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牧非煙聽到動靜看了他們一眼,不高興的垂下眼簾并沒有過去。
牧非煙緊張的滿頭大汗,自從他自作主張的救了襲廬,太子一直沒有傳召,難保不是太子記恨他,以他現(xiàn)在的處境,沒有太子的偏袒將前程盡毀。
周天渾然未覺,緊盯著徐老說的每句話,尤其是河繼鹽池的構(gòu)造和水道路徑還有出水口建設(shè),她怕錯過這次機(jī)會再也無法讓徐老開口。
徐明經(jīng)毫不吝惜的解答,從心里喜歡這個年輕人,明經(jīng)一脈到了他這一代已鮮少有大成者,后繼無人是此行業(yè)的大忌,若能有新人接任徐老覺得死也瞑目了:“若還有不懂,可以跟我徒兒倨傲談?wù)劊谥嗡矫嫠差H有心得。”
“多謝老先生。”
“是我說謝謝才對,沒能見你師父一面實在遺憾,你的圖稿我厚著臉皮倚老賣老的收了。”
“承蒙老先生看的起。”周天擦擦汗,終于成功了,不枉她調(diào)查了徐治代的家鄉(xiāng),選用了滇池。
地鼠記下最后一筆,轉(zhuǎn)身收拾桌上的狼藉。
子車世見他們談完,笑著走了過去:“談了這么久餓了吧,小二上菜。”
徐治代聞言,趕緊拱手道:“有勞子車先生惦記,實在不敢當(dāng)……在下……”
牧非煙突然出現(xiàn)在太子身后,帶著惶恐和不安悄悄的碰了周天一下,又趕緊低下頭,微低的弧度恰好露出光潔的頸部,淺淺的疤痕只剩淡粉色的痕跡,男兒特有的柔韌和剛毅襯托出牧非煙特有的俊美干凈。
周天心里頓時一顫,趕緊指指一旁的位置:“我現(xiàn)在很忙,你先去那邊坐一會。”這時候犯病,太不看場合!
牧非煙頓時驚慌的看向太子,臉色蒼白如紙,完了!什么都沒有了,太子不碰他,他還憑什么……
徐治代看過去:“怎么了?什么事?”
周天見牧非煙還沒走,反而不對勁的站著,趕緊過去把他攬到一邊先哄道:“你擺這表情干嘛,我沒別的意思,你先去一邊坐著,乖,我們回家說。”
牧非煙突然拽住他,拿出以往引誘太子的所學(xué),抬著頭盡顯他的男兒美:“你不怪我了?”
“祖宗,我為嘛要怪你?趕緊坐著等吃飯,等回去了你說什么都行。”
“你先說你不生我的氣。”
靠!你有完沒完,但周天還是耐著性子先哄牧非煙,畢竟是焰宙天先挑起了跟牧非煙之間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不生氣,我怎么會生你的氣,來,親一下坐著去。”周天趕緊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轉(zhuǎn)身趕緊跟徐老先生說話去了:“既然來了,不請你吃一頓怎么行,徐老上座,不坐就是不給我周天和子車面子。”
子車世冷不丁的看眼周天,再看看已經(jīng)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不知傻笑什么的牧非煙:“我的面子給不給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周兄有心請徐老,徐老不能不賞周兄次機(jī)會。”
周天笑著拍拍子車世的肩:“謝了,夠義氣。”
子車世把他手拿開:“不敢當(dāng),不及你忙的一半。”
周天尷尬的笑笑,小聲的在子車世耳邊道:“體諒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會多幫我說兩句好話,我怎么覺的徐老的面色不對了。”
對了才怪,你也不看看你剛才多瀟灑,這種事別人掖著藏著怕人知道,你倒好,唯恐別人忘了你有男寵:“沒事,第一次見難免,徐老是開明的人,一會就沒事了。”
“那就好。”周天趕緊笑著看向大家:“不用客氣都坐,這頓我請,小二上好的。”
“來嘍。”
“水渠,坐呀,不用拘謹(jǐn),還有你身邊的人,一塊。”
“多謝太……”蘇水渠趕緊改口:“多謝周公子。”
徐明經(jīng)看向蘇水渠:“他是蘇水渠?前蘇老的孫子?”
蘇水渠笑著上前一步:“正是在下,徐爺爺好。”
“果然是你,長這么大了,以前你還追在你爺爺后面玩泥呢,哎,一晃眼都這么大了。”
“徐爺爺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年輕。”
“哈哈,你那張嘴呀到是會說了,陪我喝一杯,不醉不歸。”
“恭敬不如從命。”
周天反而納悶了:“他們認(rèn)識?”
子車世幫周天合上下巴:“河繼縣就這么大,河道更不用談,你以為他們會不認(rèn)識。”
“你不早說!”
“我早說,你是不是就動蘇水渠的腦子不問寄夏山莊了。”
“嘿嘿,怎么會呢,咱們什么交情,我好就是你好,你不能一點力都不出吧。”
“找位置坐吧你。”
地鼠抱著一推圖紙咽口吐沫躲周天遠(yuǎn)遠(yuǎn)的也不坐下。
小童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干嗎?怎么不坐,忙了這么長時間,不多吃點對不住你主子點的一桌子菜。”
“我主子?”地鼠聽不懂小童在說什么:“不是,你剛才看沒看見,周天他……他那個男人……”
小童不以為意的重申:“親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你難道不想女人……”比錯了,地鼠敢想女人才怪:“總之有些人興趣是不一樣,咦,不對呀?你怎么會為這個問題,你不知道周公子他……他……”有那愛好。
地鼠就不懂了:“我怎么會知道!”難為周天如此有才學(xué)的人,怎么會……地鼠猛然想起個更嚴(yán)重的問題:“他是牧非煙河繼縣的父母官?”怎么可能跟周天……
“你連這些都不知道,你怎么跟周公子身邊辦事的,我跟你說,周公子跟牧非煙……”
子車世突然道:“小童,你沒事做嗎?幫趙兄把東西拿上去,趙兄,這邊坐。”
地鼠趕緊推辭道:“不,不,我跟小童把東西拿上去,你們吃。”他才不跟牧非煙坐一起,萬一他心血來潮想抓自己怎么辦,地鼠趕緊拉著小童走了:“走,咱們上去說。”想不到河繼縣的父母官跟周天是那種關(guān)系,以后他們豈不是在山頭有的混了。
小童偷看了少主一眼,見子車世正跟他們聊的投機(jī),趕緊跟著地鼠跑了:“我告訴你,這個說來話長,聽說是周天先強(qiáng)要了牧非煙,后來牧非煙才半推半就的成了,你看見坐在徐治代身邊的蘇水渠了嗎?聽說牧非煙現(xiàn)在不怎么討周天喜歡是因為蘇水渠的介入。”
地鼠瞬間道:“不會吧,蘇水渠看起來根本比不上牧大人?”
“誰說的清,這種事,只有周天知道為什么……”兩人說著已經(jīng)消失在二樓的轉(zhuǎn)角處。
可他們自認(rèn)小心謹(jǐn)慎的對話,一絲不落的聽在子車世和周天耳朵里,以他們的武功,就是小童在心里腹誹也逃不過周天的耳朵。
周天要死的看眼子車世:管好你的奴才。
子車世當(dāng)沒看見,跟著徐治代在一旁閑聊,含笑平靜的臉上,給人如沐春風(fēng)的優(yōu)雅,突然子車世很有雅興的道:“景行山脈的風(fēng)景別具一格,一會趙兄下來,定讓他做東道主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