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的換了一身貼身墨綠色的長裙,套上一件白色皮草,拿過挎包,鏡子裡的人兒明豔動人,高貴優雅,一頭短髮讓她看上去更加精幹凌利。
江明鏡對著全身鏡優雅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鞏家。
此時正值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路上十分擁擠,雙行道與她並排的車同時放下了車窗,剛好同時無聊的轉過頭來,是個大帥哥,確切的說是個擁有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完美臉蛋的男人,外加十分眼熟。
林越也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看到過她,於是與她招了招手打了聲招呼。江明珠淡漠的收回了視線,按上了車窗。她早已過了對小鮮肉感興趣的時期,心靜如水。
林越嘴角抽了抽,咕嘀:“嘖!美女果然都比較高冷。”
將近堵了一兩小時的車,林越才趕到擁擠的機場外,得知今天顧雲笙要回來,特意將工作給推了來接他。
三年未見,也不知道顧雲笙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遠遠的,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拉著一個行李箱戴著墨鏡,不緊不慢的從機場走了出來。
那人變了太多,比之前似乎更陽光更強壯了。
“哥!”林越歡快的跑了過去,與顧雲笙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接過了他手中的行李:“天吶!三年,你還真的捨得回來!”
顧雲笙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是啊,三年沒聯繫,對象找好了嗎?”
“哥,你回來就是爲了拉仇恨的是不是?一見面就問這種問題!”林越不滿的搖了搖頭,帶著顧雲笙走向了自己的車。
車子穩當的駛向了公路,哥倆聊了一些這些年的近壯。顧雲笙說他這些年在全國各地跑,還參加了潛水隊,認識了許多職業潛水高手,交了很多朋友。
“哎,哥,你花這麼多時間去潛水意義究竟在哪裡?”
顧雲笙想了想艱澀的說:“或許,是想拼那千萬分之一的機率,找到美人魚吧。”
“臥操,別糊弄我了,對了,有件事情早在兩年前就應該告訴你了,但是先回去再說,東西不在我身上。”
“什麼東西?弄得跟稀有地藏圖一樣神秘。”
“呵呵噠!那可比地藏圖有趣又有價值得多,保準你看了會高興得發瘋的。”
顧雲笙失笑,這小子從前到現在還是這麼不靠譜。
爲了這玩意兒,顧雲笙連家都沒來得及回,先來到了林越的公寓。林越將那張照片保存得特別完好。裡三層又三層的拿出來,又名爲重的遞到了顧雲笙的手中。
顧雲笙不經意的瞄了眼這照片,下一秒猛然瞪大了眼睛:“這張相片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林越拉著很是激動的他坐了下來:“聽我朋友說這張相片是在英國拍到的,我現在並不確定,這相片上的女人就是大嫂,也許是個與大嫂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反正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是她,一定是她。”顧雲笙的語氣
堅定毫不懷疑,他輕顫著手在照片上來回撫摸:“英國?她怎麼會去那裡?如果沒有死,爲什麼不回來見我?”
“你不會纔剛回來又想跑到英國去吧?”
顧雲笙將照片好生的收好,一臉認真的說:“對,我回去見過我爸媽,再趕去英國去一趟,等我找到小喬,就再也不走了。”
“回……回家?你家裡不是還有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嗎?”林越抹了把冷汗:“當初你鬧退婚,伯父與阿姨差點要被你氣死,要是知道你跑英國去爲了一個女人,他們會把你趕出家門的。”
“這也是我一直不想回來的原因,但該面對的東西還是要去面對。”顧雲笙收拾了東西感激的衝林越笑了笑:“這次謝謝你。”
“哥倆之間有什麼好謝的?車借給你,回去慢點開。”
顧雲笙心情沉重,一邊開車一邊不斷的看著照片上的喬爾雅,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誰?彼此挽著的手上那雙結婚戒指是怎麼回事?她真的已經嫁給了別人?
“小喬,等我,我很快就會來英國找你。”
東皇的老闆凌嘯早前已經約好了幾筆單,但是在江明珠開出三倍的價錢下,終於答應了給他們包場。
凌嘯很欣賞眼前這位幹練而美麗的女人,當初她當上華宇幫大姐大的事蹟在洛城傳得沸沸揚揚,大都不看好。誰知,她只用了短短三年,證明了她的能力。擴大華宇幫的實力,敢於與渡邊氏叫板,並將渡邊氏的勢力漸漸驅逐東南亞地區。
她可以很優雅的做好很多事情,不亞於她的丈夫,甚至於說比她的丈夫做得更爲優秀。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在這場看似一個女強人掘起的背後,政治兩派的勢力如今也演繹到形勢的高潮,只需一個導火線,便將一觸即發。
“也不知像鞏太太這樣完美的女人,該是怎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凌嘯眼中閃過一絲迷戀又有些許惆悵,她太美,只能遠遠看著,無法採摘的遺憾。
洛城所有人的都知道,她對已死去的亡夫至今念念不忘,至死不渝的愛情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有力的證實,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一份愛情,哪怕死亡也無法帶走。
她優雅的笑了笑,足夠的自信中卻不傲慢:“其實我並沒有你們想的這麼好,然而我再不好,曾經有個男人卻願意包容我的一切。”
“怎麼會?我覺得能被鞏太太這樣愛著的男人,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她意味深長一笑:“你知道嗎?沒有人天生就足夠的好,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很多很多人,或者很多很多挫折。也許這些人和挫折會讓你變得更醜陋,也許會讓你變得更美好。假如我們把人比作是玉石,只有經過打磨的玉石才能更加美好更能體現出它的價值。”
“有的人運氣好,遇到一個手工藝很好的藝術家,他可以,一點一點很有耐心的去改變你,把你變得更完美。有的人運氣很不好,遇到了一個新手,在打磨的
過程中可能會把你連最原來的樣子也徹底的毀滅。”
“我的丈夫是個很好的藝術家,所以此生能遇到他,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也最幸福的女人。”說完,她站起身對凌嘯謙和一笑:“今天跟凌先生聊得很開心,但是我得走了。”
“哦,好!”凌嘯猛然從她的‘魔咒’中清醒,趕緊站起身送她到酒店樓下的車前:“鞏太太,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希望有機會請你吃個飯。”
“會的,再見。”
事情終於得到了解決,她的心情很好,回去的路上放著自己喜歡的CD,微笑著深吸了口氣,低語:“正南哥,你離開我已經四年零五個月又……”
她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精至的藍寶石手錶:“四年零五個月又十四個小時兩分三十九秒!我什麼時候能再與你相遇?此刻你在哪裡?”
……
阿拉斯加州,位於北美西北角,夏季短暫,冬季漫長嚴寒。此時的阿拉斯加州正還處於嚴寒。
“阿重,我回來了。”
女人提著手中剛打回來的魚,推開了木門,將魚放進了籃子裡,一邊解開厚實的羽絨大衣,在家裡四處找了找,並沒有發現男人的身影。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三年前,私自將手術後尚未痊癒的鞏正南帶到這個僻靜村落的亞織,她替他重新取了個名字,叫重明。
重明重明,重新開始的明天。本來她以爲,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漫長的三年,她不信抵不過分別的相思。
可就在一個星期前,他開始回想起了過去的一先事情,他身體的機能也在慢慢痊癒。亞織下意識的回到房間,他的一些衣物已經收拾走了。
那一刻她軟癱在地,悽然一笑:“重明,不,鞏正南,我沒想到你竟是離開得這麼早,連告別的機會都不給我。”
阿拉斯加州長年累月的冰雪世界,最爲壯觀的冰原,沒有特別的代步工具幾乎是寸步難行。
只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狼嚎聲與銳耳的鈴鐺聲,從那一片冰原的盡頭快速奔來,只見一羣阿拉斯加工作犬拉著一輛雪橇快速前行。雪橇上的男人戴著毛茸茸的氈帽,雙手戴著皮質手套牽著雪橇的繮繩。
他興奮的大聲吆喝著並吹著口哨,想使狗兒們跑得更快點。那張完美到不真實的俊臉上洋溢著自由與嚮往的微笑。
一個星期前,他以爲自己是個沒有過去的人,可突然有一天他會在夢裡,或者在做著某件事情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一些熟悉的片斷,他想起了一個叫洛城的地方。還模糊的記起了一個長髮女人……
他暗暗欣喜,甚至沒有與亞織告別,他決定去那個叫洛城的城市看一看。也許能想起更多的事情。
“洛城,我來了!”回來尋找過去與未來。
他擡眸,看向暗夜之中的那道極光,絢麗多彩美得像是夢境。就像夢中那個留著長髮的女人一樣,給他無限遐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