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煙霧散盡,太上宗這邊不少的內(nèi)門弟子立刻就想追上去,將此妖人給攔截住。
卻被虎威堂主攔了下來,道:“不必追了,從此人的手法就可看出,應是九黎妖宗的人,而且實力可能不在我之下,他若想去,哪怕是我,也未必攔得住,你們就不必冒險了。”
那些個內(nèi)門弟子本還躍躍欲試,但在聽到虎威堂主這句話后,皆打消了那般心思。
連虎威堂主都沒把握能夠攔得住那人,就更別提是他們了。
“可是,虎威師尊,那妖人抓了我們太上宗那么多弟子,可怎么辦?我們就這樣任他離去?”那些個內(nèi)門弟子雖然沒有追了,但是心里卻不平衡,這妖人是在太上宗山門口堂而皇之地抓走了人。
若是連這樣的行徑,都縱容的話,太上宗顏面何在?
偌大個宗門,連門內(nèi)弟子都保不住?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一個大笑話?
虎威堂主雙手負背,道:“那些弟子身上中了勾魂針,就算救回來,也是沒治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是我們太上宗弟子啊?”這些內(nèi)門弟子感到寒心,難道只要中了那種針,當真就要被宗門拋棄?
太上宗為了這個事,已經(jīng)在門內(nèi)殺了很多弟子了,有的弟子明明看起來很正常,卻還是被殘酷地殺掉。
一些長老美其名曰為了大家安全著想才這么做的,可是對于這些弟子來說,那些被殺的弟子,有不少是他們的同門師兄弟,是好友,他們沒死在外人手里,反而死在自己宗門手里,最寒心者也莫過于此。
“你們放心,這次死于九黎妖宗的那些弟子,一筆筆賬,我們太上宗都已經(jīng)記下了。死者,宗門會發(fā)下?lián)嵝艚鸾o死者家庭,另外,宗門方面已經(jīng)與王城古家,甚至朝陽宗形成短暫聯(lián)盟,不日就將攻伐九黎妖宗。他們眼下雖然能逞強做亂,但最終將付出的代價是宗破人亡,九黎妖宗將血流成河,從此在中州除名。”
虎威堂主霸道地說道,這個消息一透露出來,也的確是很振奮人心。
讓那些寒了心的弟子再一次看到了希望,同時也聚集了所有人的心,仇恨一致對外。
“所以,你們現(xiàn)在要保住自己的命,將來攻伐九黎妖宗的時候,咱們再血債血償!”虎威堂主振奮地說道。
“好,血債血償!”數(shù)百弟子齊聲呼喊,上下一心。
“好了,別忘了我們這次下山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對付妖人,那妖人已經(jīng)走遠了,想來也不敢在這附近逗留;從現(xiàn)在開始,大伙兒分隊搜查,務必要將那姓云的孽畜給找出來。”虎威堂主振臂一呼道。
“是!”所有弟子應命,然后當場分隊,就此分散開來,展開全方位搜查。
虎威堂主和其他一些長老親自帶隊,這般搜查起來,當真是就算是一只螞蟻,也能搜查得出來。
所幸,云毅已經(jīng)不在這山腳下的小鎮(zhèn)了,他若在這小鎮(zhèn)之上,無論他藏得再好,也終將會被找出來。
因為,這搜查的人實在太多,而且豹犬也是成群結(jié)隊。
然而,他雖然避過了這一劫,卻躲不躲得過眼下的難呢?
古檀盅在空中破風而去,那坐在上面的怪人口中吹著一根青竹笛子,所吹的曲子十分古怪。
那古檀盅當中,隨著這曲子的響起,黑暗當中似乎有微弱地動靜也跟著在響起。
云毅仍舊是昏迷其中,未能醒來,其他人也是跟他一樣的情況。
大家都被那種奇異的香味給籠罩著,醉生夢死,云里霧里,簡直不知身在何方。
那曲子忽而高亢,突然一下又轉(zhuǎn)為低沉,就曲調(diào)而言,著實是難聽。
然而古檀盅當中,某些東西卻顯得格外興奮。
昏睡中,云毅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然后似乎有東西就要從他脖子的那個傷口咬進去。
這疼了一下,反而將他刺激醒了。
眼睛一睜開,他立刻摸向脖子,卻感覺有只奇怪如蝎子一般的東西似乎已經(jīng)從皮下組織當中鉆了進去。
他伸出手指想去摳出來,卻在用力之下,就感覺手腕
疼痛。
他的手骨斷裂過,是依靠療傷圣藥勉強地愈合在一起,眼下是不能太用力的。
他沒能抓住那只小東西,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它一點點地往內(nèi)臟方向爬,將要爬到心臟部位。
此刻的丹田當中,火蠱似乎也覺察到了異樣,它撲扇著翅膀,立即想用二昧真火去焚燒,驅(qū)趕那只如蝎子一般的東西。
然而,那東西敏捷而迅速,徑直地爬到了云毅的心臟部位蟄伏了下來。
當二昧真火的真氣靠近之時,那蝎子立馬就探出爪子在云毅心臟上動起手腳來。
“啊~~~”
心臟被那東西一抓,痛得云毅幾乎要昏過去,撕心裂肺地吼了一聲,他在地上翻來覆去。
他疾疾心中傳念給火蠱,讓它不要沖動。
卻在這時,那古檀盅的外面,怪人傳來一笑:“小子們,乖乖聽話,只要聽話就不會有事,若是你們想著運功逼出我的小寶貝,那它可會狠狠咬死你們的。想要生還是死,就看你們自己的選擇了。”
事實上,此時此刻,只有云毅一個人蘇醒了過來,其他的人還都在睡夢當中。
借著微弱的光線,云毅看得到,這些昏睡當中的人,每一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只黑色如蝎子一般的東西盤桓在身邊,或是已經(jīng)鉆進了他們的身體。
然而那些人,卻是渾然不自知。
蝎子一般的怪物,在云毅心臟部位作亂,折騰了好片刻時間。
云毅渾身冷汗,在地上打滾,這般疼痛不似于外傷,而是由內(nèi)而外,每次疼痛幾乎能讓他昏厥過去。
好在,蝎子抓撓了一陣,在感覺到二昧真火退去之后,它也就停了下來。要是繼續(xù)下去,云毅必會昏死過去。
卻就在云毅躺在地上喘息之時,他手臂之上一道白光閃爍,那白蠱所在的位置突然蠕動了,它順著血脈手少陽三焦筋,一凸一凹地向前爬,白光閃爍間,云毅清楚地感覺到,那像蛇又不是蛇,像水蛭又不是水蛭的白蠱似乎也爬到了心臟部位,蟄伏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