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大廳中,血氣彌漫,尸體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僅是數息之間,隱藏在一樓內外的上百個所謂長樂幫精英盡數死在俞木的劍下。
此時俞木見到有個黑色西服翻騰著從三樓跳下,身形輕靈,一把軟劍恍若從天而降,鎖定他的身形,直取后心,便知此人實力不弱。
只是眼前這人,卻是有些怪異,體內的能量顏色紅中帶橙色,根本就不像是武者的內力,而且竟然是儲存在閭尾和會陰處,簡直是聞所未聞!
俞木心中暗奇,見他一劍攻來,左手之處的玉符豁然一亮,一道攻擊符飄然而出。
小泉眼前一亮,見有一道詭異的符光朝他打來,便嗅出一股危險的味道,當下凌空一個側翻,企圖躲開這道符光的正面攻擊。
誰想,這符光就似長了眼,見小泉側身躲閃,在飛行間居然又調轉了方向,硬是要逼著他正面迎擊。
小泉匆忙間將體內的查克拉灌注在軟劍上,挺劍一撥,只聽“鐺”的一聲脆響,軟劍頓時斷為兩截。而這道符光也在霎時間炸開,震得小泉在半空中便是飆出一口血來。
又是哐當一聲,斷劍落地。
而小泉則是半跪在五米之外,左手撐地,右手持劍,目光緊緊地盯著俞木。
俞木冷笑一聲,遙遙對著小泉身后的三具尸體念道:“以我俞木之名,行以驅尸咒,急急如律令!”
驟然,那三具尸體就似被賦予了新的生命,直挺挺地從地面上彈起,齊齊伸出那一雙僵硬的手,扣向小泉的脖子。
小泉耳朵一緊,察覺到身后的動靜,猛然一個驢打滾,正好躲開了這三具尸體的偷襲。待他轉眼看清偷襲之人之時,面色一緊,雙眼中露出一絲驚懼,朝著樓上大喊道:“梅川君,他是恐怖的陰陽師,快帶著春山君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原來是東洋倭人,怪不得這能量如此怪異!
俞木在心中暗道一聲,聽到樓上再次槍響,身形一個閃爍,避開了十幾顆子彈。
小泉趁勢后腳一蹬,身體恍如一把出鞘的劍,再次朝著俞木撲來。
俞木不躲不閃,說時遲那時快,抬手間只見劍光一閃,呼嘯中飛出一道詭異地劍芒直面小泉的心窩。
小泉雙目一緊,只覺心窩一痛,不由慘叫一聲,整個身體跌落在地,抽動了一陣便沒了后續的動靜。
樓上的梅川和春山有閣聽到小泉的喊叫和慘叫,驚慌失措之中,再也便不顧一旁的黃陵,砸開了緊閉的窗戶,妄想跳窗逃離。而黃陵面色扭曲之下,竟然端起一把機槍,帶著一眾手下沖了下來。
俞木冷哼一聲,神識出動,將那兩個企圖逃跑的倭人秒殺在無形之中。隨后只見他身體輕輕一躍,跳上樓梯,控制著手中的玉符,不斷射出陣陣符光,霎時之間整個會所內炸響聲伴隨著時起彼伏的慘叫聲,血流成河。
這時,窗外的風,早已停了,月亮撕開了棉被的一絲縫隙,仿佛是在偷看,灑著一片淡淡地血紅亮光,甚為妖異。
俞木冷眼看著靠在樓梯口上捂著胸口卻血流不止的黃陵,一劍劃出,仿佛書寫了一道血染的篇章,宣告著長樂幫之深圳分舵的隕滅!
隨后俞木又在會所內的一個密室里,進行了一番翻箱倒柜,獲得了六百多萬的現金和一箱子的珠寶項鏈。等到警察來臨,俞木也已經驅車走遠了。
只是深圳的警方注定又要頭痛了,一夜之間死了兩百多人,尤其是在會所內留著三具倭人的尸體,這足以引起外交糾紛,震動中央高層。
果真,深圳的警方把此間案件上報之后,盡管此刻已是深夜十二點,但是官府的七大領導人一個不落地還是聚集在了京城中南海政事殿。據說,他們在商議的近一個小時里,中間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但最后結果到底是達成怎樣的妥協,無人知曉。
在中央高層收到情報不久,位于福建的長樂幫總壇也在深夜召開了一次三巨頭會議。
所謂三巨頭,其一便是長樂幫的幫主司徒別鶴。司徒別鶴年約六十,一身武學修為已至煉氣中期,江湖中傳言他所修內功為無極神功。
其二便是副幫主石青。石青三十開頭,既是司徒別鶴掌上明珠的夫婿,也是長樂幫內定的下一任幫主。此人極有武學天賦,一身羅漢伏魔神功已煉至最高境界,司徒別鶴曾在幫內一眾高層前坦言,其功力遠在他之上。
其三便是狗頭軍師貝海玉。貝海玉久病成醫,人稱“著手回春”貝大夫。此人老謀深算,一套五行掌在江湖中享有盛譽,乃是司徒別鶴的得力左右手。
此時,長樂幫三巨頭圍在一個小型會議室里,正在傳閱著一份文件。
“飛鶴堂傳來的消息,你們都已經看過了,現在先說說你們的想法吧!”司徒別鶴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面色平淡,語氣緩緩,仿佛深圳分舵被滅之事根本就與他無關。
石青品著茶,一杯接著一杯,把目光卻是看向了貝海玉。
貝海玉手里握著一把竹青扇,雖是冬日,卻是輕輕扇著,只聽他道:“這俞木在不足二十分鐘內就將我們長樂幫深圳分舵的兩百精英幫眾屠戮殆盡,武功高低暫且不論,但是令貝某有些奇怪的是,官府在我們長樂幫的影響下,居然無所行動。”
“貝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俞木的背后站著一股至少不比我們長樂幫弱的勢力?”石青疑惑間已是在尋思到底是哪一股勢力跟長樂幫作對。
司徒別鶴聞言是一陣點頭,便聽他分析道:“當前武林正道羸弱,能夠與我們長樂幫比肩的,除了實力深不可測的武當和少林,剩下的便是五岳之一的華山派以及峨眉派,難道這俞木的背后是他們中的某一派?”
貝海玉合下扇子,卻是搖頭道:“幫主,這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司徒別鶴停下手指的敲擊,起身踱了幾步,豁然轉身看向貝海玉道:“那依貝先生看來,這俞木究竟是何方高人?”
“啪”的一聲,只見貝海玉竹青扇一敲右手道:“幫主,這俞木絕對不可能是華山派和峨眉派的人!”
司徒別鶴沉吟一陣,恍然大悟道:“貝先生所言極是,這俞木展露出來的武學修為,少說也是個一流高手,但是縱觀華山、峨眉上下,像他這般年紀輕輕的,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那按照貝先生的意思,這俞木極有可能是武當或者少林之人?”石青把目光轉向貝海玉,顯然是在向他確認。
“恩,如果真要論這俞木的身份,也就只有藏龍臥虎地武當和少林才能造就如此年輕的高手!”貝海玉又是搖出竹青扇輕輕扇動,顯露在外的是一副青山綠水圖。
“貝先生,你這話我不敢茍同,武當和少林向來仁厚慈悲,怎會生出似俞木這等屠夫般的弟子?”石青似乎對武當和少林頗有好感,此時卻是發表了不同的意見。
貝海玉瞥了石青一眼,冷哼一聲道:“哼~無知之見,別看他們一個個關在道觀佛寺里吃齋念佛,但是掄起除魔衛道,下起狠手來,沒人比得上他們!”
司徒別鶴聞言微微頷首,只見他眉頭一緊,把目光看向窗外道:“如果這俞木果真是武當或者少林之人,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幫主,這仇我們必須得報,而且大張旗鼓地報!”貝海玉臉上露出一股煞氣,右手翻轉間,這竹青扇的扇面一轉,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副骷髏。
司徒別鶴坐回位置,凝視著貝海玉:“貝先生,值此關頭,我們長樂幫和武當、少林撕破臉皮,恐怕不太好吧?”
“幫主,別的貝某倒是不擔心,怕就怕在武當和少林對我們最近的行為有所懷疑,便借俞木之事來試探我們的反應,如果我們長樂幫反應太平淡,反倒是平白惹他們猜忌和防備!”貝海玉端起眼前的茶杯,瞇著眼押了一口又道,“況且這次黑龍會有三名會員死在我們分舵,我們長樂幫也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便在貝海玉言語之際,會議室外響起了敲門聲,不消一會,一份最新的情報送上。
司徒別鶴瀏覽了一陣,面色陰沉地掃了一眼在座的其余兩人道:“真沒想到,竟然大島泉夫的龜兒子死在了我們的深圳分舵,貝先生,我同意你剛才提出的復仇計劃,現在我以長樂幫幫主的身份,命你即刻安排暗殺堂的人在24小時之內把俞木的頭給我提回來!”
“是,幫主!”貝海玉收起竹青扇起身接令。
待貝海玉離去,司徒別鶴把視線轉向石青道:“你跟萬邪教的人聯系得怎么樣了?”
石青看了司徒別鶴一眼,抱拳稟告道:“幫主,萬邪教的人似乎是等待血魔回歸,尚未給出回復!”
沉吟了一陣,石青面露疑惑,緊接著又問道:“幫主,這一百年前就下落不明的紅衣血魔,果真能回歸?”
“血魔是否能回歸,我不知曉,但是就算能回歸,他想要順順當當地回歸,可沒那么容易,我相信正道一定會有所行動!”司徒別鶴對于血魔之事也鬧不清頭緒,但是只要是有利于削弱正道勢力的,他都持歡迎態度。
“幫主,萬邪教是我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如果這血魔一日不回歸,萬邪教就這么一直拖下去,恐怕對我們的計劃不利!”石青心中有些擔憂。。
司徒別鶴卻是擺擺手道:“放心,萬邪教沉默了這么多年,他們一定會答應的!”
各方的勢力,在俞木滅殺長樂幫深圳分舵之事上反應各一。
但是這一切都似乎與俞木無關,他在回到別墅后,把一箱子的珠寶搬進房間,舒服地洗了個澡,便安心地坐在蒲團里一直修煉到天明。
今天是1月27號,離著大年三十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
俞木把行李塞進后備箱,又在房間里下了符,帶著小翠和小狐貍一大早便踏上了返鄉之路。至于薛貴勇,被俞木干脆打發去坐火車了。
由于近日是春運之季,高速路都是塞滿了車,俞木這一路想要走得快都難。大約是在28號的上午9點,在老媽的不斷電話催促中,總算是到了臺州地區。到達市區的第一件事情,俞木便是把這六百萬的現金存進了銀行。
隨后,俞木趁著給座駕做清潔的時間,先是給媛媛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緊接著又跑到旁邊的商場里給小翠和自己添置了兩身嶄新的行頭,如此下來便是接近中午了。待一行兩人進村之時,這路上的人流三五成群的,不時有鞭炮聲響起,年味已經是很濃了。
俞木繞了一個彎,把車停在家門口的路邊,一進家門便聽到了一陣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