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云釗的表情太詭異了,就像是提起了一個禁忌一樣,變得十分謹慎。
云毅卻心跳加速,情緒激動了起來,他原本以為自己親人的事,很少有人知道。但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如此,反而是很多人知道。
黃云釗小聲說道:“孟家人誰都不可提,他們跟莫家一樣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最開始他們是莫家的仇敵、對手,但后來,一個叫孟缺的,他太強了,曾經也進入過鴻鵠界,得到了莫大機緣,他身邊跟有九大神獸,強得離譜。但這個世界,你也知道是玄天宗的天下,宗主之下,一山不容二虎,玄天宗又怎容得下另外的勢力存在?當初玄天宗也招募過孟缺,但孟缺非但不給面子,還把玄天宗好幾大高手都給打成了重傷。據說當年十八大法神圍攻孟缺,反而被孟缺打殘了七個,厲害吧?”
云毅狠狠吸了一口氣,孟缺!這是他太爺爺,身邊帶著九大神獸,他在雷州的時候聽說過很多太爺爺的事跡。
當下,云毅強自按捺下激動的情緒,問道:“那孟缺為何不肯加入玄天宗?”
“嘿嘿,玄天宗狗眼看人低唄,再加上莫家的緣故,玄天宗起初處處針對過他,而這個孟缺也是極有性格之人,也不愿屈居人下,并且他身邊還有其他很多高手,譬如一個姓徐的,一個姓唐的,都很強,可媲美十二法神任何一個,他有了這樣的勢力,完全可以自立門戶啊。于是當年也就創了一個孟神宗,敢與玄天宗分庭抗禮。”
“這么強?那現在呢?”云毅疾疾問道。
“孟家人雖強,但是畢竟強龍難壓地頭蛇啊,玄天宗的底蘊又豈是他們可以比擬的?而且玄天宗還與很多隱世家族關系甚好,便有一日,玄天宗聯合好幾大隱世家族攻打孟神宗,將孟缺等人鎮壓,似乎是封印在某個地方?!?
“什么?封印了?鎮壓了?”云毅當場就惱怒了起來,雙手捏緊了拳頭,骨節咯吱爆響。
“宋兄,你這么激動干什么?貌似當年攻打孟神宗,你們宋家也是出過力
的?!秉S云釗說。
云毅咬牙切齒:“宋家?那你們黃家呢?”
黃云釗聳聳肩,說道:“我黃家倒沒加入,我們黃家向來不會加入任何紛爭,一直都中立,或許這就是那些老古董所謂的什么中庸之道。也正因為這樣,在歷史的顛簸當中,我們黃家一直很好?!?
“黃兄,你可知道孟缺那些人被鎮壓在哪里?”云毅問。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這是秘密中的秘密,只有玄天宗和那些隱世家族的高層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會知道?!?
“那孟猊呢?他是否也被鎮壓了?”云毅問起自己的父親。
“沒有?!秉S云釗擺手,說道:“此人也很強,他幾乎是那個孟缺的翻版,當年也進入過鴻鵠界,更為可怕的是,他身邊有兩頭窮奇,窮奇乃是四大兇獸之一,有一頭就足夠猛了,他居然身邊帶了兩頭,他個人實力也非常強悍。聽說他在鴻鵠界得到了玄武法,修成了至陰之氣,甚至能夠溝通黃泉,召喚幽靈大軍。當年此人橫空出世,以什么《三生黃泉道》召喚萬鬼攻打玄天宗,那場面嚇人至極?!?
黃云釗提起這些,也極是激動,看得出來,他心里還是挺佩服那些孟家人的。
因為太古琉璃島這么久以來,也只有孟家人敢于向玄天宗正面抗衡。
“玄武法……父親居然得到了玄武法……”云毅不敢置信,真正的玄武法,詮釋了太陰之道,沒想到冥冥之中,當真有這樣的定數。
孟猊修行的是至陰之道,而云毅仿佛是遺傳了他這一點,從小也適合修煉至陰之道。
“那他人呢?他既然沒被封印,他去了哪里?”云毅疾疾追問。
父親既然沒被鎮壓,他也就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可是知道母親是跟在父親身邊的。他可不希望父親和母親出事。
“玄天宗的人想封印他,也是困難,畢竟他身邊有兩頭窮奇啊,窮奇的能力,能在瞬間禁錮天地,造成時間靜止,另外還有極速,能夠瞬間轉移,玄天宗
再強,也難以攔得住他?!秉S云釗說道:“至于他去了哪里,這個問題,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玄天宗,也早就發下了懸賞,誰能告知他的所在地,將有重賞。所以,我不可能知道啊?!?
云毅沉默著,心里分析著一些事情,聽到父親安然無恙,他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不過嘛,我卻是可以肯定一件事?!秉S云釗忽然說道。
“什么事?”
“那孟猊太猛了,當年將玄天宗攪得雞飛狗跳,動蕩不安,但他還是沒救出孟缺,沒救出孟缺,他是不會死心的。所以我猜測他以后絕對還會卷土重來,至于什么時候再去攻打玄天宗,那就不可而知了?!秉S云釗說道。這一邊說,一邊喝酒,一壺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使勁倒了倒,只剩下幾滴,用舌頭舔了舔,一滴也不浪費。
云毅聽著他的話,心里頭迅速地確定了一個念頭——去鴻鵠界!
既然太爺爺和父親都去過鴻鵠界,并且都得到過大造化,而他身為孟家后人,自然也要去碰碰運氣。
“太爺爺和父親都有大氣運,我相信我也有?!痹埔阌羞@股自信。
也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明白,為什么當初他去玄天宗登天梯,直接被反彈了出來。
那是因為他血脈當中的孟家血脈比較濃郁,可能玄天宗忌諱孟家人,所以才排斥他。
而蘇傲的身上,更多的是九尾狐族的血脈,和其他一些遺傳血脈,遮掩了孟家血脈,故而那天梯沒有排斥他。
“應該就是這個道理了,幸好,幸好我沒加入玄天宗,原來玄天宗竟是我孟家敵人,還鎮壓了我太爺爺。這筆賬,待我崛起,一定跟你們玄天宗好好清算?!痹埔阈闹邪l誓。
二人邊說邊走,到了將近鴻鵠塔的時候,黃云釗把酒葫蘆收了起來,然后喊道:“宋兄,剛才沒有其他人,我們隨便聊聊倒還沒什么,但這里人多了,不可再聊孟家了,切記!”
“明白!”云毅頷首,臉色卻陰沉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