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發(fā)現(xiàn)(一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于盛紅衣來說,每一分每一秒許是都是折磨。
而外面尋找盛紅衣的藍塘和季睦,只覺得時間不夠用,差點把整個血魔城都翻過來了,可是,盛紅衣杳無音訊。
兩人坐在藍塘的私宅里,相顧無言的對視著。
只對視了一瞬,兩人又齊齊移開眼去,便是克制如季睦,隱忍如藍塘,都沒有遮掩住眼中明晃晃的嫌惡。
季睦實在是不愿意看到藍塘,什么玩意兒?能不能靠譜點?好好一大活人就這么給他丟了?
舍不得怪師妹,自然所有的錯都是面前這個男人的。
丟了么,你倒是提供點有效的線索啊?
結(jié)果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身為血魔城藍家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結(jié)果這兩天他跟著藍塘,過得快跟那陰溝里的老鼠差不多了。
鬼鬼祟祟,遮遮掩掩,他要求面見他藍家家主,談一談師妹失蹤之事也不讓。
為何不讓,師妹是被藍家人帶進去的,更是被周家人無端找了茬,他不僅要找藍家人說話,更要找周家人呢。
季睦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推移快要徹底喪失了。
藍塘看著季睦也有氣,他就是不理解,高家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家族?
說這個家族小門小戶吧,可是九妹那般的天資,這個家族的實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但,家族子弟,筑基就該有魂燈難道不是應當應分的事情?
結(jié)果,現(xiàn)在可倒好,人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還生死未知。
身為九妹的兄長,居然對于九妹的事情一無所知。
好比九妹的習性?九妹有哪些拿得出手的本事?亦或者九妹可有什么保命的寶貝?
結(jié)果這人如鋸嘴的葫蘆,悶不吭氣。
藍塘真替高九妹感到不值,這個兄長,只不過就是表面關心她罷了,居然連魂燈這么重要的東西都不給自己的妹妹置備嗎?他自己倒是有!
殊不知,這完全冤枉了季睦。
話說,季睦同盛紅衣不過是師兄妹,雖然有互相信任對方的真心,但,兩人都不是那種自來熟的性子。
相反,其實內(nèi)里,兩人都冷靜自持,為人交往都有自己恪守的界限,于季睦來說,師妹的保命寶貝,那屬于私事兒,如何相問?
便是知道,他也不可能說給另一個不相干的人聽。
而魂燈這事兒就更可笑了,師妹在盛家有沒有魂燈,他如何知道。
而且,藍塘這么問東問西的探究,真的很討厭,毫無邊界。
奈何,為了盛紅衣,兩人都得忍著對方。
嘆了口氣,藍塘先妥協(xié)了,等著對面的木頭說話,可能得等到世界末日來臨那一天,他站起身,也不看季睦,就往外走:
“走吧,我有一個黑杉林守備的朋友,咱們?nèi)デ魄凭琶脮粫г诹种辛恕!?
季睦:“……黑杉林我們不是找過了,你有這個朋友,為何不早說?”
有病啊?他們第一天就把黑杉林周遭轉(zhuǎn)了一圈,今天才說認識人?
季睦是真的單純的不能理解,也是純純的覺得藍塘怕是有點大病,他就是實事求是,還用一種疑惑又隱隱帶著些看智障的猜忌的目光掃了藍塘一眼。
藍塘何其聰明,自小到大,他最會的就是看人臉色,當下,他就爆了,他倏地一甩袖,轉(zhuǎn)頭厲視季睦:
“呵呵,不及高公子厲害,這朋友也是朋友托朋友,輾轉(zhuǎn)才找到的。”
這話濃濃的嘲諷已經(jīng)呼之欲出,他實在不懂,這人高傲什么?通身氣派,架子比他這個藍家人還大?
什么臭毛病?
季睦站起身,自是知道對方生氣了,他沒吭聲,也跟著往外走。 讓他說點軟話,那是不可能的,一則,他本就對魔修天然不喜,加上藍塘給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差,能跟他在一起待了幾天,他已是能人常人之不能忍。
二則,是藍塘說話不清楚,這要是在白霞城,他季睦要干個什么事兒,絕不會像這廝這么費勁,說白了,還是藍塘自己的問題,堂堂大家族子弟,混的這么拉胯,他季睦也長見識了。
不過為了師妹,他還是在走到藍塘面前之時停了下腳步:
“不是要找妹妹,咱們快走吧!”
說著大步流星,越過他而去。
留下藍塘驀然間捂住自己的心口,一副下一刻就要氣到心梗倒地的模樣,他顫抖著伸出指頭,點著季睦的方向,那模樣,似乎下一刻就要射出箭去把他扎成馬蜂窩。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還是收回了指頭,咬牙切齒了一陣,跟在后面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身后一直在廳里充當背景板的管家忍不住抬起眼,偷偷的又同情的看了自家少爺一眼。
要不說,人都有克星呢。
這高家兄妹就是自家少爺?shù)目诵锹铩?
說又說不過人家,竟然連打也打不過人家兄長。
哎,不過,少爺有個真正的朋友,他倒是樂見其成。
這些年,在血魔城,少爺帶著假面生存也盡夠了,能如此活蹦亂跳,哪怕是被氣的,他這個當老奴的,看著就覺得開心。
多久了呢,少爺多久沒這么積極過日子了?
真希望那位高九小姐逢兇化吉,遇難成祥,以后能和少爺常來常往,再不要讓他落入到如冰窖一般的深淵之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盛紅衣無聲無息的睜開眼,此時已是夕陽西下的黃昏,在這個林中,便是日頭正好的正午,都是陰冷森森的。
她此時的情況算是好了些。
七絕陣的事情她依舊沒什么頭緒。
但,她卻也不是毫無發(fā)現(xiàn)。
她細細思量了自她落入密閉空間至今的一些變化。
得出一個結(jié)論,無論是密閉空間還是這黑杉林,都對她放出的魔氣非常不友好。
在密閉空間,似乎那些怨力與她自身的魔氣相互壓制。
剛開始,她受著傷,怨力強而魔力弱,以至于魔力被它們壓制的似乎都要徹底消失了。
那時候,她的左臂蔓生的花枝破敗枯竭,似再難恢復。
等到她用琉璃凈水把那些怨力給清理了一遍,她的魔氣才抓住時機,重新煥發(fā)。
此后,那些怨力感受到魔氣后,便發(fā)瘋似的傾巢而至,盛紅衣都感覺到了它們的憤怒,而那時她的魔氣也表現(xiàn)的異常活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