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簫乾剛想出來,看看落茶靡好了沒有,就看到了眼前的這幅場景,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一億瓦的大燈泡,趕忙躲了回去。
夜冷觴和落茶靡同時聽到了腳步聲,落茶靡下意識想推開夜冷觴,但顯然,夜冷觴的甜頭還沒有嘗夠,纔不會那麼快的將落茶靡放開,落茶靡乾脆也不再躲,這次,他要怎麼樣,就聽他的!
好久好久,夜冷觴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落茶靡,要不是還在荒郊野外,估計夜冷觴把落茶靡吃幹抹淨了,都是極有可能的!
夜冷觴看著終於不再抗拒自己的落茶靡,那笑容,很明顯,是欣喜,“現在,能告訴我了嗎?你剛剛到底看到了些什麼?”
落茶靡漸漸停止了哭泣,可還是“賴”在夜冷觴的懷裡,“我在幻境裡,看到你最後當了皇帝,可是後宮佳麗三千,最後,還親手殺了我,可是接下來,就是還是王爺的你,迎上了我的劍。”
夜冷觴聽著落茶靡的描述,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因爲這件事哭成這樣,不禁笑了,“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麼,你只需要記住,那都是假的,我是皇帝也好,不是皇帝也罷,我愛的人,只會是你。”
“那如果是我殺了你呢?”落茶靡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那麼害怕這個幻境成真。
“我不後悔。”夜冷觴的四個字,再次引發了落茶靡的淚點,哽咽著,同時說了三個字,“我不會。”
落茶靡靠在夜冷觴的懷裡,忽然間覺得,好像一切,都沒有那麼害怕了。
自己想要改變命運怎麼樣?自己想要得到權勢又怎麼樣?只要身邊還有夜冷觴在,只要夜冷觴的身邊還有自己在,一切,就都細水流長。
最後兩個人的“相看兩不厭”還是被舞輕衣的一句有意的咳嗽聲打斷的,當然,舞輕衣看到醒過來的落茶靡,恨意更加多了一分。
可舞輕衣的面上還是笑容,“茶靡,你居然醒過來了,那真是太好了,眼看著天也要黑了,我們要抓緊趕路,我看著,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們就能走出這裡,去到集市上了,到時候,先找一家客棧,再從長計議。”
“好。”落茶靡應了下來。可也是猜到了八九分,爲什麼夜冷觴,簫乾和舞輕衣都沒事,偏偏是自己陷入了幻境,藥是舞輕衣給的,那問題,也就只能出在舞輕衣身上。
不過,來日方長,要奪走夜冷觴,也要先看看我落茶靡點不點這個頭!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四個人就走出了密林,來到了熱鬧的集市之上,雖然天色已經擦黑,可民風淳樸的苗疆,還是與中原大有不同,走著走著,也就看花了眼,直到最後,才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客棧中,此時已經夜色朦朧,似乎像是專門迎接著這些人的到來,居然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約莫著客棧裡面的人已經睡下了,果然,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出去,落茶靡有所察覺,躍了下去,正好站在舞輕衣的面前,落茶靡笑著,“這麼晚了,姑娘這是去哪兒啊?”
舞輕衣沒想到落茶靡會發現自己,有些慌張,但旋即恢復了平靜,“我,我是晚上有些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是嗎?那爲什麼我看著不像呢?”落茶靡淺笑無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條路應該是通向苗疆部落的吧?莫非?你認識那裡面的人?然後故意引我們過來?”
落茶靡漸漸明白的一清二楚,就等著舞輕衣自己承認。可舞輕衣顯然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反正孰是孰非都在落茶靡的嘴裡,自己若不承認,落茶靡還能拿自己怎麼辦呢?
舞輕衣乾脆也笑了,迎上了落茶靡的目光,“王妃說的是什麼?輕衣聽不懂,輕衣一路上都在幫你們,不是嗎?”
“你給了冷觴和簫乾真的藥,就給了我假的,你不就是想讓我永遠的迷失在幻境裡,然後不出來嗎?舞輕衣,你的演技太拙劣了!”落茶靡說話從來不繞彎子,直來直去。
舞輕衣沒有想到自己的把戲被落茶靡看得一清二楚,也不再否認,“對,沒錯,我是給了你假的,我巴不得你死在幻境裡,可誰知道你還出來了?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把毒藥給你!”