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艱難前行

“何警官，晉南學家里貸款的事情還有其他的人知道么？”如果知道誰了解他家的內部情況的話，也許范圍會縮小很多。

“這個還不清楚，外圍巡查的警員還沒有回來，但是應該是有很多的人都知道的。因為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貸款了，通常是用這個的貸款還上一筆的貸款。”何國賓之前也查過晉南學的經濟狀況，發現他是銀行的常客。

“這樣也可以么？一般來說，貸款沒有還上的話是不能進行下一筆的貸款的。這在程序上是審核不通過的。”寇磊不解的說道。

“這些都是能夠進行操作的，現在的銀行為了提高放貸額，什么都是可以做的，只要有人能擔保就行。只要貸款下來，把上一筆的錢還上，就能抽出擔保人的抵押。這在現在是很流行的做法。很多的信貸員都是這么操作的。”何國賓很了解情況，因為他就不止一次的用自己的工資卡進行擔保，為親戚貸款。

銀行的很多細小的違規只要不被發現被人舉報，就是沒有問題的，一般銀行也不會每一筆貸款都細心核對的。只要大體上沒事就行。這樣的做法方便了貸款人，但是也留下了很多的安全隱患，什么呆賬爛帳都是這么出來的。審核的過程不嚴格，貸款就沒有保障，所以銀行每年因為這個損失的數目也不小。

但是損失是國家的，盈利是銀行的，所以還是有很多的銀行還是這么干，只要上面不查下來，他們就什么都不怕。

“你的意思是說，很多的人都為他們擔保過。”Emily一針見血的說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人數要遠遠大于擔保的人。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為別人擔保的。畢竟要是貸款人還不上錢的話，銀行找的是擔保人。”何國賓又補充了一句。

“去查一下都什么人為晉南學家里擔保過吧。也許會有收獲的。”張志國想了一下說到，當然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落到了胡雪的身上。

由于銀行的信息是絕密的，所以胡雪也不能馬上就查到想要的東西，還是需要申請一個許可的。事實上是不需要這么麻煩的，只要胡雪黑進銀行的內部系統就一切都知道了，但是胡雪現在的身份讓她不能這么做，之前那么做是因為胡雪確信沒人能夠抓住她。

而現在，胡雪的網絡是在局里的監控網絡覆蓋下的，即使能夠逃脫監視，也能很快就被網監的人找到。雖然不會有什么處分，但是批評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首當其沖的就是張志國，要是張志國受了批評，胡雪相信，自己的下場一定不會很好。

所以胡雪還是乖乖的按照流程來辦，好在手續并不繁瑣，大家都知道要申請許可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發生，所以不會為難胡雪，更何況，胡雪本身就和技術部門的人非常熟，現在還有一個張珺，許可就更不在話下了。但是結果就是張志國他們還是要等一等。

張志國倒是很支持胡雪走正規的流程來辦理這件事，反正現在也不差這幾分鐘。被抓住的話沒有什么，但是面子上過不去，讓人家知道了不說是特別行動組事情緊急，反而會說特別行動組的人仗著自己的身份亂來，破壞制度。尤其是和張志國不對付的有些人更會抓住不放。

張志國的原則是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細節決定成敗，張志國是絕對不會為自己和組里的人留下任何可能傷害到大家的把柄的，尤其是這么無關緊要的小事。

趁著胡雪查資料的時間，張志國詢問一下Emily關于晉安的情況，大家都是站在外面，里面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

“是啊，晉安到底能不能說出到底是誰帶走了晉南學和肖雪的？”何國賓也在一旁著急的說道。

“說實話，我沒辦法和晉安進行交流，我也不知道晉安是不是真的知道到底是誰帶走了晉南學和肖雪，即使晉安知道，他也不會說出來的。他的老師說，他甚至不能回應肖雪。所以我暫時還不能從晉安那里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Emily淡淡的說道，沒有被何國賓的狂熱眼神嚇壞，也沒有被何國賓那失望的情緒影響。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何國賓急的團團轉，一點辦法都沒有，同時也對特別行動組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本來特別行動組在B市的警局中是非常的有名的，簡直就是所有人膜拜的對象。在特別行動組手上的案子就沒有破不了的，要知道所有交到特別行動組的案子都是地方警局偵破不了的，才會上報。

上報對警局的警官來說是很不利的，上報就意味著警局的人破不了這個案子，換句話說就是沒有能力或者是能力不足。這對他們今后的發展是很不利的，試想，一個被扣了能力不足的帽子，警官的職業生涯會受到什么樣的影響。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警局是不會把案件上報的。特別行動組也知道警官的難處，所以破案的時候都是和當地警局一起行動，案件的偵破結果是歸警局所有的。特別行動組只要自己的那一份備案就行了，其他的都是警局存檔。這樣也算是警局的人破了案子，很多的時候卷宗上是不會有特別行動組的痕跡的。

但是警局里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破案的時候特別行動組的人出了多大的力，警局的配合在整個案件進展中起了一個什么樣的作用，是沒有辦法掩蓋的。即使大家都不說，負責的警官也是不好受的。更不用說，有的時候還會收到有過節的人的諷刺和挑釁，而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只能是認栽，別提有多憋屈了。

這次何國賓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找到嚴彬，希望特別行動組能夠來幫個忙，甚至是想讓嚴彬以個人的名義而不是特別行動組的名義來幫助自己。但是嚴彬明確表示了，自己只是新聞發言人，關于案子自己是什么都不了解，要是讓組里的人來做的話，就只能是申請協助。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批下來，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人組里的人接下這個案子。

就這樣，何國賓欠下嚴彬一個人情，請來了特別行動組協查，但是結果卻是折騰了一個上午都沒有任何的進展。這讓何國賓心里很有想法，他認為特別行動組就是浪得虛名，那些能夠破獲的案子根本就是什么大案要案，難辦的案子，也許只是地方警局的人能力不行。要是自己辦的話，也不一定就不如特別行動組破的快。

想到這里，何國賓看向特別行動組的人的眼神就有了些微的變化，從開始的信任變得有些不屑，還有些鄙視和氣憤。氣憤特別行動組浪費自己的時間還讓自己背上了能力不足的標簽，更何況特別行動組的人在這里是真的沒有什么幫助。

張志國和何國賓站的位置正好是對著的，張志國和敏銳的就感覺到了何國賓的眼神和表情的變化，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還是泄露了一些在臉上，而這些都瞞不過狙擊手的眼睛。而且張志國對惡意的眼神特別敏感，也許是因為經歷的太多了吧，都形成了條件反射，一旦有惡意的視線出現，無論是什么位置，張志國都能敏銳的捕捉到。

這次也不例外，在何國賓剛剛露出不屑的眼神的時候，張志國就看到了而且記在了心上。張志國默不作聲，但是目光卻是一直跟隨這何國賓，以不會被發現的形式看著他。以防他有什么動作會壞了特別行動組的計劃。

好在何國賓只是鄙視特別行動組有些看不上大家，倒是沒有什么壞心，更不可能做什么破壞案件的事情，畢竟他比特別行動組的人更希望案件能盡快偵破。

“為今之計只能是等，等胡雪的消息，等晉南學和嫌犯的消息。嫌犯不可能只是綁走了晉南學夫婦而什么都不做。他的終極目的一定是金錢。他會有所行動的。”Emily也注意到了何國賓的變化，只是張志國那邊沒有什么反應，Emily也裝作沒有看到。省的破壞安定團結的局面。

“話說，為什么嫌犯到現在都沒有打來勒索電話呢？”張超疑惑的說道。

“除非是他覺得能夠從金錢來源那里拿到想要的，不需要中間人。”凱瑞說道。

“金錢的來源處？你是說他會利用二人中的一個，然后威脅另外一個給他取錢？”葉鳳奇若有所思的說道。

“沒錯，他已經傷害了晉南學，而且晉南學傷的不輕。要是他用醫療救助來威脅肖雪的話，肖雪一定會去取錢給他的。”凱瑞肯定了葉鳳奇的猜測。

“這么說來，我們要凍結晉南學的賬戶，防止他們把錢取走。一旦錢到手了，晉南學夫婦就兇多吉少了。嫌犯和他們認識，若是放他們回去了，保不準就會報警，所以嫌犯一定會鋌而走險殺掉晉南學夫婦的。”張志國馬上就先搞了問題的核心。

“我馬上給胡雪打電話。”嚴彬聽完立刻拿出電話撥通了胡雪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