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什麼不忘?”落茶靡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莫祺,你所做的一切,都會隨著身上的痛,一起消失。所以,不要在浪費時間跟在我身邊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也是。不過,如果你還是要我嫁給你,那就免開尊口吧?!?
莫祺聽著落茶靡堅定的拒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落茶靡什麼都看得清,什麼都看得透,甚至連自己留在她身邊的機會都不給,可是,自己又怎麼能那麼輕易的放下?
莫祺乾笑著開口,“茶靡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們永遠都是敵人,不是嗎?我以前想娶你,也不過是想向夜冷觴宣戰(zhàn),現(xiàn)在,你和夜冷觴分道揚鑣了,我自然也就沒有娶你的必要了,不是嗎?”
“夜冷觴再傷我,我終究是靖王妃,丞相對我再不好,我終究還是落家的女兒,我不會爲(wèi)了一己私仇去出賣王府乃至落家,這個算盤,你是打空了?!甭洳杳冶砻髁俗约旱膽B(tài)度,“我想,你就沒有必要再和我糾纏了!”
莫祺聽了落茶靡的話,不由得有些感傷,但還是在極力壓制著,“總之,去到哪裡是我的自由,你走到哪裡,是你的自由,我們互不相干便是?!?
落茶靡看著莫祺如此堅決,倒不好在說什麼了,跳下了樹幹,準(zhǔn)備往回走,莫祺還在後面跟著,大聲喊著,“你要去哪兒?”
“回靖王府!你就不必跟了吧?”落茶靡頭也不回。
莫祺只得停住了腳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茶靡,當(dāng)初我就不該傷你,傷了你,也就相當(dāng)於傷了我自己?!?
靖王府裡,整個王府還亂作一團,落茶靡看都沒看那些郎中,便徑直走進了自己以前的霓裳苑,看來,綠蘿還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早早把霓裳苑收拾好了。
看著落茶靡閉目養(yǎng)神,不問世事,彷彿外面的人來人往和自己都沒有一點關(guān)係,綠蘿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主子,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王爺嗎?”
聽著綠蘿這麼問,落茶靡倒是沒什麼反應(yīng),還在繡著手裡的東西,只不過,雪白的娟帕上,繡出的,是一朵妖豔的曼珠沙華。
“王爺怎麼了?”落茶靡隨口問著,漫不經(jīng)心。
“主,主子,王爺,是,是被您刺了一劍,然後便一直昏迷著,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呢?!本G蘿看著落茶靡淡然的面龐,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生怕落茶靡生起氣來。
落茶靡聽了,倒是淡然一笑,“不就是受了點兒傷嗎?當(dāng)年戰(zhàn)場那麼多傷都受過了,還怕這一點不成?再者,若要是一直一直沉睡下去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主子,你?!本G蘿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落茶靡,不知所措。
“怎麼了?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你是想說我殘忍呢?還是想說我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呢?或者是專程看別人的笑話?”落茶靡挑了挑眉,問著綠蘿。
“綠蘿不敢?!本G蘿急忙跪了下去。
落茶靡嘆了口氣,“起來吧,別總動不動就跪的,我也沒那個心情專程看你跪在這兒,梅妤夏和佟憐兮呢?”
綠蘿站起身來,“回主子的話,她們兩個已經(jīng)在王爺榻前陪伴了,說是要一直守到王爺醒過來呢!”
“呦,是嗎?還真是忠心!”落茶靡輕嘆一聲,“估計現(xiàn)在,是最能表現(xiàn)的時候吧,讓整個靖王府的人看看,王爺受傷,王妃不管不問,而那兩個妾卻是著急的要命,這要是傳了出去,該說她們多好啊?!?
“主子,您別生氣。”綠蘿在一旁勸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