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周天 003動手
蘇水渠聞言,疑惑的看向太子?
周天見狀,不禁皺眉,莫非焰國不這樣區分湖海?“抱歉,本宮不是很懂河道,本宮是想問繼存河的水是流入更大的海、還是在陸上的湖泊。”
“回太子,流入茫海。”
“那麼全長多少?”
蘇水渠眉頭皺的更緊了,焰國並不注重河道,根本沒有丈量過:“回太子,繼存河是從月國‘聳雲山’發源而出,流經我國七個省份,注入茫海的一條重要河流。”
國際河?周天繼續向前走,料想不會有糾紛,現在社會不缺水資源,更不會有人閒到去聳雲山設什麼水電站:“請問流經河繼縣的繼存河,有沒有彎道?水的流速是多少?含沙量呢?”
蘇水渠有些奇怪的看向太子。
周天謙虛的笑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的小聲道:“歐陽將軍希望本宮治河,本宮看了很多這方面的書籍,難道本宮問錯了?”
“沒,沒,太子問的很工整。”原來是爲了歐陽將軍,傳聞太子非常寵愛將軍,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回太子,繼存河有一條大彎道在河繼縣迴流而下,流速之快堪比飛箭齊發,所以河水的含沙量不高。”
不高是多少?“那兩岸的自然環境有沒有動過?大壩寬多少?泄洪能力是多少?水流最大速值與河道自排能力的比值是多少?”
蘇水渠有些詫異,這也是太子看到的問題?但還是快速答道:“回太子,大壩寬十六丈,高二十三丈,河道下游淤積成澤形成溼地,至於最大速值與自排能力的比值?恕微臣沒有聽過類似的問題,請問太子師承何人?”他不記得有誰提過最後一個問題。
周天沒注意蘇水渠的臉色,聽他說完數字,不慌不忙的在紙上寫著什麼,頭也沒擡的道:“他是郭守敬,你沒聽說過?”
蘇水渠茫然的搖頭。
周天心想,你聽說過纔怪,人家是元朝人,重修過京杭運河,製造了天象測量儀和經緯測量儀,是登上了世界天文學、自然科學巔峰的人物,你聽過纔有鬼。
“敢問太子,此人在哪裡?”
“哦,路上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把他殺了,你也懂的,心情不好了難免控制不住。”
蘇水渠聞言嘴巴驚詫的抽了抽,惋惜的不再多問。
周天低著頭,認真的邊走邊算:寬是55。33,高是76。67,那麼水平上的阻力應該是……周天立即皺眉,怎麼是這樣的數字?
周天思索的停了一下疑惑的又開始走:“水面線是多少?”莫非她剛纔目測錯了。
蘇水渠聞言眼裡都帶了疑惑,水面線?
周天突然蹲下來把手放在湍急的河中靜了一下,然後站起來繼續走,手中熟練的畫出想象中的圖形,頭依然不擡:“就是大壩溢滿時,順著壩軸線的方向觀測到的平滑弧度?”
這次是蘇水渠不動了,那是什麼?聽起來是很重要的問題?
周天依然算著手裡的數字,稿紙左上角的地方輕鬆的畫著一副繼存河概述圖:“不對呀,你這樣的數字,梯形堤壩形態完全不成立,水流速也有問題?分斷面的局部損失完全無法演算,你怎麼會讓……咦?人呢?”
蘇水渠站在遠處看著走上主幹道的太子。
靠!表現過頭了!周天反射性的一笑:“有問題嗎?我就說他的理論全是騙人的果然是騙人,沒白殺了他!”
蘇水渠震驚的張開嘴,看著太子嘀嘀咕咕的說五馬分屍什麼的,快速驚喜的道:“太子問的是不是根據上下流的水流和阻力而建造的最佳施工堤壩形狀和位置?”
廢話:“好像是吧,那個人那麼說的。”
蘇水渠瞬間激動的再問:“他還說了什麼,他有沒有說怎麼計算太子說的什麼面的?”
水面線,笨蛋:“這個……本宮爲什麼要告訴你!”
蘇水渠瞬間被潑了一桶冷水,這纔想起,他面對的是焰國太子。
周天當什麼都沒說繼續道:“你不覺的u形堤對防洪有效一些,上下游斷面間的能量損失數據和平均流速都不適合梯形鑄壩。”
蘇水渠見太子沒想殺人,心想太子爲了歐陽將軍的囑咐應該不會下殺手,想到這裡,蘇水渠鼓起勇氣突然走近周天,表情異常嚴肅:“微臣可不可以看看太子寫了什麼?”
遠遠跟著的人見蘇水渠突然靠近太子,頓時炸開了鍋,太子要做什麼!這裡可是大庭廣衆之下!不要臉面的蘇水渠!
陸公公汗顏的擦擦汗,心裡著急的想:太子您再忍忍,天立即就黑了。
周天見蘇水渠堅持,並沒爲難的遞出去。
蘇水渠快速搶過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上面的字跡和彎曲的線條,過了好一會才震驚的擡起頭看著太子,即便是有師承也足以說明太子是很聰明的人,這麼多數據竟然能算的如此接近事實。
周天並不擔心他什麼,名師出高徒:“本宮記得他提出‘可以用茫海的水平面作爲測量地質起伏的主要依據,本宮一聽!什麼東西!區區河流能作爲大焰國的水平面嗎!要做也是本太子宮內的地面爲依據,你說是不是?”
蘇水渠像聽到什麼重大事件一樣,愣愣的看著太子,甚至忘了紙上的數字。
周天當然知道他愣什麼,以水平面爲依據,是水力學、天文學、自然科學的一個創舉。
當年郭守敬就是以此爲依據,組織實施了規模宏大的‘四海測量’即,東起朝鮮半島、西至雲南、南達中國南海,北抵西伯利亞,定出了全國範圍內二十多個點的經緯度,更是比較出了汴梁和元大都的地勢高低,最重要的是‘海拔’可是人家第一個說的。
“他真的死了嗎?”蘇水渠似乎看到了一個嚴謹的老者跋山涉水的帶領自己的隊伍一次次考量茫海的壯舉,可焰國怎麼會給水利部這樣好的機會,想必此人不是焰人,那也就可以解釋爲何如此之厲害。
“當然死了。”死一千年了。
蘇水渠帶著一絲對逝者的敬意把稿紙還給太子:“太子若有機會,可否給微臣講講郭先生都跟太子說了什麼?”
周天聞言,突然別有深意的對他挑眉,笑容邪魅無雙:“你確定想見本宮第二次?”
蘇水渠瞬間撇開頭,噁心的情緒還沒滋生,頓時擡起頭堅定的道:“聞道聖聽,死亦如何!”
有骨氣!憑著蘇水渠的話,周天手上的炭筆迅速勾畫出一副靈渠三七分流後人字形的攔河大壩:“拿去看。”
蘇水渠頓時驚嚇的望向太子:“這……”
後面的人傻眼了,太子和蘇大人在做什麼?太子笑的真邪惡,蘇大人好像很勉強,莫非蘇大人被威脅了?
陸公公心裡想,太子果然對蘇大人上心。
更遠處的襲廬見狀則氣的臉色鐵青,心裡認定:焰宙天一定威脅了蘇水渠!
周天卻不擔心蘇水渠亂說,太子並沒有和蘇水渠打過交道,何況如此精妙的知識豈是太子能掌握的,當然是師父教導的好,更何況太子確實爲了歐陽什麼的請過一個水利師傅,也確實被太子殺死了,死無對證!
“蘇大人有意見?”
“不,多謝太子賜教。”
周天勾魂的一笑,突然低下頭湊近蘇水渠耳邊,魅惑的道:“幹嘛那麼見外,記得補償本宮就好。”
蘇水渠聞言頓時氣的臉色通紅!“你——你——”
周天先一步跳開,大聲招呼道:“哈哈!陸公公!釣魚去!記得找個小美男作陪!”當個太子真不容易,調戲人也是個技術活。
萬惡的太子!頓時如釋重負,總算過關了。
太陽落山的時候,周天狼狽的從下游溼地裡爬出來,氣的牙根癢癢,可恨的侍衛!玩不轉溼地快艇逞什麼能!害的她像泥球一樣!
誰知她剛上岸,竟然還聽到暗處有人說‘太子把侍衛都推溼魔窟了!’靠!把你推下去還差不多!
周天剛想報復,就見一雙雪白的小手爬上了她的肩膀,笑容含蓄的爲她清洗著身上的髒污,小手更是體貼的伸進了衣服裡想爲太子寬衣:“太子,非煙服侍你可好。”說著有意將潔白的頸項微微側露,顯出三天前曖昧的痕跡。
周天嘴角閃過一抹冷笑,頓時抓住他的手,毫不憐香惜玉的把他甩到三米開外:“本宮說膩了就是膩了!把今天馬車上的男人弄來!本宮想嚐個鮮的!”
牧非煙怯弱的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跡觸目驚心:“太……太子……”但隱藏在暗處的臉卻笑的更加詭異,以施天竹的脾氣,太子只會死的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