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的話音剛落,本是安穩的向油燈里滴著東西的四株植物開始瘋狂的長起了藤蔓,并迅速的沖著兩人襲來,洛宴一時反應不及,左手被緊緊的纏了起來。
好在她拿的有油燈,只是她剛把纏在左手上的藤蔓給燒斷,雙腳又被纏了起來,藤蔓太多,她根本就燒不完,季凡的情況比她好不了多少,同樣是顧得了這邊兒顧不了那邊兒。
該好好的想個辦法,不能總是被動,“季凡,你試試能不能動!”
“還好,你怎么樣?”
“我動不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功夫很厲害,娘的,連個屁都不是!
眼看情況越來越糟糕,季凡沒再繼續燒那些纏在身上的藤蔓,而是帶著一身的藤蔓來了個起跳,把油燈給摘下來后,他直接給摔到了地上。
別看從花心里滴出的東西是淺紅色的,油燈里的液體卻是純凈的白色,就像是酒精一樣,味道倒還是帶著淡淡的血腥。
沒了油燈,花心依舊在滴著東西,只是不再滴到油燈里,而是滴到地下。
不知這種液體是什么成分,竟有很強的腐蝕性,滴到地上后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本是黑色的石質地板泛出了不少白沫,時間一長還被腐蝕出了一個坑。
季凡把四個油燈都給摔碎后,又把四株植物的根從陶罐里拔了出來,接著用火烤起了它們的根,在植物枯萎后,洛宴終于可以動兩步。
她喘了幾口粗氣,還有些余驚,剛才,她以為要把命丟在這兒的,好在有季凡。
其實她有想到從植物的根上下手,上次在祭壇,就是根不死,那些植物又重新長了出來,只是知道歸知道,剛才她根本就一步也動不了!
慢慢的,那些枯萎的植物化成了灰燼。
見季凡在看那幾個陶罐,洛宴也走了過去,陶罐很普通,跟平時人們種花草的陶盆一樣,只不過是罐子的形狀,就是因為它太普通,才一直沒引起兩人的注意。
順著手電筒的光看去,里面的土好像是在蠕動,洛宴晃了下腦袋,又仔細看了下,沒錯,是在蠕動,里面該是有什么東西。
季凡從身上掏出一把軍刀,為了保險,他先把刀在火上烤紅又插進的罐子,烤的通紅的軍刀剛插進土里,就是霹靂啪啦的一陣響。
洛宴覺得這個聲音特別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那些吃地瓜皮的透明物遇到火時,好像就是這個聲音……
這時季凡把刀拿了出來,他說道,“是透明幽,這東西只吃死物,不接觸有生命的,在墓地里比較常見,沒有什么危害。”
洛宴點頭表示明白,應該就跟他們平時見的蛆蟲差不多。
這個石室里還是有很多尸骨,隨意的散落在四處,洛宴想了一下這些人受害的過程,他們在跟著玉骨架下來后,沒有再次啟動玉骨架上的機關,在玉骨架自己下去后,很快就遭到了藤蔓的襲擊,慢慢的被藤蔓緊緊的纏了起來,血肉進了植物的體內,形成了那些奇怪的液體。
至于尸骨上淡淡的黑色,植物應該是在產生高溫的情況下吞食的尸骨上的血肉,或者說該是叫融化,把人類的血肉融化成了血水,吸收進了自己的植株內。
想到這里,洛宴不禁打了個寒顫。
見洛宴打顫,季凡拍了一下她的肩,“別怕。”
洛宴摸了把冷汗,她什么時候害怕了,只是有些惡寒而已……為了避免尷尬,她看起了從上面帶下來的油燈,這里的油燈是燃的人類的血水,上面的呢?
她低頭聞了聞,同樣有著血腥味兒,不會……
“季凡,在上面的石室,你有沒有見到陶罐什么的?”因為地上有著數不清的尸骨,光線又不是很好,她并沒有細看。
季凡想了想,“好像有幾個碎陶片兒。”
那就對了!看來上面的石室本來也是有這種植物的,只不過在他們到來前的某一天被人給除掉了!等他們到的時候只剩了油燈!
把事情給想通后,洛宴并沒有高興多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么走出石室!
這個石室依舊沒有通道,石壁就像是無限厚一樣,敲起來全是發悶的咚咚聲,在玉骨架掉下去的地方倒是和別處的聲音不太一樣,只是兩人找不到可以下去的機關。
洛宴愁的有些頭疼,早知是這么個樣子,她就和玉骨架一起下去了,掉到無限深的地方,總比在個石室里憋死強,外加還得餓死。
在知道油燈是人類的血水做的后,季凡把油燈給棄了,洛宴也沒打算要這種東西,四個油燈被扔在了墻角兒,本來季凡是想給摔了的,洛宴沒讓,既然已經這樣,死了的人也沒法再活過來,那就讓他們多發會兒光和熱吧。
季凡清理出一塊兒還算干凈的地方,他鋪了條毯子,讓洛宴坐上去歇會兒,洛宴本想客氣一下的,但一想待在這破地兒,能不能活著出去都兩說,還裝什么客氣!
“還有吃的沒?”
季凡給她拿了一包純牛奶,洛宴一看生產日期已經過期好幾天了,她抹了把冷汗,這種東西不是該早拿出來吃的嗎……
“你喝吧,我不愛喝奶。”
季凡明顯有些詫異,那樣子就像是在說,明明你哥說你最喜歡喝純牛奶,怎么又不喜歡了?雌性怎么這么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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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純牛奶收起來,季凡又給她拿了一個面包,“吃這個吧。”
因為有了牛奶過期一事,洛宴又習慣性的去看生產日期,這次還好,明天才過期,她側頭看了一眼季凡,好像他對生產日期這種東西不怎么在意,是在外面風餐露宿習慣了,所以活的很粗糙嗎?
本來洛宴也不是活的很細致,要不是鬧過一次闌尾炎,她也可以什么都吃。
就在她細嚼慢咽的啃面包時,石室的頂上突然裂了一條縫,接著一個玉骨架連著案臺掉了下來,洛宴的心里是一片沸騰,這是玉骨架逛了一圈兒又回來了嗎?
不等她多想,從上面又掉下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