摩托艇足有七八米長,差一點就比得上漁船了。
駕駛著摩托艇開到漁船,中島美雪見是王梓鈞,又驚又喜地跑出來問:“你沒受傷吧?”
“快上漁船,我教你怎么開!”王梓鈞老遠就喊道。
其實他們可以坐著摩托艇逃跑,但這艘漁船是萬萬不能留在這里的,否則就會成為指控他殺害南越士兵的強有力證據(jù)。如果把漁船開走了,那就算是南越政府查出是他干的,那也是空口無憑。
用繩子將摩托艇系在漁船上,王梓鈞教會中島美雪開船后,兩艘船一同發(fā)力。剛開始紋絲不動,直到七八分鐘后,漁船突然一震,終于從擱淺的地方被拉出來。
王梓鈞不敢往西方和北方走,怕遇到南越的海軍,直接將摩托艇帶著漁船開往東北方。
王梓鈞開船離開二十多分鐘,那個嚇得跳海躲藏的南越士兵才終于從一塊礁石后面的水中冒出頭來,渾身不停地發(fā)抖。他不只是被王梓鈞嚇的,還是聯(lián)想到自己臨陣脫逃,即將上軍事法庭。
那士兵上岸之后左思右想,拔出軍刀猛地在自己身上來了一下,軍刀從肩膀插入,擦著骨頭直沒在肉中,外面只剩下一個刀柄。
接著他腦袋往石頭上一撞,但讓他很失望的是沒有昏迷過去,于是他后撿起一塊時候往自己后腦勺上來了一下。
終于,這一次終于砸暈了。
直到一個小時以后,南越的支援部隊才終于到來,不過看到的卻是滿地的尸體。
“這有一個活的?!蓖蝗凰阉麝爢T喊道。
“快,快救醒他!”
幾分鐘后,一個長官模樣的人問道:“士兵,究竟是誰干的?是不是中國?”
士兵哭喪道:“不知道是不是中國人,但確實是亞洲黃種人。那是一個超級特種戰(zhàn)士,他只有一個人,就把我的戰(zhàn)友全都殺了?!?
“一個人?”眾軍官大驚。 ωwш TTKΛN ¢ O
“是的,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都甚至沒有看清他長什么樣子。他打槍百發(fā)百中,20多米外扔手里可以正好扔在我們腳邊,他還會非常強大的格斗技巧……”
眾人皆沉默不語,有些懷疑這個士兵被嚇得神智不清醒了。
還超級特種戰(zhàn)士,你當這是拍電影啊!
難道是中國訓(xùn)練出的超級人形兵器?
“他開的是一艘風帆漁船,趁著昨晚暴風雨的時候偷偷潛入的,我們奮力抵抗,可是仍舊不能戰(zhàn)勝他……”
風帆漁船……聽眾只覺得隱隱蛋疼,超級戰(zhàn)士駕著風帆漁船跑到駐軍的海島上來進行屠殺?
所有人此時都已經(jīng)認定,這個士兵已經(jīng)被嚇傻了。
不過一個關(guān)于中國超級特種戰(zhàn)士的傳說,卻在南越海軍中漸漸流傳,并且最后演化成各種版本,后來甚至還被南越的導(dǎo)演拍成了電影。
至于王梓鈞,此時仍舊在頭疼之中。
拖拽漁船的摩托艇,漸漸地耗光了汽油,只能中途拋棄。幾個小時后,漁船上的柴油也用完了,王梓鈞只能望著那張開的風帆,不知道該如何操縱風帆的他,只能由著夏季風把船帶往某個未知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