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57、白鷴醉酒(二)
白鷴成功地喝醉了,桃夭無奈地面對一大一小,兩個白姓包袱。
酒足飯飽后,白鷴頭重腳輕地扶著額頭,說什么都不愿意走,坐在原位上,滿面通紅,一雙琉璃琥珀色的眼眸帶著水霧,朦朧可愛,讓人舍不得反駁他的意愿。
即墨識相地抱起小白鹿,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地說,“少主就托給你照顧了,要是明日他少了一根汗毛,哼。”
為了體現大度,即墨還吩咐一旁的侍女為他們開了兩間單人上房,雖然兩人都是男人,可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準沒好事,以防萬一,只好忍痛割愛了。
雖然有一百萬個不放心,但是看白鷴軟趴趴癱坐在椅子里,雙目呆滯地看著琉璃碗筷,呆呆傻傻的可愛,可你伸手拉他,他不但會奮起反抗,身子甚至比豬還重,怎么都是拉不動。
侍候的侍女叫來一人為桃夭帶路,隨后恭敬地迎著即墨去算賬。
其實在桃夭看來,白鷴再怎么重也是重不過巫遙山,當初在巫遙初定時,他一時無聊,與巫遙仙山山神比試過力氣,其中最為大動干戈的一次便是巫遙事件,甚至驚動了他的師傅和師公。
當時他力舉巫遙,方圓百里地動山搖,巫遙附近生靈皆退至百里外不敢親近,高山連根拔出,引發連震,震塌數百民村,使得民不聊生,也引起天上所有正派的怒氣,一時間人人得而誅之。若不是師傅費勁心思保他,他當初恐怕就不是打回原形那么簡單。
其實若是重新來過,他還是會與那山神比試,妖的生命是生生不息的,若是生活失去了激情與本性,那活著還有什么快意。
這么遙遠的事,桃夭很驚奇,自己竟然還記得,他當年惹下多少霍亂,讓師傅操過多少心,連他自己都數不清。
輕松地打橫抱起白鷴,看他半個身子掛在自己身上,臉上帶著傻乎乎的笑容,心里也帶起柔柔的蜜意。呵,這么輕的身體,又怎么能與那連綿不息的巫遙仙山相比。
攀上桃夭的身體,白鷴就跟在抱巨大的抱枕,手腳并用地纏將上去,壓根都不用桃夭去扶,也是穩穩掛在上面。
桃夭好笑地任他抱著,也不礙著他走路,只覺得這家伙喝醉的時候比平日可愛千百倍不止,恨不得他就這樣醉下去,對他依賴下去。
前面的女子目不斜視,臉上有禮的笑意不變,把兩人帶到大廳從第四道玄門進入,又是別有洞天。
如果說前面的飯館是樸素悠閑,那臥榻之處則充滿神秘與玄幻。
雖說是春天,天氣卻已經開始慢慢回暖,甚至有些悶熱。
可這里不但不熱,還有一股不知從何處吹拂的涼爽微風,待踏進屋內,卻又覺得四處通風,四周密封,有柔柔亮光從頭頂暈出,不是紅燭,是一顆鑲嵌其上,比拳頭還要大的夜明珠!
紫紗浮動,裊裊熏香拂鼻,淡雅好聞。
“公子暫且安歇,隔壁便是您的房間,有事請搖響床邊的那個鈴鐺,我們會給您提供相應的服務。”聽那女子意思,這里便是單人房。
“嗯。”桃夭輕嗯一聲,逐人之意已很是明顯,女子識相的退出房。
而另一邊的即墨,單手抱著白鹿,另一只手拿著名為清單的草紙,直接石化了。
數著后面的0,即墨打死都不想承認,這是自己花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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