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日,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蔣蘊蕪娶了一品貢女淺煙,這條消息完全可以震驚天下。
所有的百姓皆可進入蔣府,參加婚宴。
“原來她就是一品貢女淺煙啊,怪不得如此完美。”那天一起吃飯的的衆人匯聚在一起說道。“該喊嫂子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可見是一身紅色婚服的蔣蘊蕪。“我們的新郎官好生俊俏,這次抱得美人歸,怎麼,來嘚瑟了嗎?”那人笑著說道。“當然。”蔣蘊蕪那笑容可謂是真正的開心。
錦仟紅妝蟒暗花格雙層廣陵大袖衫,邊緣錦繡鴛鴦石榴圖案,很是大氣的婚服,淺煙坐在梳妝檯前,嘴脣似火,嫵媚無比,頭上的珠飾有千斤重,但淺煙也要抗下去,蓋上了紅色素紗,忽然感覺好像回到了進貢的那天。。
走近禮堂,蔣蘊蕪便站在前面,頭髮被紅色的頭冠所固定,一雙勾魂攝魄的雙眼,眼睛微彎,增添了幾分撩動人心的風情,朱脣輕抿,嘴角上翹,裡面是層層白暫的衣襟,外套暗紅喜服,美哉美哉。
“一拜天地,二拜恩友,夫妻交拜,禮成,送入洞房。”拜過堂,準備,離開時,一位威風凜凜的人走來,那人便是吳銘。“蔣兄,你大婚怎能不叫上我呢。”吳銘笑著走了過來。“妾身參加皇上。”淺煙的話是故意的,衆人有少許人知道這是皇上但不敢做聲,可淺煙的話一出,衆人都紛紛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的行禮相當於警告了吳銘,不能輕舉妄動。“平身平身,今個可是大喜的日子,不必在乎禮節。”吳銘稍微頓了頓說道。
“那臣先送我家夫人入洞房,一會便會出來迎客。”蔣蘊蕪早都料到會如此,已經決定全部挑明。“嗯。”吳銘眼神中除了哀傷,就是無其它的了。
人們都坐下歡慶,而吳銘卻走向外面。
一切都是喜慶的樣子,然而在吳銘的內心,卻是五味雜陳,他想得到的東西,何時有猶豫過,爲什麼在此時他停頓了,吳銘簡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吳兄,一人在這裡有什麼可憂愁?”此時,蔣蘊蕪走到吳銘的身邊。“你自己心裡清楚。”吳銘說道。“沒錯,我確實青睞淺煙許久,如今有抱得美人歸的機會,怎能在去讓給別人呢?”蔣蘊蕪輕輕的拍了拍吳銘的肩膀。“那你覺得,我會讓她呆在你身邊嗎,或者說,你有信心,讓她對你死心塌地嗎。”吳銘其實早已知道蔣蘊蕪是彌,但只是不願意揭開而失去一位知己。“沒有。”蔣蘊蕪二字不僅是對吳銘說,更是對自己說。“我知道你是彌,從銀鯧死時我就知道了,可是我念你我之間的情誼,我才一再忍讓,你如今這可是要奪走的摯愛。”吳銘大袖一甩,盡顯王者氣概。“臣只知要保護她,皇上,你若要帶走她,不如就請殺了臣吧。”蔣蘊蕪的話讓吳銘心碎。“你現在在和談君臣?殺了你,你以爲朕不敢嗎?”吳銘看著在面前如此恭敬的蔣蘊蕪,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殺臣,臣一定不會讓您近淺煙一步。”蔣蘊蕪的沒有笑容,而是堅韌的表情,吳銘還可是第一次見。“好啊。”吳銘笑了起來。。
深夜,蔣蘊蕪與吳銘拜別後,便陪賓客喝了千杯,雖說酒力很好,但也是稍稍的醉上一回。纔回房中。“彌。。”淺煙見蔣蘊蕪臉頰微紅,想必是醉了,他身上的梅香與酒味混在一起,變得更加濃烈。“淺煙,我問你,你到底對我有沒有喜歡。”蔣蘊蕪趴在桌子上說道。“有。。”淺煙回道。“那檀命呢?”蔣蘊蕪問道時,淺煙不說話了,仔細想想對他的感情究竟是愧疚還是什麼,都是迷茫的。“我明白了。。”蔣蘊蕪站起身摟住了淺煙說道:“我現在能夠抱住你真好。。”語畢,蔣蘊蕪便暈了過去,淺煙只見他脖子上又一塊黑色的印記,並且好像擴大了一圈,心裡稍稍的有些擔心。
第二日,蔣蘊蕪醒來後,只感覺到,五臟六腑都在共鳴著痛,想必是銀鯧的毒素。隨即便看到趴在自己身邊的淺煙,她的手正在緊緊抓著自己的手。。“那一刻覺得,她在自己身邊,彷彿也沒那麼痛了。
“彌,你醒了。”淺煙睜開雙眼,發現蔣蘊蕪正看著自己。“嗯。”蔣蘊蕪莞爾一笑。“我想問你,你脖子那裡的東西是什麼?並且你昨晚上好像是很虛弱的樣子?”淺煙擔心的皺起眉頭。“沒什麼,我昨夜可能是太累了。。”淺煙在擔心自己,蔣蘊蕪感覺只要這一點便就足了。“真的?”淺煙心有餘悸。“我說過,我不會騙你的。”蔣蘊蕪伸出手撫摸住淺煙的頭髮。“嗯!”淺煙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淺煙始終是那個淺煙,一直迷茫在自己的世界裡,想到蔣蘊蕪那天問起的問題,自己對檀命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他是第一個給自己溫暖的人,第一個走近自己內心的人,其實對他的感情應該不止是愧疚啊,被他抱住的時候,心在跳動啊,每當見到他的虛影,心就彷彿被他牽絆,難以順暢的再走向其他人。怎麼辦,好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