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在跟若曦閑聊中,知道若曦這段時間在殷如青長老的門下,過得還不錯。殷如青長老對她非常好,勝過其他很多弟子。
“對了,你回過云家莊嗎?”若曦問云毅,她有幾次也是想回去,但她師傅卻是不放她走,說是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回乾州,路途遙遠,而且世道不太平,不放心她。
若曦幾番勸說,她師傅也就答應她,再過幾個月陪她回去一次。
于是,若曦也就沒回去了,在殷如青長老的幫助下,她寫過兩次家書,都成功地遞回了乾州。
“嗯,我回去過兩次,你們江家人現在也是一起在玄州駐扎,想來是一切無礙的,只是最近一次回去,我聽聞云超也是來中州了,說是要來太上宗,可一直都沒見到他,也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事。”云毅說道。
“云超……”若曦自然也認得云超,但云超給她的印象卻不是很好,在她的印象里,云超是一個爭強好勝之人,對云毅也是處處針對,貌似從小就是拿云毅當對手。
云毅笑了笑,道:“他這人,其實本性不壞,以前總是跟我做對,但后來聯手作戰了幾次,共患難之后,倒也彼此相知了。”
“聽說他走通了云家【殘陽圣典】的第二條路,很是了得,以他的天資,想必不會出什么事的,你應該不用太擔心。”若曦說道。
“嗯,我倒是不擔心,只是族人托我打聽他的消息而已。”云毅說道。
此番二人聊的多是家常,本來有些心里話的,但是當面對面的時候,無論是若曦還是云毅,話到口中皆是難以說得出來了。
許是,皆感羞澀。
“好了,我不能再久留了,這次出來,引起的注意太大了,太上宗什么都好,唯有這一點不太好,搞得男女弟子一起說說話,都像是犯了什么忌諱一樣。”若曦笑著說。
云毅也點點頭,道:“是啊,不過聽說只要達到化無境,男女之間的管束也就不那么嚴格了。而且還允許正常通婚。”
聽到“通婚”二字,若曦臉色一下紅如蘋果。
云毅笑著說道:“反正
我答應了江爺爺照顧你一輩子,等我到達化無境的時候,倒是可以請百雀師尊幫忙,讓你我在太上宗成婚,倒也不錯。”
“誰要跟你成婚,也不知羞!”若曦嗔了一句,羞不可言。
“難道你不愿意么?”云毅笑問。
若曦垂下臻首,背過身去,道:“不理你!”說完,就邁動蓮步逃一般的離開了。
云毅看著她的身影,喊道:“到底愿不愿意啊?”
若曦跑開了幾步,回過頭來,嫣然笑道:“等你到化無境再說。”
聽到這答案,云毅笑了。之前他已經告訴了她,他現在是旋照境后期,想要沖破化無境,難題也不是很大。
現在若曦說等他到了化無境再說,這言外之意顯而易見了。
云毅呆呆地笑著,心中甜蜜。
事實上,他跟若曦彼此之間,都算不得了解。二人相識相知畢竟沒有多長時間,想要彼此加深了解,還需要一定時日。
但經過今日的談話,云毅可以肯定一點,拋卻仇恨不說,若曦其實是一個很活潑開朗的女孩子。
現在二人之間,情愛或許還稱不上,但萌芽已經產生。
初嘗情果的少男少女,對情愛之事,也是好奇向往。
“要是能多點時間,能跟她相處相處就好了。”在若曦離去后,云毅心中一直如此想著。
同樣的,若曦離開后,嘴上也是一直掛著笑,好似某種心愿得了,亦像是吃了蜜糖,連心都甜了。
她回到女弟子陣營之后,魏師姐就開始打趣她,“哎喲,江師妹你可真膽大,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與情郎私會,不過你們兩個倒也是郎才女貌,甚是相配,令人羨慕。”
若曦甜甜一笑,卻也不多說。
魏師姐幽幽地說道:“想當初江師妹剛進太上宗的時候,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除了修煉還是修煉,這倒是我第一次見你笑得像花癡,看來你跟云毅的感情當真是挺好。”
“卻總說我,魏師姐你呢?早就聽說你已經有情郎了。”若曦反駁了一句。
魏師姐微微愕然,沉吟了一下,卻長長一嘆,幽幽自語道:“我倒是沒江師妹你那么好命,我那……也不知他當不當我是知己,抑或是我根本就從來沒進過他的心……”
若曦聽得莫名其妙,道:“師姐你說什么呀?”
魏師姐勉強一笑,隱有心事卻不說,道:“沒什么,只是為師妹你開心罷了。”
未過多久,友誼交流大賽,圓滿結束。
最后的內門女弟子十場比賽,為王城古家獲勝,倒也算是拉回了面子。
散會之后,就各回各堂。數萬人,有次序地離場。
云毅沒有回內門,而是跟著百雀堂諸位師兄弟回了百雀谷。
石靳師兄的事,他打算跟百雀師尊好好說說,不想讓師尊繼續誤會下去。
回百雀山谷后,他徑直地就去了師尊煉丹的丹房。師尊是前一步進去,他后腳就跟進去了。
這一次,師尊沒趕他出去。
一進入丹房,云毅就跪了下來,說起話來:“師尊一直不見弟子,是否是因為石靳師兄的事!”
“閉嘴!”守在丹爐前的百雀師尊,似是第一次對云毅如此嚴厲,威嚴一喝,沒有絲毫情感。
云毅被這一聲閉嘴給嚇住,看著師尊,且聽他說道:“那畜生十年前犯下大錯,早已非我兒子,也非是你師兄。你這稱呼在為師面前提起也就罷了,如在外人面前提起,或是被外人聽到,你可知道你會遭到怎樣的懲罰?”
云毅搖頭,還真不知道只提“石靳”二字,便要遭到懲罰么?
百雀師尊說道:“若被有心人在段家人面前提及,你從此將受冷落,得不到任何資源,這還是算輕的;若是有人想要計較,恐怕你連小命都留不住。”
云毅一驚,居然真這么嚴重么?
不過,轉瞬想了想,他也能理解了。當年石靳的事,對少宗主來說是莫大的屈辱,少宗主的未婚妻被石靳污了清白,這頂帽子將是他一生的污點,也難怪他的仇恨十年都不減。
只要有人提起“石靳”,這也就意味著在打少宗主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