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拿著
“你看錯了。”子車世恢復(fù)如常,正色道:“最好的做法是——你娶鷹風流。”
“什么!”周天沖口而出:“你想害死我!”雖然可能性不高:“你沒見他天天防備我的眼神!好像我殺了他全家一樣!”不能否認這是事實。
子車世讓她稍安勿躁:“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讓他們離開焰國,把超出你預(yù)期的人處理掉,鷹風流很喜歡你。”盡管子車世不想提及但也是事實:“你如果退讓一步肯與他在一起,他縱然不高興與人分享,但會先穩(wěn)住你,然后先辦法對付別人。”他就這樣想,所以對鷹風流的心不難猜測:“駱曦冥絕對不會讓鷹風流嫁給你,到時候不用你趕他們走,駱曦冥就會主動想辦法把教你怎么把鷹風流等人趕走。”
周天認真的聽著,覺的很有道理,駱曦冥不會讓鷹風流跟自己在一起,而他又有上次阻止后的前車之鑒,這次一定會想辦法讓鷹風流主動離開:“但,萬一失策了呢?”她就真娶鷹風流嗎?
子車世看著周天,眼里的傷懷稍縱即逝,他就這樣看著她,看了她很久很久,直到覺的周天快忍不住開口時才道:
“那樣與你更沒壞處,白得個鷹國皇子當夫君,你今后行事會事半功倍。”子車世心里恍然一痛,但臉上平靜無波:“至于鷹風流將來會怎么對付宮里的‘哥哥弟弟’那就看他本事和鷹帝給他的疼愛能有多少,何況后宮爭斗你能控制的手段就多,再者說,孫清沐等人就是好對付!也太小看在你手下活了這么久的他們。”
周天思索著想著這件事的可能性,想來想去也覺的子車世說的是唯一的辦法,無論結(jié)果是成是敗對她都沒有壞處,周天左手的拳拍在右手的掌上:“有道理,那我什么時候開始?”
子車世聞言突然望著把這件事完全當公事看的周天,心里驟然覺的很冷,仿佛此刻無論身邊的女子穿的多么溫和也改變不了她是位帝王的事實,一位用情少之可憐的帝王,一位可以拿自己的婚姻無限交易的皇上。
子車世終于看懂了,他這半年來的舉動,在周天心里不是無理取鬧的孩子就是一個交易成功后的遺留問題,在她的感情世界里留不下半份漣漪。
其實子車世猜錯了,周天只是覺的兩人之間,她做什么也不能留下他而已,即便她大吼大叫神情款款也改變不了她背后還有其他男人的事情,何況,她也確實沒有那么離不開子車世,時至今日,她又是離開誰不能活的周天,她是焰國帝王,現(xiàn)在只是!
子車世靜靜的開口,長期壓在心里的石頭此刻才挪開,正因為挪開反而更痛,更能體會麻木后的無可奈何:“你如果覺的何時就兩天之后吧。”子車世說完,突然覺的很累,似乎看到他就算折磨死自己,這個女人也不過是來自己靈堂前看看棺材或緬懷或沉靜罷了。
周天恍然:“就是說朕要盡快,那如果……”
“草民累了,如果皇上沒有什么事,草民為皇上準備了另一輛馬車,請恕草民不能再伴駕。”子車世為自己看透的答案,心力交瘁,現(xiàn)在看來,與以前的周天談情,就是自己眼瞎,在宙天沒有蹬到她要的高度時,她不會輕易放一段阻礙在心里。
子車世看著一臉疑惑的周天最終什么也沒問自己的下車,他幾乎克制不住的想質(zhì)問她,想看看她此刻眼里的溫柔是不是只是自己獻策后的施舍。但他終歸是不敢,不敢觸及更另自己可悲的答案。
子車世靜靜的靠在車壁上,確定隔壁的馬車滾動的聲音響起才虛弱的道:“小童,藥。”
……
周天坐在馬車上,心里恍恍惚惚的想著剛才子車世的目光,她哪里做的不對嗎,還是今天自己得罪了他,他看起來似乎不好,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周天想到這里無聲的嘆口氣,即便他又不舒服了自己能做什么,她焰國的大夫經(jīng)過兩年休養(yǎng)生息雖然有所緩和,但也不如寄夏的子醫(yī)更高一籌,希望他不是因為自己的話不開心吧。
周天突然掀開車幔:“停車。”她跳下來,突然又想到什么回頭:“你是子車的家奴還是只是車夫。”
“回姑娘的話,奴才是子車少主的家奴。”
周天點點頭:“那你先回去吧,你家少主看起來不太好。等等,我給你買車他愛吃的你帶……”周天終究沒把話說完,便讓車夫回去了,何必呢,他說的對,如果給不起就別總施恩,他會遇到比自己好的女人,至少會是位完全屬于他的女子。
周天一個人走著,不時有人側(cè)目望來卻沒有惡意,盛都不乏千金小姐出行,長相美貌者皆有,雖然周天一個人,難免更引人猜測但并沒有遇到色胚之輩,畢竟帝王的‘安平’詔命不是寫來玩的。
周天安靜的奏折,長發(fā)垂下頭上的朱釵微微顫動,一襲冬裝長裙依然顯得飄逸唯美,手里提著瑟瑟愛車的糕點,顯得心事重重。
突然一個女孩子里站在她面前:“請問姑娘,焰國皇宮怎么走?”
周天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認識呀?她去皇宮做什么?不像是需要賣入皇宮的樣子,況且各地有代購政策不至于讓饑民賣兒賣女。
“姑娘,請問焰國皇宮怎么走?”蓮搖被對方的美貌驚了一下,沒想到隨便一個路人竟然有如此姿色,這焰國難道是什么人杰地靈的地方?“姑娘,皇宮?”
周天沒搭理她,只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等在一旁的另一位女子,周天愣了一下,倒不是說多漂亮,畢竟見慣了美女她不可能沒有抵抗力,但是她還是要說確實漂亮,還有一種莫名的氣質(zhì),總之很舒服的女孩。
程希笑了笑,仿佛也沒有料到會見到如此漂亮的面孔。
周天此次冷然的收回目光,心里頓時多了層戒備,她察覺到剛才女孩的身上有另她討厭的熟悉感,就像宮里正臥著的那幾只一樣,她跟他們什么關(guān)系,周天幾乎不用經(jīng)過腦子,就能猜到她們與宮里的人有關(guān)系。
“問你話你聽見沒有!”蓮搖耐心有限,若不是看在對方給她最初的震撼份上,她早已發(fā)難。
周天沒對她的無禮有任何異議,只是抬起頭指指與皇宮相反的方向:“那里……”
蓮搖聞言瞪了周天一樣,低估句:“白長了一張臉,看起來傻乎乎的。”說著已經(jīng)帶著自己主子向周天指的方向走去。
“說話別總那么誠實,很傷人的。”教訓(xùn)人的聲音軟綿綿的動聽的仿佛云散散開的聲音。
周天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突然指指自己,既然平靜的嘆口氣:“真不敬老。還沒說完就走。”是的,她雖然不生氣蓮搖對她不敬,但教訓(xùn)一下總是應(yīng)該的:“陸公公。”
陸公公突然平地冒出來,尖銳的嗓子永遠充滿了崇拜的諂媚:“皇上,您召喚老奴。”
“我靠!你從哪里冒出來的!”她不過是叫叫沒抱希望好不好,結(jié)果古人的奴才職業(yè)果然是最可怕的:“你去告訴施弒天和沈飛,有幾盤菜沖他去了,讓他親在調(diào)點顏色,別誤了口感就行。”
“是。”
切,她到底不夠大度,鄙視自己。周天知道剛才與自己說話的女子武功不低,如果想達到震懾的效果,就該直接上最有價值的東西!
周天走過了一條街,剛轉(zhuǎn)入正陽路繁華熱鬧的熱浪和里面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覺的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她本來調(diào)最繁華的路段走,就是不像太引人主意,還想著,那些翹班的臣子不至于明目張膽的來逛街,結(jié)果還真有人在逛街。
孟先己覺的自己眼睛花了,一定是昨晚沒睡好,今天才看到如此驚悚的事。
孟先己首次懷疑自己眼睛的閉上,然后穿過人群再次看向前方,結(jié)果活生生的事實讓他再次閉上眼!繞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他,此刻非常希望隔壁油條鍋里炸的是自己。
孟先己突然深吸一口,逼著眼睛悄悄的轉(zhuǎn)身,祈禱那位能讓天地變色的身影沒有發(fā)現(xiàn)他。
就在孟先己以為自己轉(zhuǎn)過身,可以神秘的當沒看見時,周天已經(jīng)來到他旁邊,拍拍他的肩,把手里過重的勒出手指兩條紅痕的甜糕扔給他:“拿著。”
孟先己急忙抱住,悔恨自己怎么就走了這條路:前面的人不是皇上,不是皇上,一定不是皇上。孟先己努力催眠著,似乎他多想幾次前面的人就真不是皇上:在做夢,一定在做夢。
孟先己嘭的一聲撞在攤位的柱子上,結(jié)果前面的身影依然清雅的讓他想死,想他焰國千年文字竟讓孟先己找不出一句話形容此刻想死的心情。
“你沒事吧。”周天彎下腰,看著捂著頭正在起身的孟先己,他依然還是老樣子,衣服比臉華貴的穿著、永遠睡不醒的精神力、說不死人不休的嘴,她能感覺出剛才自己把孟先己叫走時,隔壁賣翡翠的店主想膜拜自己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