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并派大會算是半途而廢了,雖說產生了五岳派的掌門人選,但是極為遺憾的是,這一場慘烈地正邪大戰,導致門下弟子損耗無數,便是蔣神通和田單雄也是在華山斷崖同歸于盡。其尸骨,更是在半個月后,才被一名游客無意中發現。總之,五岳并派已經轟轟烈烈地宣告失敗了。
倒是俞木在回到茅山派后,便跟官方展開了密談。經過將近兩天時間的仔細磋商,終于敲定了創辦武林學院的相關事宜,其中內容包括武林學院的校址、規模、用途等等。而政府作為武林學院的投資一方,俞木在招生名額上,給予了極大的優惠。
不過,辦學畢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武林學院如果想要按照原計劃的3月8號開校運營,俞木只好將臨時校址放在長樂山莊。相信長樂山莊這么大的規模,稍微裝修一下就能適應教學的需要了。此外,諸如一些教學設施置辦,后勤保障等等雜事,俞木基本上都承包給一班徒子徒孫了。
時間在忙碌中轉眼已是正月十七了。這一天,是三山符箓,乃至整個修行界最為盛大的聚會。但凡在
修行界有些名頭的各門各派,以及江湖散修,都會受邀參加三年一度的“符箓大比拼”。
這“符箓大比拼”,便是由茅山派和龍虎山符箓正統之爭所引起的產物,這在前文便已提到。此次符箓大比,主場放在龍虎山天師符。而俞木作為參賽選手,以及茅山派的師叔師祖級人物,當然要跟隨著大
隊伍行動。因此,摸黑起了個早,俞木就和一眾人乘坐專機前往龍虎山了。
龍虎山綿延起伏,千里相望,霧色水天近一色,極盡名山大川氣勢,不愧是天師符的門派駐地!
興許是大比之日的緣故,一行人剛到了龍虎山附近,便有兩個迎客小天師老遠就迎上來了。
以俞木的眼神,不難看出,這兩個小天師,年月十七八,有著引氣中期左右的修為。這等資質,即便放在整個修行界,也算是較為難得了。
不過,不知是作為同齡人的自傲,還是還殘留著上一屆符箓之爭的勝利余勢,這兩人在看向俞木一行
人的目光中,怎么就夾帶著些許的得瑟呢?
俞木不情不愿地跟隨在人群里,無趣之時看看沿途的山水風光,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天師府。
天師府雖說和茅山派之間在符箓上爭得頭破血流,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還是有的。早有當代天師張天
極收到消息,帶領幾個天師府的師兄弟,迎到了正門。
剎那間全場肅靜。
因為熟知內情的人都知曉,接下里在所難免的,要進行一場例行地慣例——唇槍舌戰!
就在德靈掌門和張天極四目相對之時,猛然間,爆發了激烈的火花!
“咦~看樣子德靈這老小子這三年長進不少,居然突破筑基初期了!”
張天極心頭微微一驚,隨即又有些釋然。畢竟,德靈在年歲上,可是大他整五歲呢!不過,縱使是你德靈這老小子的修為達到了筑基中期,又能奈本天師如何?
想到這里,張天極挑釁地朝著德靈揚了揚嘴角道:“三年不曾相見,德靈師兄臉上更添幾分風采,看來是老而彌堅吶!”
德靈掌門迎著張天極的目光毫不示弱,輕撫著須發:“托張師弟的福,本道近日略有所悟,修為更上一層樓!”
“那真是可喜可賀吶,從此以后,本天師便可以多一個切磋的對手了!”張天極笑吟吟地向德靈掌門
恭賀,但言外之意,便是在德靈的修為突破之前,他張天極從不來不把德靈當做切磋的對手。
德靈面色一滯,顯然是聽出了張天極言語中的韻味。不過德靈的養氣功夫畢竟不差,轉而放生大笑。
“張師弟天人之資,年紀輕輕的便有如今的修為,縱使是本道也是極為敬佩的。但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張師弟可莫要入了魔障,免得遺憾終生!”
這一番話像極了長輩說教晚輩,聽得張天師好不生厭。不過暗中思量之下,難免會想起這段時間的種
種傳言。傳言茅山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陽字輩師叔,年不過而立,先是大滅長樂幫,后有威震五岳并派大會,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到這里,張天師不禁朝著德靈掌門的左右身后瞧去。僅是瞧了一眼,張天師就將隨行十來人的修為
分得清清楚楚。咦~不對,這人有古怪,憑白看去氣息全無,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就當是一團空氣了!
張天師臉色連連三變,兩眼緊盯著混在人群中的俞木,絲毫不知當前已是儀態盡失。
俞木眼見張天師朝他看來,僅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把目光轉向在場中人。
這一次畢竟是修行界的盛大聚會,光目前到場的客人便有千余眾,若非天師府占地極廣,當真容不下這么多人。不過雖說人數眾多,俞木一眼望去,也認出了好幾張熟面孔,其中便有武當派的成源道長和少
林寺的空明大師。可嘆修行界果真是沒落了,在場千余眾,修為達至練氣期者,可謂是寥寥無幾。
俞木說不出心里是什么味道,神識散開在整個天師府掃蕩了一陣,見天師府的后院閣樓中暗藏著一個筑基后期的高手,模樣與張天師極為相似,看年紀想來是張天師的兄弟了,當下又把注意力轉向了正和德靈掌門交鋒的張天師。
張天師已經從失態中恢復
過來,本想探探這位新任茅山師叔的口風,不過看德靈掌門眼下似乎并無引見的意思,他也樂得裝作不知情。但是,如今這位茅山師叔跟著門人上了天師府,到底是否是單純的看熱
鬧呢?隱隱間,張天師覺得這一次的符箓大比,似乎有些不妥。
略微沉思,張天師暫且放開心思,皮笑肉不笑朝著德靈掌門拱拱手道:“德靈師兄實在是太過譽了,
本天師這點資質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若不是家父耳提面命,哪有機會執掌天師府,率領府下弟子與茅山派眾位年輕一輩的俊杰一較高下!”
說到這里,張天師目光咄咄地盯著德靈掌門,示威之意顯而易見!
德靈掌門早已見識過張天師這張嘴的利索,對他先前趨重避輕地舉動也是早有所料。不過張天師這一
次的示威,恐怕是要碰個頭破血流了,畢竟這一次的符箓大比,眼下茅山派有俞木做依仗。哼哼,任憑你天師府如何陰謀詭計,也是枉然!
“說起這符箓大比,想來天師府已是準備就緒,只是這一次不知天師府還能否像上次這般好運,哎呀呀,又說起這運氣,當真奇怪,前些日子本道無意間收到一個江湖傳言,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小家伙在泰國
游歷,隨便住個酒店,居然好巧不巧地與泰國的降頭師干了一架,也不知是何緣故。”德靈掌門捋著三寸長須,瞇著一雙眼,看起來慈眉善目,可是又有誰知曉他是在給張天師的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