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闞月想事情時,外面的賜名怪物,突然站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虎系半獸人的頭領。
那個人正是闞月認識的虎哥。
此時的虎哥依然維持著人形,似乎非常喜歡這個形態。
站出來的虎哥,也不是來展現一下他的人形態有多帥的,馬上對著城墻上的士兵們喊了一句:“讓寧柳她們出來見我。”
虎哥的人形身體在周圍都是巨型賜名怪物,以及面對鋼鐵之城的高大城墻時,看起來非常的不顯眼。
但是他的聲音卻非常大,如同炸雷一樣在每個士兵耳中響起。
士兵長和其他士兵只覺得耳朵一疼,下意識用手一摸,就是一手血。
有些情況嚴重一點的,當場昏了回去,有些隔的遠一些,情況輕一點的,也是短時間內,喪失了聽力。
這么簡單的一聲喊聲,作用都是這么明顯,幾個人都一瞬間明白了賜名怪物的可怕。
也知道之前首長們公布的情報中,賜名怪物會人類語言居然是真的。
士兵長皺了皺眉,做了個手勢,示意其他人繼續看守,然后讓通訊兵,跑去首長府通報信息了。
首長府有十個,但是距離并不是很遠,畢竟所有的首長府都在A區,不會跑到其他區去。
按理那些首長,應該很快就能到。
但是,眾人左等右等,卻是一個首長都沒有等來。
眾人紛紛懷疑,那個通訊兵是不是路上遇到一點什么事,但是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畢竟,現在雖然是即將開戰階段,但是,賜名怪物還沒有進入鋼鐵之城內,有誰會襲擊穿著軍裝的通訊兵?
要知道,哪怕A區人襲擊通訊兵,也是要判重刑的,沒有誰會無故襲擊他們。
既然士兵沒有出事,那是首長們……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是,幾乎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相信這個答案。
所以,那個答案太讓人寒心了吧?
一個士兵手都在微微顫抖,這是在打什么?
沒有任何后續支援,上頭領導也不愿意來,沒有組織,沒有……
什么都沒有……
他們不就是在送死嗎?
“果然不來嗎?”虎哥的聲音再次響起。
與此同時,無數飛行系賜名怪物張開翅膀,朝著城門上面的士兵而去。
這個時候,士兵們應該將他們的武器的威力通通展示一遍,證明他們不是好惹的。
但是,相當大一部分人想到,看到黑壓壓的一片飛行賜名怪物,第一個反應不是拿起手上的武器,而是轉身就跑。
士兵長努力用話語激勵著所有人,但是效果都是微乎其微,要不就是真的聽不到的,要不就是假裝聽不到的。
從機關槍里面射出的子彈,也是大量落空,因為那些賜名怪物飛行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而且,就算打中,有很難殺死。
看清楚情況的人,都非常絕望,只有士兵長還在那里揮舞著手臂:“大家一起上啊!我們可是士兵啊!我們的職責不就是要保護鋼鐵之城嗎?城里面還有我們的家人朋友以及那些無辜的孩子!你們忍心讓手無寸鐵的他們被怪物吃掉嗎?”
有些人的確被士兵長激勵了,但是更多的士兵現在卻沒有家。
因為當年,他們好不容易逃往鋼鐵之城,結果卻是……
他們的妻子,孩子被判定為無用之人,被寧柳拒絕入內,被關在鋼鐵之城外,被怪物活生生的吃掉。
而他們,之所以來當危險的士兵,只是因為這個薪水高,死亡率又比去做搜尋任務低。
說到底,就是為了自己活。
而現在,讓這些人為了別人去死,他們做不到,有些人甚至已經真的把逃跑的想法擺到了明面上。
士兵長手中機|槍子|彈射完,正準備再次上彈,突然一個小男孩從他旁邊跑了過來。
士兵長還在奇怪,這種危險的地方,什么會有小孩子來,卻看到小孩子一下子跳下了城墻。
士兵長急了,就想去抓住小孩子,但是當他的身子探出城墻外時,卻看到那個小孩子的身體急劇膨脹,就像是一個被吹爆的氣球,皮膚也快速變黑,毛發生長,四肢更是變得極其長,還有鋒利的爪牙。
居然就這樣子,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豹子。
黑豹的雙眼猩紅,似乎正受著某種痛苦,咆哮著,卻是在落下城墻下時,靈敏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將沖擊力做到最小。
黑豹齜牙咧嘴的,朝著試圖砸開城門的黑黑熊撲了過去。
黑黑熊被黑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是身為賜名怪物的傲氣,卻讓他敢于面對一切未知的敵人。
黑黑熊朝著黑豹就是一拳砸去,地上塵土飛揚,但是偏偏就沒有命中任何目標,黑豹靈活的,躲了過去。
“別管他了,先去攻打城門。”虎哥的聲音傳來,黑黑熊才意識到,他原本的目標,是砸開城門。
黑黑熊連忙轉身就要去砸開城門,但是黑豹一直纏著他,不肯放他離開。
“先解決了他。”虎哥也發現了,黑豹的目的,干脆決定先解決黑豹。
而準備一起動手的冰蒼狼卻突然愣住了,這黑豹身上怎么……有闞月的味道……
……
十五分鐘前。
闞月雖然在城內,但是也知道,城外開戰了,這一點從那些試圖進入A區避難的B區人,就看得出來。
但是那些試圖穿過A區的人全部被阻擋在外,包括曾經的A區人。
闞月聽到,一片亂哄哄的吵聲,也是心煩得很。
同時,她也明白。
那些賜名怪物,自己一個都打不過,去了也沒有用。
就在闞月準備屏蔽聽覺,拿藥喂給闞明時,闞月卻突然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闞月轉過身來,就看到闞明居然突然醒來了。
闞月看著他猩紅的雙眼,本來的一點點驚喜,都變成了吃驚。
“闞明……你怎么了?”闞月的話,剛剛開口,闞明的手就朝著闞月的脖子掐去,闞明的力氣極大,和上次寧柳掐闞月脖子完全不一樣。
闞月感覺脖子都要被掐斷了。
而闞月還沒有開始掙扎,闞月就感覺痛苦沒有加重,反而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