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聞言,淡淡的看歐陽逆羽一眼,盡管提?!陪床可以嗎!周天心想,焰宙天盼了一輩子的承諾原來來的如此輕易,如果早年焰宙天知道對林微言下手可以得到歐陽逆羽,何須到死都沒有被成全愛,可如今,焰宙天百般珍惜的男人,對著另一個不在乎他人輕易的許下了焰宙天一輩子都討不來的承諾。
歐陽逆羽見太子久久不說話,咬咬牙叩首重申:“求太子成全,微臣……微臣……”
周天聽著歐陽逆羽隱藏的意思,突然想問:焰宙天值得嗎?眼前的男人哪點好,值得你在他面前拋棄‘無知、殘忍’,甚至想暴露你的秘密,你死了又如何,他為止犧牲的卻是另一個女人,這種男人……周天勸焰宙天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動手給焰宙天討回公道,眼不見為凈。
周天直接揮手道:“起來吧,什么成不成全,本宮以前沒追究林家的罪責,現在也不會趁人之危,至于林家現在的處境,你求本宮,本宮也沒有辦法,難道本宮能堵盛都悠悠眾口。”
歐陽逆羽想說,能。
但周天緊接著道:“本宮覺的林小姐的事你自己出面最好,你身為鎮南大將軍位高權重,你娶了她,她自然就能好過點,本宮知道你父母最近不同意這門親事,本宮好人做到底,給你們一旨恩賞成婚去吧。”
歐陽逆羽驚訝的抬起頭,太子費勁心機,把微言送進他府,不是為了逼他來認錯!“太——”
周天讓陸公公去拿早有準備的圣旨:“帶將軍下去,以后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本宮,順便問問,清沐中午回不回宮用膳,讓他把皇家工藝仿的事給本宮介紹介紹。”
陸公公應了一聲,直接看向歐陽將軍,第一次不用看他的臉色,這個總是把他的主子放在腳下踩的男人,如今終于傷不得他主子分毫,陸公公有幾分趾高氣昂的尖聲道:“歐陽將軍,還不趕緊謝恩跟老奴走。”
歐陽逆羽恍惚的從皇宮出來,手里拿著他‘想不到’的圣旨,賜婚?以往他也不敢想的事,歐陽逆羽不確信的看看手里的圣旨,等著陸公公突然沖出來,說他在做夢,但在宮外站了很久,城門依然緊閉。
歐陽逆羽終于放下心,心里首次祈求,或許太子真變了,成全他和微言。
歐陽逆羽興致勃勃的把圣旨給林微言看事時。
林微言臉上毫無喜色,她看著歐陽逆羽,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落,她心傷歐陽逆羽還能給她什么,歐陽老夫人不喜歡她,老將軍跟她兄長談過多次兩家以后不要來往,這樣的情況,她就是嫁進來,也再也不是當初的樣子,她依然是罪臣之女、是品行不端的林家養出來的女兒。
歐陽逆羽當她喜極而泣,盼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這天,歐陽逆羽抱住哭泣的微言,動情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林微言在歐陽逆羽肩頭苦澀的一笑,她不愿意,她不想自己一輩子在別人眼里這樣活著,林微言哭泣著推開歐陽逆羽,即便要抗旨,要說絕情的話,她依然給自己留了后路,所以她哭了眼淚比剛才更凄苦:“不,我不能嫁給你,林家的過錯微言一個人背,我不能讓你在老夫人和伯父之間難做。”
林微言說完,轉身向歐陽府邸大門跑去。
歐陽逆羽瞬間拉住她:“微言,你我之間何談那些,我父母的事,我自有辦法,你只要等著嫁給我就是,何況太子旨意,不可違背。侍苦,好好伺候你家小姐,不要讓她胡思亂想。”
“是。”
……
此時,盛都一處景色別致的院子里,子車世手持一本書躺在亭子內的軟榻上,掀過一夜時,臉色發白的咳嗽兩聲。
小童臉色難看的捉著一只奄奄一息的信鷹,能用如此矯健的通信獸類,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另他不悅的人,那人有事就會想起他家主子,沒事了就晾在一邊,從上次借糧還沒消停多久,又來找他們主子。
小童恨不得捏死手里的鷹,看它怎么飛回去報信。
子車世見小童走來,看到他手里的鷹時,精神恍惚了片刻,似乎通過它看到了放出的人,子車世收起恍惚的情緒,不禁一笑,莫非他要娶親也好意思跟自己借銀子,想起昭告天下的大婚日期,子車世看那只鷹不禁多了一絲冷然。
小童見主子不說話,捉著鷹的腿也不說話,反正他不稀罕這只鷹,主子也不稀罕才好,一會他就把這畜生烤了吃。
時間一點點過去,子車世看完了手里的書也沒說接那只鷹,他只是臉色蒼白的半靠在軟榻上,胳膊覆在額頭上,眉頭漸漸皺起。
小童見自家主子不吭聲,立即覺的自家琢磨到了主子心里,心想,主子也看不慣鷹的主人了才遲遲不打理,于是,小童眼睛一亮,帶著快被他折磨死的畜生想走出涼亭。
子車世見狀突然放下胳膊,面色平靜卻不容置疑的道:“拿來。”
小童聞言不情不愿的上前,信件脫離鷹爪,奄奄一息的鷹直覺遵守本能想要飛起,子車世突然手中突然彈飛一片茶葉,飛起的鷹應聲落地,掙扎了兩下便不在動。
小童見狀頓時樂了,看吧,他就知道主子跟他一樣厭惡透了那忘恩負義的人,虧自己當初認為他好看,可小童還沒來得及把嘴巴咧開,便見地上‘該’死的鷹竟然又撲騰了一下翅膀。
子車世面色不動,他自然不會把鷹打死,只是它這么快飛回它主子身邊,豈不是說明他就在盛都,子車世想到他可能猜到自己在,心里就很不適滋味。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急事,速來!短短四個字連落款也吝惜寫上,子車世不禁苦笑,自己看起來像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下人嗎。
可子車世還是本能的開始猜,周天找他什么事?糧食她有了,銀子上次給她的不少世,聽說他最近收了蘇水渠,應該不至于賞賜太多把自己給的都賞賜完了,兵器上的事他給周天介紹了祈欠會的常客、靈渠有徐明經周天不用擔心。
子車世想了一圈也想不出周天有什么急事找他。
小童小心的問:“少主,回信嗎?”
子車世想應,突然想到何必這么快,便又躺著不動,那人有了太子妃幫他料理私事,自己當沒收到更好。
……
太子給歐陽逆羽賜婚,比太子娶女人還令人震驚,往日密不透風的太子殿,今日此消息卻傳的異常之快,可見不少人頂風作案,在太子宮里還是安插了眼線。
而有膽量這么做的,當屬蘇義不逞多讓,蘇義震驚的聽完次消息,比自己想懷孩子還令他不能接受,太子給任何人賜婚都有可能,怎么可能給歐陽逆羽!誰人不知歐陽逆羽在太子心里的地位,那可比太子自己都珍貴。
蘇義不禁想,莫非太子愛屋及烏到歐陽逆羽的幸福就是太子的幸福。
蘇義一陣惡寒,太子殺了他們還差不多。蘇義茫然了,徹底不懂太子在想什么。
孫清沐的消息是從歐陽逆羽那來的,連向來接受力好的孫清沐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太子竟然真為歐陽逆羽賜婚了?
孫清沐尚且沒有想到林微言要嫁人,只是琢磨太子想做什么,可剛才宮里太監的傳話又很正常,可見太子并不怎么在意,孫清沐雖然納悶,但不禁覺的這樣也好,免得太子再給人可趁之機。
這個可趁之機自然是性命之憂,至于微言嫁人,孫清沐想,也是好事。
最不該知道這件事的人是沈飛,可他偏偏知道了,足不出戶溫柔較弱的絕色男子,首次沒有想自己危險的處境,驚訝了愣了一會:“怪事年年有,今年最特別。”
……
陸公公是距離太子最近的人,整個過程他看的一清二楚,太子沒有一絲不舍,事后也沒有長吁短嘆,陸公公更多了幾分笑容,膽子也打了幾分,邊為太子磨墨邊問:“將軍既然說什么事都可,太子為何不收了他的兵權?”二十萬歐陽大軍,可解太子燃眉之急不是嗎?
周天筆法穩健,一只活靈活現的白鳳釵躍然紙上:“我要他的將士做什么?”她又不是沒事,尤其對方二十萬,還不知道誰同化誰,那些將士她見過,終于歐陽的多過皇家,她才不給自己添麻煩:“讓你送的信送出去了嗎?”
陸公公趕緊道:“出去了,奴才的小祖宗,子車少主在南方呢,飛也要飛一段時間,怎么可能這么快有消息。”
周天想想也對,可她還是忍不住急性子,想到了就想做,周天無意中掃到桌子上的拜帖,周天突然問:“錦衣殺在各地的規模大不大?”
陸公公怎么知道,但還是和藹可親的為主子解惑:“肯定不如當初在咱們這里有權,但在各地的勢力應該比焰國富有。”
周天也這么覺得,身為跨國犯罪集團,應該有很多來錢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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