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205.他說 褒姒一笑失天下
結(jié)婚前,博達董事長是各大飯店和娛樂場所的老顧客,若是飯店宴請合作方,他會位居主位;若是娛樂場所會客,他每次都會坐在最隱秘的角落裡。
國內(nèi)洽談工作,春冬兩季,他穿高級定製三件式西裝;夏秋兩季,他穿黑、白、灰三種顏『色』的襯衫,筆直黑『色』長褲,腳穿手工皮鞋,目光深沉,彷彿一眼就能看穿那人的內(nèi)心。
在他身上有著商人的世故,同時也有從商者的精明和冷酷,曾經(jīng)有一個雙科博士前去博達應(yīng)聘,論文獲獎頗豐,在學(xué)校更是享譽好評,就在博士激情訴說他的豐功偉績時,傅寒聲擡眸『逼』視著他,淡淡的問:“如果博達高薪聘請你,你準(zhǔn)備怎麼回饋博達?是靠你曾經(jīng)的豐功偉績,還是依靠你的紙上談兵?牙”
博士啞口無言。
國外出差辦公,他住當(dāng)?shù)刈詈廊A的酒店,身邊若不是跟著華臻,便是周毅,他吃得永遠都是A套餐,吃完就走,可謂大步流星,自有人匆匆跟在身後結(jié)賬。
偶爾,若是心情不錯,他會在臂彎裡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另外一隻手裡夾著一支正在燃燒的香菸,坐在酒店咖啡廳一隅,點上一杯咖啡,透過煙霧繚繞的香菸,微微瞇眼查看著股市訊息。
國外工作人員有時候會猜測他的身份,他們看他總是一臉漠然,不管想要什麼,或是想做什麼,只消一句話,身邊自有人盡心盡職的去辦,但他不常笑,背影挺拔而孤獨,不管面對誰,大都是一副面無表情,或是無動於衷。
那是他們眼中的傅寒聲,2007年迴歸日常煙火的傅寒聲,他們可曾見過?
中午時分,聖誕樹被張海生運回到了山水居,蕭瀟行動不便,所以也就不給衆(zhòng)人添麻煩了,吃完午餐,按照慣例,她被傅寒聲抱進了臥室酢。
這個點,是她的午睡時間段,在被窩裡躺好,見他撩起被子一角,伸手輕柔按摩著她的右腳,蕭瀟心裡莫名一軟。
蕭瀟右腳傷了以後,住院期間,傅寒聲很少觸『摸』蕭瀟的右腳。那時候蕭瀟右腳腫得嚇人,後來又纏著固定繃帶,傅寒聲看著都覺得疼,如果他伸手『摸』過去,萬一力道沒掌握好,蕭瀟疼了呢?
出院這幾天,蕭瀟右腳漸漸消腫,她在家裡是不穿鞋襪的,但今天外出,蕭瀟雖沒下地走過路,但右腳一直穿著鞋子——
這日,傅寒聲雖按摩著蕭瀟的右腳,力道卻是很輕,眸光盯著蕭瀟,若是她稍感不適,他就會停止手頭動作,但她沒有。
傅寒聲沒有再按下去,放下被子,又幫蕭瀟掖了掖被角,有關(guān)於韌帶撕裂,他完全是門外漢,所以謹(jǐn)慎一些,還是很有必要的。
“預(yù)計這兩天就能消腫,到時候下地走路試試。”傅寒聲彎腰打開了牀頭燈。
蕭瀟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側(cè)眸看著傅寒聲,他走過去拉窗簾,臥室光線頓時有些昏暗起來,若不是牀頭燈亮著,蕭瀟怕是什麼也看不見。
蕭瀟神情平和,她問傅寒聲:“彈『性』繃帶能拆了嗎?”
“嗯?”他走近,眸子有些困『惑』。
“我想洗腳。”
他勾起好看的脣線:“不是每天都在洗嗎?”
“……那是擦腳,不是洗腳。”離得近,況且他正站在牀邊俯視著她,蕭瀟躺在牀上看著他時,甚至能夠看到他眉眼間的那一抹笑意。
眸子,仍是黑如夜空的眸,卻因那抹淡淡的笑意,彷彿點綴著耀眼的星光。
其實,傅寒聲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蕭瀟腳踝關(guān)節(jié)部位一直纏著彈『性』繃帶,每天晚上拆除片刻,擦完腳之後,又要重新固定好,所以她的意思,他懂。
傅寒聲笑意明顯,語氣卻很輕淡:“睡吧,我問一問康弘。”
……
再醒來,臨近下午四點左右,臥室只有蕭瀟一人,按下傳聲器,片刻後曾瑜走了進來,問蕭瀟是否要吃下午茶點。
蕭瀟搖頭,問曾瑜:“先生呢?”
傅寒聲在客廳裡,那棵兩米多高的聖誕樹,細節(jié)雖未完善,但大體設(shè)計卻出來了,除了彩噴和彩『色』雪花,更有五顏六『色』的小燈泡點綴其上,很有節(jié)日氣氛。
那棵聖誕樹是傅寒聲一人置辦的,不假他人之手,山水居住宅幾位家傭只得幹站在一旁,若是聽到傅先生吩咐,這纔敢適時遞上裝飾物件。
對於他們來說,鮮少見傅先生如此熱衷的做一件事,僅僅是一棵聖誕樹而已,又不是幾個億或是幾十億的金融案,竟能讓他如此盡心細緻,倒也驚奇。
蕭瀟下樓時,聖誕樹上面的彩『色』小燈剛剛通上電,傅寒聲還未看一眼彩燈通電情況,就見蕭瀟在曾瑜的攙扶下,一步步往樓下走,他不得不皺眉,右腳還未完全消腫,怎麼能隨便就下地?
這還是蕭瀟右腳受傷後第一次下地,雖有曾瑜一路攙扶,兩人走得也很慢,但蕭瀟右腳仍是傳來針刺一般的疼,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平地還好,最麻煩的就是上下樓梯……
這邊,蕭瀟右腳還沒落在臺階
上,就聽曾瑜喚了一聲:“傅先生——”
樓梯上鋪著地毯,傅寒聲行走無聲,氣息籠罩蕭瀟的同時,他已攔腰抱起了她,爲(wèi)了避免掉下去,她擡手環(huán)住了他的肩頸。
傅先生眉眼冷凝,又開始訓(xùn)斥她了:“睡前,我是怎麼告訴你的?想下地走路,也要等右腳徹底消腫,萬一再扭傷怎麼辦?”
蕭瀟自知理虧,不吭聲。
見她如此,傅寒聲又訓(xùn)斥起了曾瑜:“太太年紀(jì)小,你呢?怎麼能任由她胡來?”
他這麼訓(xùn)斥曾瑜,卻是真的在訓(xùn)斥了,曾瑜低著頭,竟跟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看起來無比可憐。
蕭瀟於心不忍,軟軟的說:“不怪曾瑜,是我,是我想下地走走,很久沒有接觸地面,懷念的很。”
聞言,他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雖不悅,好在停止了訓(xùn)斥話鋒,抱著她往樓下走。他這是在關(guān)心她,她知道,所以也有心緩和氣氛,看到客廳裡擺放的聖誕樹,蕭瀟問:“星星呢?我記得我還買了很多星星。”
她這麼一開口,有一種叫“寵溺”的情緒,融化了傅寒聲冷肅的眉眼:“一會兒掛。”
12月24日這天,C市寒流來襲,天氣格外的冷,已將至今年有史以來最低溫度,雖然沒有下雪氛圍,但過節(jié)氣氛還是有的。
見蕭瀟眼巴巴的看著聖誕樹,傅寒聲一言不發(fā)的抱著她繞著聖誕樹慢慢轉(zhuǎn)了幾圈,跟她說話時,他的聲音很低,彷彿融進了看不到盡頭的夜『色』裡:“明天是聖誕節(jié),瀟瀟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山水居里什麼也不缺,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想了想,她說:“我不怎麼過聖誕節(jié)。”
傅寒聲垂眸看她,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他娶了個無慾無求的小妻子,所以有時候想要討她歡心,實在是太難,太難。
有關(guān)於禮物,傅寒聲似是無心問起,事後也便掀開一頁,不曾再被他提起,將蕭瀟放在椅子上安坐,吩咐曾瑜倒杯水被蕭瀟:“你坐,我去忙。”
聖誕樹旁,那個男人一身淺『色』家居裝,整個人清俊不凡;蕭瀟自知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
那棵聖誕樹可謂是五彩繽紛,看不出來傅寒聲倒是一位裝飾高手,踩著移動梯子抵達聖誕樹樹頂後,他把一顆金『色』大星星掛在了上面。
蕭瀟仰臉看著,那顆金『色』星星裡面配著電池,正一閃一閃地亮著,映得蕭瀟眸光也是微微閃動,於是嘴角蘊著淺淺的笑意。
那笑被傅寒聲看到,蕭瀟下意識斂了笑意。
傅寒聲下了移動梯子,走到蕭瀟面前,雙手撐著椅子兩邊扶手,他和她的臉一時間只有咫尺之近,他看著她,眸光尤爲(wèi)深邃,嗓子略顯沙啞:“怎麼不笑了?”
蕭瀟垂了眸,她最近似乎笑容變多了。
“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美。”『性』感的聲音透著幾分蠱『惑』。
蕭瀟呼吸一窒,猝然擡眸,卻與他的視線深深的凝膠在了一起,那一刻,客廳裡似乎只剩下了他和她。
傅寒聲輕揚起了嘴角,“褒姒一笑失天下,瀟瀟一笑……”說到這裡,他故意止了話,蕭瀟卻是忍不住笑了,這人又有什麼幺蛾子?
傅寒聲笑意加深,薄脣接收她脣邊的笑意,聲似呢喃:“瀟瀟一笑,履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