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趕緊討饒:“不公平!皇上,怎么不揪孫清沐,他也說了。”
“揪你還有意見了!他是他的問題!你是你的問題!現在就學會頂嘴,還敢說在外面沒有野花!”
“啊!”蘇義忍著痛大義凌然的拍著胸脯保證:“皇上污蔑人,微臣就是淪落凡塵,也會是清官!啊!好吧!除了被皇上嫖過,還有誰敢嫖!”
帝殿瞬間傳出無數笑語。
被三人期待著的孩子,健康的成長著……
一個時辰后。
周天帶著換下朝服,身著宮裝的丈夫們親自赴宴。
——皇上駕到!孫妃侍到!蘇妃侍到!沈飛侍到!——
黃袍威儀的焰帝虎步生風的眾人擁簇下走來,金黃色的依仗隊伍,映襯著皇家威儀的鉆貴,中間的男子英俊不凡,金衣若龍,讓人心生敬畏之感。
緊跟皇上身側的是焰國男宮三大寵妃,冷峻高大的蘇淑妃、溫情如月的孫德妃、容貌傾城的沈賢妃,三人一身銀色拖尾寬袖宮裝,頭發用寶藍色的發帶輕松挽起,衣衫在青云綠水間浮動,身姿高貴,容貌非凡。
四人走在一起,恍惚了男宮的萎靡,反而人人相應,望而怯步。三人緩緩向眾人走來,如一道亮麗的晚霞,瞬間潑墨與眾人心上!留給世人男宮亦安國的風采。
——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淑妃侍安康、德妃侍安康、賢妃侍吉祥!恭祝皇上千秋鼎盛、福與天齊!”
“恭祝皇上千秋鼎盛!福與天齊!”
周天坐上主位,三妃分侍在側。
高臺上瞬間如閃耀著珍寶的舞臺,奪人眼球,惹得新人默默的垂下眼,不敢多看。
膽大一些的,心里無不唏噓,傳言不實,站在英氣逼人的四人坐下,怎么能理解他們曾經的傳言,英明睿智的帝王、目光堅毅的蘇義、和煦若風的孫侍郎、傾國傾城的沈公子,若不是曾傳言他們三人構成了皇帝后宮最大的yin亂集團,誰人會把這些字眼放在他們身上。
新人低眉順目的震驚與皇家的氣派,目不斜視的不敢觸怒皇家威嚴,禁衛軍緊握的長矛,仿佛如實質的刺已戳在每個人心尖。
老臣們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心里有承受力的強撐著,心里不禁慶幸這次沒有演武,若是把軍隊拉來演練一次,這些新人的眼睛睜得更大。
心里被皇上無數次驚訝過的人們,現在反而希望皇上再嚇嚇這些新人,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把朝廷當成往日的朝廷糊弄,也讓他們見識見識,如今的朝廷如何屹立于眾國之中!
因為皇上英明,覺的與有榮焉的臣子們孤傲的面對新人誠惶誠恐的怯場,生出些為官的張揚。
“眾位愛卿平身,讓大家久等了,皇后身體不適,朕心中難免擔憂,今日乃雙喜臨門,能見到焰國如此多才俊是朕的福氣更是焰國的殊榮,將來的焰國,需要大家共同努力,締造更加輝煌的大焰帝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天的生硬穿透眾臣萬歲的余韻,肆意的在人群中徜徉,如警鐘長鳴回蕩在每個人耳邊:
“你們是焰國春闈第三批秀才,是康泰年間第一批舉人,今日的成績應不足以表現你們將來的優異!朕要的是業績、是你們的赤誠之心!不是白卷上的錦繡文章!更不是你們風采風流后的不知所謂!
文章寫的好證明是少兒努力,踏實用功,但從今往后,那將是你們學以致用的參考,官做的穩才是你們本事。
無人不想高升!就像今日大家都緊盯三甲,唯恐錯過了狀元的紅花,但狀元只有一個!可也別忘了,因行走祖國大川的封王拜相的有之,可沒聽說考狀元考出宰相的本事!
所以,今日后,你們就是焰國各地占據一方的父母官,或地處貧窮、或身處福地;或有人推崇或被人忘記,不管要面臨的是什么!請記住!朕永遠在站在你們身后!受了委屈,朕為你做主!伸不開手腳!有朕給你踏路!
但你們若背棄了做官為民的宗旨!也就被怨恨朕不為你們做主!”
全體舉人紛紛出列,恭敬的跪拜:“吾皇萬歲!臣等定不辱命!忠心為國!傾身為焰!”
段敬槿跪在人群中,與眾人喊出相同的誓言,仿佛前一刻在父親的督促下為狀元之爭寫的詞賦已經是昨日之事,他現在想做的,是坐上實位,哪怕是位狀師也要為民打幾場暢快淋漓的官司!
辛述此刻明白了,為什么父親常說他不懂,皇上變了,變得讓人想要歸順,變的想當他的近臣,想是他口中一心為民的好官,想是大焰興起的力量。
張弈含恭敬的叩首,能等到帝王覺醒是他們這一代的幸事,狀元也罷,三甲之外也好,將來的路靠自己走,一時的得失終究不能入他的眼瞼。
孟先己站在人群中,看著一個個躊躇滿志的新人,心里為他更爐火純青的手段嘆息,這里是他的家國,一個覺醒的帝王,他要的一定能實現。
孫清沐坐在周天旁邊,為她展現在眾人眼前的公平世界驕傲,是的!她的放手是給臣子最好的舞臺,她的公允和包容是眾人的機會,前路當前,靠的是他們自己。
沈飛靜靜的坐著交疊在袖籠里的手沒有越身份一寸,享受著陽光的照拂,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他女兒和愛的人,就該享受萬民愛戴,雨露恩澤。
蘇義的目光看向下面,與有榮焉的表情下睥睨一遍新人的容貌,又覺的自己觀察的太膚淺,決定排除所有青年官員,爭取都把他們外放,不能讓其留在皇上跟前晃悠,萬一多個弟弟就不好了。
蘇水渠不吭聲的垂手立于前排,皇上今早為他開脫,讓他心里不是滋味,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責任在皇上為他的那一刻已是他全部責任。
隱藏在袖籠里的手握緊,暗腹,下次一定不能給了落了把柄,讓他因他犯難。
周天面對眾人微微頷首:“起來吧,來人賜坐。”
眾太監宮女陸續而入,一排排座位一張張座椅,一壺壺清茶一盤盤點心擺在眾人面前。
“謝皇上恩典。”眾臣入座,鳥語花香中,微風嫩柳心,眾臣懷揣著恭敬小心入座。
陸公公在此期間揮揮手,已經選出的十份試卷擺放在皇上面前。他再次看向樂師,第一輪歌舞表演緩緩踏入,仙姿舞衣、琴音笛鳴拉開了占星苑宴請的序幕。
周天沒有注意下面的歌舞,取了太監端上來的十份稿子與清沐、宋巖尰、尹惑、辛成商議今日的狀元之選。
宋巖尰有些心不在焉,皇后不是有孕嗎?皇上只最初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便不再提,皇上怎么想的?不喜歡那個孩子嗎?
宋巖尰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著,以至于根本沒注意十份白絹上寫了什么,反而不停的看孫清沐,希望他能收到自己迫切的疑問,可千萬別是女兒做了什么錯事?
戶部尚書非常認真的看著十份卷子,恨不得指著他兒子那張讓皇上蓋個狀元,皇上說狀元不頂用,那是對白丁出身的人來說,像他們這種殷實之家,到底希望多出個狀元。
因為有兒子的試卷在內,身為人父的辛成自然覺的誰寫的也不如兒子的好,干脆不看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孫清沐和尹惑,兩人沒有什么雜念,一心一意的想為皇上點出這屆名副其實的狀元郎。
周天睜著聚精會神的眼睛狀似認真的對沒份試卷用心觀摩,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讓她讀書不如給她個魔方有吸引力。
眾新人坐在位置上,緊張的根本看不清霓裳歌舞下跳唱的是什么!只覺的手掌冒汗,不知自己的所做是否入了皇上的眼。
坐在角落里的龔姓舉人剛才不小心偷看了皇上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么覺的皇上有點眼熟,這份認知讓心里忍不住騷動的想看第二眼,但又沒膽量那么做,以至于糾結的自我虛汗直冒。
沒心沒肺的宮有覓心大的看著前面的歌舞表演,不時跟一旁緊張兮兮的辛述笑言幾句:“你別這么無趣行不行,我都跟你說好幾句了,你總回一句。”
辛述自認沒宮有覓那么傻缺,他爹成天在他耳邊念叨狀元、狀元,怎么可能沒壓力,只要狀元不落定,就算跳舞的是天仙他也沒興趣。
宮有覓討了個沒趣,只好捅捅另一邊的龔舉人:“怎么樣?琴音曲幽,比上吉姑娘不知好多少倍,宮里的琴也如此不同凡響。”
龔舉人正想著自己偷看來的秘密,猛然被一驚一乍的宮有覓一問,險些沒嚇死他,但聽著耳邊宮有覓揮灑自如的語調,腦中靈光一閃,湊近宮有覓低語:“你有沒有覺的皇上有點眼熟?”
“誰!皇上?”后面兩個字不算傻的猛然壓低了聲音,緊張的看看周圍,確定沒人注意他后才低下頭小心的問:“你說皇上?”
龔舉人也知道這事不能張揚,同樣低下頭壓低聲音:“恩。”于是把自己不小心看到的感覺說給宮有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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