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黃色的輕紗素裹,胸前繡上波波漣漪,發飾簡單但卻不失氣質,若要說她為青樓女子,倒不如說她是大家閨秀,旁邊站著一位品貌非凡,溫文爾雅的男子,手執一把翠玉折扇,風流倜儻,兩人走在一起可比那盛開的金菊美麗多了。“茗珂姑娘,你可看小爺我好久了。”蔣蘊蕪其實只要不說話,還是個賽過潘安的男子,可一說話總帶著一種要唱戲一般的腔調,并且還很幽默,總是想讓人笑上一笑。“公子說起話來,還挺逗的。”在淺煙笑的時候,媆潼在一旁看著蔣蘊蕪,他的表情,他的話語都那么的引人發笑。“我看你很久,是因為你張的像一位我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淺煙的話,讓蔣蘊蕪頓了頓,不過很快展開笑容。“難道小爺我現在不是茗珂姑娘的好朋友嗎。”蔣蘊蕪大氣的說道。“當然,像蔣公子這樣風趣幽默的人,又是朝廷命官,妾身怎能不當朋友呢。”淺煙說道。“你怎知我是朝廷命官,你又怎知我姓蔣呢。”蔣蘊蕪看向淺煙,淺煙笑而不語指了指他折扇上的蓋章,蔣蘊蕪頓時就又笑開了。“這樣的話,你可認識吳兄。”蔣蘊蕪隨著思路去問。“當然,他不就是當今圣上嗎,不過進了這蒔花館,同風流人士是一樣的,沒有身份和地位。”淺煙說話固然灑脫。
在淺煙和蔣蘊蕪游到一半時,淺煙看到菊花叢那里,站著一位風姿卓越,一身黑色的外袍上繡著活靈活現的紅色龍流紋,那龍似乎纏在他身上,時不時還動了動,站在那的是檀命,注視著這里,眼神有著說不清的怨氣,恨嗎。淺煙停止了腳步,想要走進萬花叢中,蔣蘊蕪在一旁并未阻攔,當然也不知怎么阻攔。“檀命。。”淺煙剛剛進去,一陣寒氣上升,所有的金菊,全部都結上了一層冰,隨即檀命那半透明的身體便就消失了。
“茗珂姑娘,快出來。”蔣蘊蕪伸出手,觸碰到了淺煙,深深的感到了一種涼入刺骨的感覺,不過還是將她拉了出來,擁入懷中,金菊的冰也瞬間消逝了,周圍的人看見這一幕,稍稍驚訝,雖然現在已經是中秋,但也不至于冷到這種地步,那一剎那,淺煙不知為什么聞到了淡淡的梅花香味,好熟悉,彌。。。
“茗珂姑娘,茗珂姑娘。。?”蔣蘊蕪看到淺煙已經不省人事,身體又十分冰涼,竟然不感到驚訝,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遠處的媆潼迅速跑過來,。“想必姑娘的病根又開始了。”媆潼摸到淺煙的胳膊,媆潼的手指竟然起了一層冰,而抱住她的蔣蘊蕪卻安然無恙,這幾日都是這樣的,除了吳銘和蔣蘊蕪,其他人在淺煙犯起病根時,碰到淺煙,都會起了一層冰。因此,淺煙開始不愿接觸外界。
蔣蘊蕪將淺煙抱入房間里,放在床上,于媽媽很著急的過來了,淺煙剛剛接觸到床,床很快就開始結冰了,這次好像更嚴重了,因為侵蝕了她身上的所有痕跡,疤痕,胎記,甚至還有過去。
蔣蘊蕪對于媽媽使了個眼色,便就一同出去了。“彌大人,自打我按著您的意思收留了淺煙,淺煙就開始有這個病根。。”于媽媽看著面前這個萬能的人正在雙目凝視著屋里虛弱的淺煙,也不知說什么了。“想必是寒子舍的寒氣化作寒靈,趁她那天受傷時,透過她的傷口,融入到她的身體里,也因此吞噬她身上所有的痕跡,封閉了可出去或者被別人驅逐的所有出口。”蔣蘊蕪的話讓于媽媽似懂非懂。“那該怎么辦。”于媽媽問。“讓她學會控制和壓抑,更多的是。。”蔣蘊蕪還未說完,媆潼從屋內出來了。“你要去哪?”于媽媽拉住媆潼。“我要去找吳大人。”媆潼看著于媽媽,蔣蘊蕪也勾起嘴角接著讓一句話說:“更多的是要找到擁有千年熱血之心的人。”“不必了,他想必現在已經在宮里了,讓我來吧。”蔣蘊蕪說完便跨入房間,于媽媽也拉著媆潼走到一邊。
蔣蘊蕪伸出手將淺煙擁入懷中,安然的看著外面即將來臨的黑夜。
我只是一把傘,一把可以在你炎熱時為你遮陽,下雨時為你擋住雨水的傘,同樣在你寒冷時,我可以將我自己的溫暖全部給予你,所以淺煙,在我懷中時,你不要去害怕,去難過,去傷心,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有我在。。
蔣蘊蕪閉目靠在旁邊的床柱,淺煙在這種溫暖的環境中,覺的沒有那么的不安了,冰也在緩慢的散去,淺煙體內的寒靈似乎也安分了。
這時淺煙眼角的淚,滑落了,那淚水是熱的,有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