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錯綜復雜

“好吧，暫時相信朱明亮說的是真的。那么案件發生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一天晚上，夫妻倆吵架了，他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妻子和兩個孩子睡在臥室里，毫無防備和抵抗能力。”Emily起了個頭，大家開始七手八腳的拼湊案發當晚發生的事情。

“據朱明亮說，入侵者是從房子的后門進來的。那里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了，年久失修，鎖什么的都上銹了。”寇磊接著Emily的話向下說。

“但是這件事幾乎不為人知，也只有對房子非常了解的人才知道這件事。也才能想到從那里進入，既不浪費時間又不會弄出聲響驚動屋里的人。”張志國知道那里，80年代的房子很多都有前后門的設置，為了進出方便尤其是他們這樣不是四合院的房屋構建。

“這樣看來，也是就有三個人從睡在沙發上的朱明亮身邊經過，為什么沒有驚動他？”張超提出了疑問。

“還有，為什么沒有向他動手，而是繞過他去了臥室。”這才是張志國最關心的事情。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目標就是臥室。”Emily想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道，對方有兩個甚至三個人，不可能是害怕朱明亮會反抗，而且朱明亮當時正在睡覺，他們很容易就能得手而不遭到任何的反抗，即使朱明亮反抗的話，以他的身體素質有不見得就能反抗成功。

“真可憐，身邊還有一個洋娃娃，誰會對一個只有3歲的小女孩下手？”胡雪看著當時現場的照片中躺在血泊中的小女孩，唏噓不已。

“也許殺死孩子是后來想到的，兇手的目標是朱明亮的妻子，也是他過度殺害的目標。”寇磊看著報告說道，朱明亮妻子身上中了23刀，刀刀致命，看來是下來狠心要置她于死地，半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這不僅僅是過度殺害了，他想要表達一種信息。”Emily看著血腥的現場照片倒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信息？什么信息。”張志國問道，一般會留下信息的兇手都不會是只滿足一個案件的，他們會連續作案來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的。難道還有其他的案件沒有被發現么？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了。

“比如，他占據主導，掌控一切，對她恨之入骨。”Emily列舉了幾個可能的心理。

就在大家熱火朝天的討論的時候凱瑞疲憊的回到了辦公室，僅僅半天的時間凱瑞就憔悴的不行了，巨大的精神壓力即使有著強大自我調節能力的凱瑞也有點吃不消，畢竟是涉及了命案，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質疑，對自己決定的質疑甚至是李強說的職業生涯的質疑。

凱瑞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眾人圍坐在圓桌前看起來像是在開會的樣子，他也就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胡雪見狀趕忙給凱瑞倒了一杯咖啡，其實現在喝咖啡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茶，花草茶才是更好的能夠消除現在凱瑞的負面狀態的圣品，但是辦公室里沒有準備。

胡雪只好選擇了提神的咖啡，一會估計還要接著審呢，沒有精神怎么能行呢。胡雪一邊沖咖啡一邊暗暗下決心，一定要養成組里的人喝茶的習慣，看來以后采購的時候要在購物單上加上茶類了。

凱瑞累的癱坐在那里沒有說話，大家也沒有急著問，身心俱疲的感覺大家都知道，真是不好受。凱瑞端著咖啡杯，裊裊升騰起來的水蒸氣暈濕了凱瑞的眼睛，整個人看起來都恍惚了。

“他說，他殺葛明是自衛，因為不是他死就是葛明死。”凱瑞歇了一會緩緩說道。

“你慢慢說，他是怎么解釋的？”張志國讓凱瑞不要著急，慢慢的說。

“他說……”凱瑞回憶起剛剛在審訊室發生的事情。

時間回到張志國接到Emily的電話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凱瑞在張志國走后沒有繼續觀察朱明亮的行為，這么長時間也足夠了，而且他也知道怎么面對朱明亮了。

想好之后，凱瑞就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朱明亮并沒有被銬住，但是他還是很老實的呆在那里一點都沒有移動。

“啪”的一聲，凱瑞把卷宗仍在了朱明亮面前的桌子上，但是朱明亮還是保持盯著桌子的狀態沒有給凱瑞一個眼神，就像是沒見到他進來一樣，也沒有看到他仍在桌子山的東西。

“你騙了我。”凱瑞憤怒的說道。在外面凱瑞就定好了計劃，朱明亮是一個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姓名，估計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兒子了。但是凱瑞還是打算試試，看看能不能勾起他的愧疚之心，估計能夠讓他痛快的說些什么。

“我知道，這樣的情況會引起別人的誤會。”果然朱明亮平靜無波的說道，仿佛那個殺人的人不是他一樣，而他也沒有被抓起了審問。

“很好，那你幫幫我，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引起誤會的。”凱瑞被氣的不輕，雖然是定下的計劃，但是現在凱瑞真是有點被他的態度氣到了。

“不是我做的。”

“就是你做的，現在都算在了我的頭上。我聽信了你虛偽的謊言，我給了一個變態殺手自由，而你不到三天就恢復了本性。”凱瑞雙手支撐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傾，靠近朱明亮，從上向下看著他，給他施加壓力。

“我不想的，那不是我的本意。”朱明亮還是沒有看向凱瑞，而是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但是還能看見血的痕跡。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做？”凱瑞壓低聲音，增加威嚴。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凱瑞的性格，為了計劃，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因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回朱明亮抬起了頭，直視這凱瑞，目光堅定。凱瑞不適用朱明亮突然看向他的目光，借著直起身體的機會避開了他的視線。

“不不，這不是理由，你應該還有更好的解釋的，你為什么去他家，你們什么關系？”凱瑞終于問道了大家都想知道但是卻遲遲沒有查到的問題。

朱明亮看了一眼凱瑞，然后就有低下頭，拒絕回答凱瑞的問題，凱瑞跟他耗了一會，朱明亮始終是那副不配合的樣子，凱瑞沒辦法只好回到了辦公室休息順便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